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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 他的父亲也曾夸赞过,闻行昼虽然行事张狂,但是胸有城府,心思敏捷,不能小觑。 这样的闻行昼,让一个女人喜欢上他再简单不过。 如果阿和喜欢上他…… 祁宜修不知道,他不敢想象,不能接受…… 闻和不知祁宜修心中种种,她冲祁宜修羞赧地笑了笑:“你一大早就来讨我的欢心,来吧,我们早点吃饭,我有点饿了。” “嗯。”祁宜修温柔的应道。 虽然他们的话音落下,身边的奴仆将外面的餐桌搬到祁宜修的床前。 因为祁宜修受伤,无法离床的原因,所以仆人直接在床上为祁宜修支了一个小桌子,拿小碟子为祁宜修盛一些他能吃的食物放在他面前。 而床下,圆圆的餐桌之上,一桌的食物,也就只有闻和一个人享用了。 仆人小心地拨着饭菜放到了祁宜修的面前的小桌上,祁宜修侧眸,看向了坐在圆桌旁边的闻和,心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呢? 殿下过分的热情,明明是为了阿和啊! 他竟然还觉得殿下的脾气好。 祁宜修自嘲的笑了笑,拿起筷子,为了不让闻和察觉,食不下咽地开始用膳。 好不容易吃完早饭,饭后,餐盘刚刚撤下去,祁宜修刚喝了药,闻行昼的仆人又过来了,带着他的邀请。 那仆人道,殿下听闻祁宜修学识极好,特地邀请他前去请教一番。 闻行昼的邀请,自然是无法拒绝,更不用说,现在他断了腿,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祁宜修看了一眼闻和,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神色波动,心中好受了点,应了下来。 这样也好,最起码是他见闻行昼,而不是闻行昼见阿和。 仆人回去复命了,不一会,接祁宜修的人便来了。 闻行昼办事极为妥帖,知道祁宜修的腿伤,特地找人推来了轮椅。 祁宜修坐上了轮椅,被人推着来到了闻行昼的书房。 闻行昼是奢华惯了的人,只在这天正庙简单的居住一段时间,也不会用上几次书房,但即便如此,仓促之下搭建的书房也布置的井井有条。 字画书帖,各种名门书籍塞在书架上,空气缓缓燃着檀香…… 比祁宜修经常用的书房都要舒适。 祁宜修进来时,书桌后的闻行昼站在书架上前,指尖划过一本本书籍,姿态闲适,似乎在思考着该看那一本书。 一点都不像是有问题要讨教的模样。 祁宜修见状,微微垂下了眼眸。 “念安见过殿下。”他坐在轮椅上,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念安受伤了,就不要遵从这些繁文缛节了。”闻行昼回身,仿佛并没有发现祁宜修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如同往般笑道。 “谢过殿下。”祁宜修也装作不知,放下了手,看向闻行昼寂,维持着表面的祥和。 仿佛真的只是为了过来找祁宜修请教,闻行昼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随手拿了一本书,找祁宜修讨论。 “听闻念安文采斐然,今日正好机会,可以和念安讨教一番。” “不知殿下要讨教什么问题呢?” “唔。”闻行昼似乎有些犯愁,他翻开了手中的书,一页一页查看,一边靠近祁宜修,一边翻看。如此翻了两三页,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将书本摊在了祁宜修面前,问道:“这个典故如何?六百年前,裕王极为宠爱的侧妃听信少女的鲜血能够永葆青春,便利用权力,杀害数百名未婚少女。 一年后,这件事情被众多百姓所知,众臣子联名上书请求裕王惩处千侧妃,但是裕王极为迷恋千侧妃,为此斩杀了数名大臣,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惹的臣子离心,百姓怨声道载。于是,两年后,便被闻王推翻了自己的王朝。 而直到闻王君破入城门,裕王仍护着千侧妃,让人保护自己与千侧妃逃走,对于此事,有人说裕王昏庸,也有人说裕王要美人不要江山,最后还护着千侧妃,也算重情,不知念安怎么看呢?” 祁宜修垂眸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书本,上面确实记叙着这件事情。 祁宜修目光从书本上挪开,徐徐道:“殿下说的不对,裕国之所以被推翻,不仅仅只是因为千侧妃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裕王本身便是昏庸之人。他醉心玩乐,穷奢极欲,不理朝政,只爱听吹捧夸奖他的话语,不理会忠言逆耳,由此jian臣横行,国家在他的治理下,一日比一日混乱,百姓吃不上饭,又被沉重的赋税压榨着,裕王朝的覆灭,是必然的结果。” 闻行昼慢慢听他说完,不在意道:“可是,我问念安的问题并不是裕王朝为何会覆灭?我问的是,念安对裕王对千侧妃的处理如何看?” 祁宜修攥紧了手中的书本,抬眸看向了闻行昼。 闻行昼迎接着他的目光,问道:“要我说的再明白一点吗?如果念安你是裕王,你会惩罚千侧妃吗?” 祁宜修喉咙上下滑动,涩声道:“我不是裕王,不会面临这个问题。” 闻行昼顿了一下,“念安是在逃避这个问题吗?”他微微勾唇,微微俯身,抽出祁宜修手中的书本,直视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道:“那我再换个问法,如果美人和前途摆在念安面前,念安会怎么选择呢?” 祁宜修呼吸仿佛都停滞了,闻行昼缓缓抽出的,仿佛不是书,而是他的灵魂。 他身体一寸寸僵硬着,腿部的剧痛在此时格外不堪忍受,喉咙干涩不已,连呼吸都变的艰难。 无法回答。 闻行昼也没有在意祁宜的回答,他站直了身体,向书架走去,将书本塞会自己的书架,一字一句,仿佛话家常般的说道:“念安也知道我的身份,皇爷爷最喜欢的就是我了,我的父亲是太子,母亲是相爷家嫡女,我在朝堂上,说话也有几分分量。虎将军一脉更是我……” “殿下!”祁宜修打断了闻行昼的话。 闻行昼停住了话语,回眸,静静看向祁宜修。 祁宜修脸色苍白不已,仿佛虚弱至极,他道:“殿下,我忽然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了。” 闻行昼无所谓道:“无妨,今天和念安讨论的也够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还请念安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祁宜修撇过了头,一言不发。 “赵固……”闻行昼正准备唤人送祁宜修回去,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差点忘记了,念安稍等一下。” 闻行昼说着,唤了人进来。 奴仆敲着门,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上面盖着锦布,看不清楚是何东西。 仆人将托盘呈道了祁宜修面前。 闻行昼道:“念安,打开吧。” 祁宜修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托盘,想把眼前的东西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