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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定是八字不合,改明找人退亲,跟三皇子定下。 她吓了一跳,又哭又闹,坚持不要跟三皇子定亲,前世她死的凄惨,受尽了折磨,怎么可能还送上门去给螓王折腾。 爹和娘拗不过她妥协,毕竟就她一个宝贝女儿,不得不依着她。 但是爹和娘说了,沈家叛国,这亲事是必须退的,否则很有可能连累他们家。 这事她还小,做不了主,只缠着爹和娘拖后一段时间。 爹和娘看在她大病初愈的份上勉强答应了她。 本来除夕夜皇上在御花园摆宴,爹爹不打算带她去,因为她身子还有些虚,但是她坚持要来,父亲还是带着她来了。 父亲是当今圣上的夫子,皇上给他面子,况且多一个孩子而已,只是别人家都带着儿子,很少有带姑娘的。 唐婉摸了摸胸口,里头塞了一些银票和碎银子,是她这些年攒的,准备全部都给古扉,希望能改善他的生活。 她不能像那只黑猫一样,经常来冷宫陪着他,但是她给的帮助,绝对大于那只猫,他对猫都那么好,对她也应该不会很差吧? 听说他很记恩的,有一次出宫,身上没带钱,一个阿伯请他吃了饭,他后来封他爵位,给他封地。 如此想来,或许可以改变上辈子的命运,上辈子她太惨了,爹和娘也没好到哪里去。 皇上一死,皇上的夫子自然备受牵连,摄政王和丞相打压,唐府摇摇欲坠,每天都心惊rou跳,宛如惊弓之鸟。 这辈子不能再重蹈覆辙。 宴会很无聊,无非是皇上说几句话,再敬敬酒,然后让大臣的子女献艺,观察一下谁家儿子长得俊,品德好,再观察一下谁家女儿好看,有才华,以后方便娶嫁。 虽然年纪都还小,但也有那么一些适婚适嫁的。 唐婉全程心不在焉,一直在等机会,她记得上辈子她也来了,过不了多久会放烟花,所有人都站在河边看,那时候离冷宫最近,省些路的同时,也避免碰到太多守卫。 毕竟是皇宫,到处都是士兵,要避开他们不容易。 她等啊等,机会终于来了,皇上的宠妃哄着皇上去看烟花,皇上架不住答应了。 他俩是主,怎么能单独去呢,索性大手一挥,带上所有人。 在河对面放,砰砰几声,天上亮起绚丽多彩的烟花,照亮了整片夜空,又昙花一现似的,很快隐入黑暗里。 唐婉瞧了瞧烟花下一闪而过的宫殿,心脏漏跳了一拍。 那个前世俊美清隽,高贵文雅的皇上就在其中一座里。 上辈子她听说他闲着没事,时常会回冷宫坐坐,有宫女打他的主意,故意打扫冷宫,缅怀先后。 他的母妃在他登基后被追封为圣母皇太后。 那个小宫女自然是没成功的,因为碰了圣母皇太后的东西,被打了五十大板,然后扔去了杂役处干苦力。 那时她已经有心关注他,暗暗记下了宫殿名字,叫长锦宫。 皇宫她来过几次,三皇子的母妃时常会找借口,把她接过去培养她和三皇子的感情。 三皇子带她到处走过,没走太远,最多在御花园逛逛,所以她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有没有看守? 想了想,她松开父亲的袖子,父亲正在看烟花,没留意到她。 唐婉后退一步,一头扎进黑暗里不见了踪影。 皇宫很大很大,大到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十分渺小,她尽量躲开守卫,从花园的枝条下爬过去,弄的一身的泥土。 也顾不上了,父亲很快就会留神她不见了,肯定会派人找她,她必须尽快。 冷宫并非一栋,极西的宫殿没人住,都是冷宫,她一栋一栋的找,终于叫她在一个角落位置瞧见了‘长锦宫’三个字。 但是门口有守着的太监! * 晚上不能多吃,加上古扉情况不妙,花溪只做了些羹,她自己喝完了,端了一碗去喂古扉。 古扉还是没醒,他窒息过一段时间,又发了烧,花溪有些担心,怕他烧坏了脑子,窒息也有可能变成智障。 想了想,坐在床边,喊他,“古扉,起来吃饭了。” 第一声古扉没应,她又喊了一声,“古扉。” 古扉似乎听到了,眉头蹙起,嘴里嘟囔了一声。 花溪没听清楚,凑过去细细去听,才发现是个‘水’字。 他渴了,发烧本来就容易口干舌燥。 还知道渴了要喝水,看来脑子没毛病。 花溪出门去给他烧水,本来烧了两壶,空间一壶,早就凉了,外面一壶,剩下一点被她用来熬羹了。 花溪洗了个壶重新烧,刚点上火,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个时候女主怕是已经来了吧? 原来剧情真那么强大,正好她在后厨,给女主腾出了位,让女主可以顺畅无阻的去温暖古扉。 花溪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手里拿着小扇子扇风,柴火下一明一暗,逐渐出了小火。 将扇子放下,花溪用棍子捅了捅底下,透透气,让火上来。 其实也无所谓,古扉开心就好。 她本来与古扉接触,也只是因为一袋子豆子而已,因为那袋子豆子的恩还不上,不得已拖到现在。 她其实有些后悔,不该掺和进来的,如此她还是独来独往,无牵无挂。 一个人生活,只要烦一个人的事就好,加上别人,就要连别人的事一起烦恼。 但是相应的,一个人的快乐,只是一个人的,加上别人,就是很多人一起快乐。 花溪承认,她有那么一刻动心了,想与她们一起生活,可惜,她们没给她这个机会。 * 唐婉等了又等,那个太监还是没走,烟花已经放完了,她跺跺脚,有些着急,如果再找不到机会进去,时间过去,父亲一定会来找她。 犹豫片刻,她从拐角处走出来,看守的太监眼神不好,第一眼以为看错了,揉了揉再看才瞧清,真的是个小女孩。 小女孩上前一步,睁着一双大眼睛无邪问他,“公公,我可以进去吗?” 老太监一口回绝,“不行,这里是冷宫,没有允许不得入内。”他眉头蹙起,“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太师之女,与六殿下自小有婚约,六殿下出了这样的事,我想去看看他。” 她以六殿下的名义,没有以沈贵妃的名义,沈贵妃是罪犯,六殿下不是。 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拿出来,“公公行个方便吧。” 这锭银子是她特意换的,怎么也有十来两,冷宫的月例很低,每个月最多一二两罢了,十两银子够他小半年的。 那公公眼前一亮,连忙将银子拿在手里,正了正脸色道,“最多一柱香的时间,马上就要出来。” 唐婉面上一喜,“谢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