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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一巴掌和阴沉着脸的痛骂。徐启墨恨恨地打开手机,果然如他所料,明亭从那条短信之后再没理过他。不理就不理吧!徐启墨拿起手机打开自己更新的文的页面,想着,他厌恶他的,我写我的,大不了以后各不相干了。新开的文下又多了不少回复,不少人开始兴致勃勃地追问作者后续的情节。徐启墨看了一会评论,心里觉得有点虚,随手回复了一个读者:你们想看什么?回复很快就来,这文刚开,且是当初名声很大的作者回归之作,永远有人在守着。【百事可乐】:妹子!要看妹子!好多好多妹子!【六个核桃】:妹子有什么好看的?小哥哥组成团搅搅基卖卖腐才是人间正道……【墨墨】:咱家启墨野心很大啊!感觉这设定铺得很有料,最近古风文很吃香啊!期待!【看文的夜猫】:我记得之前启墨你不是不擅长写古风的吗?不过你真是写什么都好看!表白大大!人家永远是大大的小粉红!徐启墨那有些心慌的感觉又来了,他甩了甩头,压下那丝不妥,又打开了□□群问了声早。群里也很是热闹,不少人佯装着气势汹汹逼着徐启墨去日更两万,徐启墨笑着跟群成员插科打诨,最后被逼着许诺了今天也有一万字的更新,才被如狼似虎的读者放了一马。今日是周六,徐启墨一天都没有事情做,想着索性就哪儿都不去了,就在电脑面前安心坐着码字吧。于是徐启墨给自己倒了水,面前放了点吃食,把手机放在一旁,打开了word。一个小时后,徐启墨选定了新更新的段落,绝望地看见字数统计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568字”。状态不对。徐启墨气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他完全回忆不起来在他巅峰时期的时候自己是如何写文的,但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困窘。生硬、晦涩的有棱有角的汉字映在白色的文档里,硌得眼睛都发疼了。徐启墨重重顿了一下鼠标,点开网页想转移一下心情,无意间又瞟到了寒亭的名字。收藏的文后标有“更新”两个红字,更新时间是昨夜三点多。徐启墨迫不及待地点进去看更新,越看越觉得挫败。那样的文笔,自己就算一直在追一直在赶,也是无法追赶上的。人和人之间,到底是些无能为力的差距。徐启墨看完文中一个小刺客的死亡,抱着灰暗的心情翻到评论区,看了几条评论。【秋夜雨】:一直都很佩服寒亭先生刻画人物的能力,主线人物就不说了,哪怕是只出现一次的配角,先生的笔下都好似是活生生的。【吃猫的鱼】: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已经浪费了一包纸巾了,深更半夜寒亭先生你不要这么虐我们啊……话说,今天居然真的加更了?和启墨大大有关系吗?徐启墨看见评论下寥寥出现了几次的他的名字,心里顿觉复杂难言。评论最末有个访谈链接,点进去一看,是上本书完结之后的宣传采访,最末居然又提到了他。编:大家都知道我手下有两个作者,一个是寒亭,还有一个是曾经的启墨。可是两年前启墨突然间退圈,据说他曾是你的学生,不知道寒亭大大知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寒亭:启墨是一个很有灵气的写手,我也看得出他热爱文字。他只是心不够静,所以容易在这个地方迷失方向,请大家给他点时间,再等等吧。徐启墨呆呆地看了这行字很久很久,久到眼睛发酸了,才关掉了页面,继续对着word死磕。然而不用回头去看自己写了什么,他也能知道这搪塞出来的故事必定是极糟糕的。两个小时后,徐启墨深吸了一口气,拨了明亭的手机。过了很久才被接通,电话那端熟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不耐烦:“什么事?”徐启墨手心出汗了:“明……明亭,吃午饭了吗?我从美国回来了,一起出来吃个饭吧?”那头的沉默让手机变得无比烫手,久到徐启墨以为明亭要挂电话了,才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徐启墨,来我家,我等你一个小时。”第3章【3】徐启墨坐在出租车里,看着路边飞速后退的建筑,看着眼前的景致越来越熟悉,心头上犹如鼓敲。害怕有之,兴奋有之,大概死刑犯去赴刑场的感觉就是这样,让人觉得口干舌燥坐立难安,甚至于有些头晕目眩。路上不曾堵车,出租车师傅开得很快,徐启墨站稳站定在明亭家门口时,看了看表,才过去了四十分钟。然而未待徐启墨在门前彷徨犹豫多久,眼前的防盗门猝不及防地打开,现出拎着垃圾袋的明亭的身形。徐启墨微仰了头,看着眼前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家居服的男子,呆住了:“……”明亭叼着一支烟,锋利的眼神自上而下地扫了徐启墨一圈,神态自然,语气慵懒:“跑趟腿,给我扔趟垃圾。”徐启墨一言不发,两人神态自然地交接了垃圾袋,徐启墨便木木地下楼,又木木地回到了楼上。门没关,徐启墨麻木着表情,轻车熟路地换好了拖鞋,走进了两年未曾踏足的明亭的家。明亭坐在沙发里,笔电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双眼仍是盯着屏幕,只单刀直入地问了一句:“准备回来写文了?”徐启墨往沙发处走了两步,又站住了:“啊?啊。”“为什么回来?”“就……想写文了呗,能有什么,”徐启墨站了一小会,见明亭手上不断地在滚着鼠标滚轮,走过去看,却见那正是他昨晚新发的文,不由大惊,弯下身去抢鼠标,“你看我新文干什么?”明亭一下子关掉了页面,站起身来。徐启墨保持着一个弯腰取物的姿势,心里有些讪讪,跟着慢慢地直起身,有些底气不足:“我……我就是有些紧张,没想抢。”明亭个子比徐启墨要高,原就看上去很寡情冷淡的眉眼,此时冷下来更是冷峻逼人:“紧张什么?还怕我看吗?”“怕……我怕什么?”徐启墨被他审视的目光一盯,猛得就把憋的一肚子的委屈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我回来写文,别人都高兴得很,只有我曾经的老师,我一开坑就跟我说‘不如不要回来‘。是,我写文您看不上,可您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就算我哪里写得不如你意,你告诉我我改不就好了?两年前那桩事儿我是做得不对,可一码归一码,我现在回来写文又哪儿做错了?您要这么泼我冷水?”明亭摘下眼镜,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为什么?因为你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写文上。”徐启墨未曾想明亭说话这么一针见血,直接被这低沉的一声逼得后退了一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