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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红灯,黑哥打开手机直播,出声打破尴尬,“盛哥,多乐姐那边已经在实时直播了,你要不要看看?” 许盛希转头,一向冷静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异样,“嗯,今年怎么样?卡吗?” “还好,现在直播间人数已经近千万了,流畅性还不错。” 去年生日会直播太卡,不用许盛希说,多乐今年也会格外注意这块。只是许盛希要关注的事情太多了,小到每一个细节。 时想听着他们说话,蜷起的手指无意地扣了扣手心,头依旧扭向窗外。 她跟许盛希在“冷战”。 事情还要从半个小时前说起。 时想今天特意空出半天时间,陪许盛希去医院复诊,打算一起去生日会现场。一切都好好的,期间时想为了缓解气氛还时不时鼓励他。 争执就出现在从医院出来时,说到晚上的舞蹈,许盛希突然开口说:“晚上有一支舞你要跟我一起。”表情淡定,好像不过是一起吃个饭那么简单。 时想之前完全没有听说过,“我不要。”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许盛希好声哄人,“就一分钟。” “那也不要。”态度很坚决,“不是有舞团的师弟师妹们吗?之前都没有说好。” “嗯。”许盛希应,带着笑意,“怕某人临阵脱逃。” 时想气结,所以才这个时候告诉她?怎么不临上场再说呢? “而且……”许盛希认真补充:“那天你也同意了,说让来舞团帮我,现在还差一个。” 时想拒绝,“你可以调其他人。” 许盛希顿了一下,凑近,轻声问,“为什么不愿意?” 时想挠挠脸颊,“我不会。” “我现在教你。” “……时间太短,我不熟练。” “没关系,反正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足够了。” 时想被挤得无话可说,硬声道:“反正我不去。” 许盛希当时沉默地看了她很久,最后也没再劝说。两人上了车,就不约而同地没有再说话。 黑哥感受到了两人间流转的异常气氛,一路上更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 时想单方面觉得这是“冷战”,幼稚又无理。但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她拒绝许盛希是她自己的原因。 车速渐缓,时想看到外面三五成群地女孩子,头上戴着荧光灯,手上拿着荧光棒,正结伴往会场走。 现在离开始还有两个多小时呢,女孩子脸上洋溢着笑容,脚步轻快,像是马上就能见到她们相见的那个人了一般。 时想坐在车里,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但那份喜悦即使是无声地她也都感受的到。 车停在了后门,黑哥熄了火,“那个,盛哥,外面太冷了,要不我先进去拿两件衣服出来,你跟时小姐在车里再坐一会儿?” “嗯。” 黑哥得了肯定,手脚麻利地下了车。砰地一声,车门关上,车里重新安静下来。 □□静了,时想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她双手松开又握紧,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时间像静止了般被无限拉长,等了一会儿,丝毫没见黑哥要回来的迹象。 时想终于明白,原来黑哥也看出了这不寻常的气氛,找了借口只是要给他们空间和时间解决。可这时间对时想来说不算什么,对许盛希来讲就不一样了,他还要吃饭做开场前的准备工作,浪费一秒钟都让时想有罪恶感。 时想安慰自己,算了谁让你比他大呢,姐弟吵架jiejie先低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好像许盛希从来不把她当jiejie,她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威严。 时想做足了心理建设,转头去看许盛希,板着小脸,“黑哥是不是有事绊住了?不然,你穿我的衣服出去好了,等下再找个人给我送回来。” 她这是给两人找了个台阶下,但许盛希却没瞧见似的,“你终于肯跟我讲话了。” 这话说的,好像无理取闹的人是时想一样,她心里也很委屈,扬声道:“明明是你不跟我讲话。” 许盛希无奈,“哪有?” 时想真是委屈又难过,声音里都带着哭意,“就有。”她从前从来没跟别人“冷战”过,更别提是当成亲人的许盛希了,“你最近总是套路我,还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我不答应你就冷着脸不说话。而且刚刚要不是我先跟你讲话,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理我?”时想瞪着眼睛一一控诉他。 许盛希安静听着,心里一一反驳,等开口,话语就变成了:“好,那我道歉。” 时想难受死了,眼睛落在脚尖就是不跟他对视。 许盛希无奈,往她那边滑过去一点,语气真的充满了歉意,但说的话却是揶揄,“对不起,我错了,阿时小公主。” 小公主这个称呼是时父先叫的,他是个很憨厚的中年人,小时候经常爱举着时想叫她小公主,时想的笑声透过两扇门都能轻易地传到外公家里。 那时候外公每次听到咯咯咯地笑声,也会跟着笑出来,末了还摇一摇蒲扇点评几句:“今天肯定是小时想考试得了奖状。”又或者,“嗯,今天是小时给小时想买了礼物。” 这两者的区别是不一样的,从前许盛希不知道,后来次数多了,他就听出来一些门道了。如果是前者,时想的笑声多是克制的,是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笑。如果是后者,时想的笑才有了小女孩该有的灿烂,声音如银铃般响脆。 不过许盛希注意的点跟外公不一样,他知道自己是男孩子,男孩子对一个家庭的重要性,跟女孩子是不同的。这个观点是许父说了无数遍的,许盛希听多了就会以为所有家庭都像许父说的那般,只有男孩子才是重要的。 但时父对时想就不是这样,他对时想百般宠溺,会弓着身子给时想当大马骑着玩儿,会给时想买各种各样的小玩具,会毫不吝啬地当众夸张时想,叫她小公主。 认识了时父一家人之后,许盛希才明白,原来正常的家庭是这种模样。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对一个家庭都同等重要。 不正常的,只有许父一个人。 许盛希眉眼温柔,轻声问,“小公主,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跳一支舞呢?” 时想却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瞪他,“没大没小,叫jiejie。” 许盛希撇嘴,依言换了个称呼,只是依旧不叫jiejie,“阿时,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跳舞呢?孟老师婚礼上我们不是已经合作过一次了吗?这次不过是换了个地方。” 时想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那次是那次,我们已经合作过了,今天就换个人吧。你要是实在缺一个伴舞的话,不如让小鱼跟你跳?” “小鱼有她自己的位置。” “那也没关系的,又不是同一支舞同一首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