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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已开,孩子还小,这个大小应该差不多了。“啊!”腹部一阵剧痛袭来,傅毅双目赤红,全身青筋毕露,浑身肌rou紧绷到极致。血水混合着一些粘液顺着大腿留下来,竟然将玉势都挤出了一部分,很快就将床染的一片血红。傅恒连忙取出玉势,撩起傅毅的上衣,转而用双手一点点自上而下推挤他的腹部。“啊!啊!啊!——”非人的疼痛袭来,傅毅只觉得以前受过的所有伤加起来都不如现在疼痛,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绞碎了般。“傅毅!坚持一下!配合我使劲!”傅恒紧张地大吼,手下动作却越来越用力。傅毅几乎把牙齿咬碎了,面目都完全扭曲,抓着床单的双手青筋根根凸显,他配合着傅恒使出最大的力气将体内的东西一点点往外面排,因为疼痛,胃部一阵阵生理性地翻江倒海。全身都痉挛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傅毅感觉自己身在地狱,被人撕裂身体又拼凑起来又撕裂,反复了无数次,他已经完全被抽干了力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天色又黑了,口中的参片换了一次又一次,可是,折磨仍然没有结束。好在这时,傅恒感觉孩子已经被推挤到了xue腔下面,他试着伸出手指一点点去够,可是手指太短了。再这样下去,傅毅会失血过多而亡。没有别的办法,他对傅毅说,“你忍一下!”他一咬牙试着将自己手伸进了傅毅血糊糊狭小的xue口,可是那里只扩张了一会儿,勉强只能容纳三指,一声清脆的响声,那里被撕裂了一点。傅毅大张着四肢痉挛了几下,大量的鲜血从下体涌了出来,就再无动静。傅恒狠下心肠,继续深入,终于碰到了东西,赶紧又一点点把它掏了出来。那是一个浑身暗紫色,五官四肢清晰可见,血rou模糊的死胎,只有巴掌大小,看得出来是个男孩儿。傅毅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所以没有机会看见这个孩子。傅恒赶紧给施针,又傅毅灌下一碗药,这才让对方的呼吸再次平稳了下来。清理了他的下体,用针线仔细地缝合了撕裂的地方。还好口子不大,大概一个月便可痊愈。傅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腹部一片平坦,他永远地失去了那个孩子,他才刚刚知道它的存在,却不得不舍弃的孩子……他全身都像是被碾过一般疼痛,撑着床下地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傅恒正好端着药进来,见他醒了,立刻过来将他搀扶起来,皱眉劝道,“傅毅,你知不知道之前你有多危险?你现在要多休息,最好不要下床。”“孩子呢?”傅毅双目没有焦距,身体摇摇晃晃地一步步挪动着,他还想再看一眼,他的骨rou。傅恒不再说什么,沉默着,搀扶着他走向了门外的小院。院中一棵梅花树下,有一个新泥堆起的小土包。凛冽的寒风将梅花片片吹落,同纷纷扬扬的雪花一起迷离了傅毅的眼睛,也冻住了眼角的泪痕。“也好,也好,”他低低地笑着,笑容比哭还难看,“它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他爱着那个人就已是身处地狱,这地狱有他一人就足够了……“叔父,求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诉他我救了他以及这个孩子的存在……”他的生命已经如此残破,他不愿意再让人来妄议这个孩子,就让他干干净净地离开吧。这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和这孩子一起死掉了……第十七章心如死灰(含彩蛋)秦顺帝二年,帝薨。傅毅坐在燃着暖香的马车里,隔着窗帘看着满街的白色,心里却没有一丝涟漪。他身裹厚实的毛边披风站在晋王府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仿佛随时会倒下去。和往常一样,他顺利地不经通报就踏入了这里,府中的侍者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任由他疾步向越辰房间走去。门里似乎有人在说话,站在门外,他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拳,推开了房门。屋子里干净又温暖,那里面的两个人,仿佛是世界上最般配的人。越辰坐在舒适的躺椅上,眼中含笑接受自己怀中之人用银白的汤匙喂过来的补品。清秀的青年柔若无骨地依偎在他怀里,伸手将那个强悍的男人反楼住,媚眼如丝地望了门口一眼,猛然仰头吻住对方,缠绵悱恻,沉醉不已……好一会儿,越辰皱着眉将韩臻推开,看向了直直站在门口的男人,冷冽的声音如寒风般刺骨,“你现在来做什么?”傅毅面白如纸,忽略掉心里针刺般酸疼,平静而冷漠地说道,“主上,您即将继承大同。目前三国统一,政局稳定,末将斗胆,看在末将多年征战的功劳上,奏请免去末将骠骑大将军一职,准予我卸甲归田!”“你说什么?!”越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醒了这么久都不出现的人,一出现就是想卸任?!他差点死了……如果不是太医令傅恒最后用秘法救了自己,他已是一把枯骨,可是这个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曾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妄言离开!越辰俊美的脸寒意凛然,怒气中夹杂着一丝丝委屈,他气得一抬手就将手中的碗砸了过来,“你给我滚!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刚刚接受韩臻的吻就是为了刺探傅毅的反应,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在濒死的时候看到了傅毅的身影,他绝不会承认他醒来之后发了疯地想见他!傅毅任由瓷碗砸过来,不闪不避,眼前瞬间血色朦胧。墨色的眸子一点点的失去光彩,仿佛一滩死水般,直到再也看不到一丝感情的痕迹。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越辰不会同意免职,看来,只能伺机另想他法了,他漠然地想道。“末将告退!”他再也不看房中的人一眼,决然转身而去。越辰看着他高大萧瑟的身影,心里突然撕扯般疼痛,他不由地捂住胸口,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他琢磨着自己大概是余毒未清,须等身体恢复了再好好收拾他!十日后。越辰继位,史称秦徽帝,登基大典如期举行。太庙之上,年轻的帝王身穿厚重的礼服,登上重重阶梯,祭拜天地,复杂而冗长的仪式过后,他终于登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站在高高的祭台上,望着脚下密密麻麻蝼蚁般的俯首的群臣,他的心里,竟感到一种虚幻的苍凉。太太上皇卫梓站在他身后,望着的却是远处的帝王陵寝。越岭均死后,他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