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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晏子殊退休的时候,还能像卡曼局长一样,享受天伦之乐。奎因局长拿着威士忌酒杯,坐在宴会厅的皮革沙发里,对晏子殊苦口婆心地说了许多。在这样非工作的场合,他才能畅快、且诚恳地对晏子殊说这些话。「谢谢您的关心,局长。」晏子殊很感谢奎因局长的热心,并回应说,自己已有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而且感情也很好的未婚妻,如果进展顺利的话,他们今年就会结婚。听到晏子殊这么说,奎因局长很高兴,一口气喝了两杯纯威士忌酒,结果被局长夫人拧了耳朵。法国公共安全部的高层官员与晏子殊谈的是公事,四、五年前,他们就已经想拉拢晏子殊了,想请他跳槽到法国公共安全部做反恐方面的负责人,还为此提供了一堆优厚条件。成倍的薪酬就不用说了,位于市区的独栋别墅住宅、BMW汽车、专属司机、各类保险都有提供,而且晏子殊的职位是官员,不需要冒生命危险,奋斗在反恐前线。晏子殊拒绝了,因为一直以来培养他的人都是国际刑警组织,他对国际刑警组织的一切都有深厚的感情。而且,要他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只是指挥别人做事,他会闷得发慌。虽然两者的工作意义都是惩jian除恶,保护民众的生命安全,可晏子殊更喜欢冲刺在最前线。在联谊舞会上只是聊天与喝酒,时间看起来过得很慢,可当晏子殊回过神来,抬起手腕看手表时,时针与分针已经指向九点三十了。晏子殊大吃一惊,放下喝了一半的鸡尾酒,向奎因局长以及同事告别,然后匆匆穿上风衣,大步走出酒店。迎面扑来的冷风让晏子殊有些醉意朦胧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他沿着石头阶梯往山坡下走,到了山脚下的广场,看到一辆黑色凯迪拉克轿车停在广场上,一看到他的出现,车门便自动打开了。晏子殊走到副驾驶位的位置,想向司机道歉,但他没想到,坐在驾驶位上的不是卡埃尔迪夫家族的保镖或司机,而是卡埃尔迪夫本人。「兰、兰斯?!」晏子殊由于太吃惊,差点咬到舌头。「外面冷,快上车吧。」卡埃尔迪夫轻柔地说,对晏子殊迟到了那么久,似乎毫无怨言,这让晏子殊更加内疚了。「嗯。」晏子殊坐进汽车,关上门,那满身的酒气便再也掩饰不住了,卡埃尔迪夫闻到后微微皱眉,晏子殊的脸红了,尴尬地说:「是不是味道很重?对不起,等下回去后,我会马上洗澡的。」卡埃尔迪夫默默地看着他,右手突然松开方向盘拉过晏子殊的颈项,温柔地吻上他的唇。「……唔。」卡埃尔迪夫的舌头滑腻而柔软,在晏子殊的嘴唇内煽情地搅动着,轻触每个甜蜜的部位,撩动着晏子殊的情欲。晏子殊心跳如擂鼓,浑身发热,感觉腰都软了。缠绵地亲完晏子殊的嘴唇,又亲吻晏子殊的颈项,卡埃尔迪夫的双手都已经放开方向盘,深入晏子殊的风衣里了,要不是正好有路人经过,恐怕卡埃尔迪夫会完全刹不住车,就在车里与晏子殊上床的。「对不起。」卡埃尔迪夫沙哑地说,拉好晏子殊的燕尾服衣领,许久没见晏子殊,他有些「急色」了。「也不完全……是你的错。」晏子殊软绵绵地靠在宽阔的真皮座椅里,双颊红彤彤的,小声地嘀咕。今晚他喝得有点醉,所谓酒后容易乱性,其实他也有些刹不住车了。可在汽车里zuoai是不行的,先别说广场上经常会有人经过,就是卡埃尔迪夫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保镖,也够晏子殊头痛的了。「你想回公寓还是去酒店?」卡埃尔迪夫面不改色地问,看着晏子殊。「酒店。」晏子殊揉着太阳xue,他才不想要卡埃尔迪夫把员警公寓,当成他自己的家那样来去自如。卡埃尔迪夫没有再说别的话,左手握着方向盘,脚踩下油门,在城市狭窄的街巷里疾驰……卡埃尔迪夫预定的酒店在郊区,是一座历史悠久、环境清幽的酒庄式旅馆。晏子殊在车上睡着了,醒来时身上盖着卡埃尔迪夫的黑色驼绒围巾,晏子殊轻声道谢,把围巾还给卡埃尔迪夫,然后下了车。酒庄经理和四名男侍、四名女侍站在旅馆门口欢迎他们,卡埃尔迪夫用一、两句话打发了他们,然后带着晏子殊走上铺着厚地毯的大理石楼梯。这里的装饰典雅而奢华,每个角落都摆放着古董艺术品。色彩绚丽的鲜花更是必不可少的装饰,看起来像是欧洲某个王室的度假别墅。在跟着卡埃尔迪夫走到三楼时,晏子殊忽然想起来,他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个酒庄的介绍,它建立于一七一二年,原是法国某公爵的庄园,现在由该公爵的旁系后代打理,它只接待政客和皇室贵族,门卫森严到寻常百姓根本就接近不了。难怪看着会有眼熟的感觉。而且,佛朗索瓦酒庄只接受提前三个月以上的预约,那也就是说,卡埃尔迪夫又动用了些什么特权,让他能够在十二小时内,预定到这家旅店。并且——是包场的。晏子殊注意到,酒庄旅馆里只有他们这两位客人。有的时候,特别在金钱方面,晏子殊能深深体会到,他和卡埃尔迪夫之间的差别有多悬殊。卡埃尔迪夫生活在金字塔尖,他的家族拥有太多的产业,也许卡埃尔迪夫一天的收入,就可以抵他十几、二十年卖命工作的酬劳,想到如此,晏子殊还真是沮丧。但是,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的薪酬足够他养活自己,还能存下些钱,不需要卡埃尔迪夫付出什么。事实上,最近几年,晏子殊一直在存钱,他心里有一个愿望,当然了,在那个愿望实现前,他不会告诉卡埃尔迪夫,自己存钱是为了什么。「子殊。」在最豪华的的套房门口,卡埃尔迪夫推门进去钱,突然转头问道:「你讨厌这里吗?」「哎?什么?」晏子殊一愣。他只是觉得,每次站在这样金碧辉煌的地方,就会想起他与卡埃尔迪夫之间是有多大的差别,但讨厌,他说不上,因为对卡埃尔迪夫来说,无论是七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还是门槛极高的酒庄旅馆,都只是他住惯了的地方。「我不讨厌,你怎么会这么想?」晏子殊问。「因为你从下车开始,你就没说过话。」卡埃尔迪夫微微垂下浅金色的眼帘,眼神里有点不安,「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可以马上换地方。要不,去巴斯好吗?直升机就停在后面的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