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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长,要找点什么营生打发?才不会像后宫里那些带着怨愤的女人一样可怜? 正胡思乱想,外面突然一阵吵闹。隐约听众人道:“给王爷请安,王爷大喜。” 姝菡惊得汗毛竖起,于黑暗中忍痛半坐起身。 他怎么来了? 随即,有人从外面推开了五蝠海棠纹门板。且一言不发朝着床榻大步走来。 “你是谁?你站住。” 明知道这个时候能进门的没有第二个人,姝菡却还是虚张声势,掩饰自己的慌乱。 安亲王没因她的问话停步,却被桌子边的方凳绊住,随着哐当一声,安亲王怒骂:“哪个奴才伺候的?掌灯。” 果然有人拿着火折子进来。 屋子里霎时亮了,姝菡也更慌。 看着身形高大有如杀神的男人逼近,姝菡只瑟缩靠在墙边叫人:“王爷吉祥。” 安亲王也不说话,向身后挥手。 门被从外面关上。 他背着光,低头端详着慌作一团的女人。来时的火气早在见了她之后散了大半。 平日只觉得她长得顺眼,是个乖巧的。 今日在灯下细看,另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他后院的女人算不得多,也就白氏留给他印象深一些。 相比之下,同是柔弱形貌,这女人和一惯作张作致娇生惯养的白氏还不大一样,是受伤后还要倔强的顽抗,带着点蠢相,真正的惹人怜。 想到这儿,他鬼使神差般伸出了手,按上了她的肩头。 “过了今夜,你便是我安亲王府的侧福晋,勿再在人前露出这副畏缩的模样了。便是哪天真遇见了祸事也别怕,凡事有本王呢。” 姝菡听他说着安抚的话,手上的力道也算得上温柔,却不知为何更怕了。 “奴婢谢王爷体恤,只是眼下夜深了,奴婢身上带着伤,怕是无法服侍您安寝。您看?”说着眼神飘向门口,赶人的意图十分明显。 安亲王反倒坐上床沿。“要称臣妾。” 说着,伸手将半卧半坐的姝菡扶着躺好。 “王爷,奴婢,不,臣妾身上刚结痂,实是不能侍寝……” 安亲王拉下帐子,低笑出声:“哦,你想的竟是这码事。”“放心,本王还不至于色急至此。老祖宗让我多照拂你,我既应了她,今夜便不能宿在别处。” 姝菡仍是不自在:“那王爷可否熄了灯?” 安亲王无奈,说了声“麻烦”,仍下地去。 没了光线将人心晾在明处,姝菡方感压力不似方才大。 “王爷不宽衣吗?” “将就一晚吧。” “王爷的马鞭摘了吧,硌着臣妾了。” “闭嘴。” “王爷……” “你还睡不睡?” “王爷在身边,臣妾睡不着……” 安亲王掀开帘子坐起来,下地喝了口温茶。 “你睡吧,我今夜去厢房。” 被院子里的晚风一吹,安亲王头脑清醒了许多,今晚上的自个儿,真不像自个儿。 那帐子里不谙世事的女人,也不似其他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怀疑你们在养肥我,但是我没有证据_(:з」∠)_ ☆、【心意】 001 安亲王醒来时, 天还没大亮。 他坐起身,也不急着叫人。 头上一胀一胀地疼, 不知是饮了酒的缘故, 还是因厢房里倒春寒着了凉。 屋子里没燃香,却带着腻人的潮气,他不假思索地伸手推开窗。 院子里还没动静, 只余最后几株绿云间的西府海棠, 正垂头丧气地坠着蕊丝,像是打了败仗的将军转眼随风扫地。又像是,昨夜明明畏缩却对自己委曲求全的海佳氏侧福晋。 联想到自己最近情绪的反常, 安亲王有片刻失神:这已经不是头一回。 似乎每次遇见这个女人,都会给他些“惊喜”。让他明明恼恨得想把人拉出去打上十板子解气, 却每每在最后关头狠不下心。 真不知那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汤,明明不是个惑人心神的妖姬样貌, 却勾得他心火旺。 静下来仔细想想, 可能因着她这个人,和府里被规矩教化得千篇一律规行矩步的安分女人们相比,多了些意趣, 也多了份坦荡。 远的不说,再没哪个女人敢在侍寝的时候对他说,“王爷在身边,臣妾睡不着……”。 想起这茬的时候,小邓子刚好在门外听见动静,带着两个侍女进来伺候, 他身后还跟着那木都鲁氏和捧着常服的倩儿。 安亲王便没来得及收住嘴角挂着的笑意。 “请王爷安,爷今日看着分外健朗,想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那木都鲁氏说着亲自取了热巾子给安亲王擦脸,就像无数次他宿在她主殿正房里一样,却终归不大一样。 安亲王从她手中接过帕子,拉她同坐在榻上。 “怎么亲自过来了?” 按理说应是让海佳氏承宠后去主殿给身为女主人的那木都鲁氏请安,但海佳氏现在还不能下地,情况特殊另当别论。 “臣妾顾念着侧福晋身上带伤多有不便,怕是伺候的不周到,遂带着换洗的衣裳过来,没扰了爷的清梦吧?” “你来的正好,我确有几件事要和你商量。” 那木都鲁氏坐直了身子,一副受教聆听的样子。 “太子倒了,朝堂上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说不得哪日就变了天。外面如何先不论,咱们府上万不能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最好闭紧了门户,少言是非。” “王爷放心,臣妾定会约束好府里的人。” “嗯,再有,府里添了新人,很多旧规矩和人事安排,也要改改。” 那木都鲁氏没领会他的意思,只好试探:“每月侍寝的时间,臣妾已经重新拟了,正想问问您的意思。” 安亲王将凉掉的巾子递给小邓子,“且说来听听。” “咱府中如今有一个侧福晋,一个庶福晋,另四个格格。臣妾想着从前的规矩也不必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