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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充满了疑惑。 这人,他们都见过的。 秦楚,秦先生,陶如墨的男朋友。据说,他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一个广告公司上班的男人,竟然能叫来一辆直升机... 等陶如墨哭累了,身体都没力了,秦楚让陶如墨坐在地上。 她裹着毯子,坐地上倒是不太冷。秦楚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药水、棉签、专业的手术针与线。 他说:“我的手法不专业,你是让我来,还是让你的同事来?” 苏医生就站在他们身旁,听到秦楚这话,她说:“我会,我来吧。” 陶如墨却摇摇头,说:“大楚,你来吧。” 秦楚便对苏医生抱歉一笑,“谢谢了,不过,还是我来吧。” 苏医生也就不坚持了。 秦楚将陶如墨流血的那一块头发剃掉,给她伤口消了毒,当场拿起手术针线,给她缝合伤口。 这种简单的小手术,秦楚是会的。缝好了伤口,秦楚告诉她:“可能会留疤。” 陶如墨摇头,“留着好。”留着这个疤,以后每次摸到了,就能想到林月。 秦楚猜中了陶如墨的心思,也没点破。他望着那辆大客车,心里一阵后怕。说他自私也好,心狠也好,他倒是无比的庆幸林月和陶如墨换了座位。 如果不换座位,今天,他就要真正失去她了。 想到林月那姑娘,秦楚心里也有些难受。那姑娘挺热心,也很可爱。她就这么没了,她的家人一定会很难过吧。 “林月,她还有什么亲人?”秦楚问。 想到林月死后,她的父亲无人照顾,陶如墨心里又是一阵泛酸。“有一个父亲,肺癌晚期了。” 秦楚点点头,说:“以后,我们一起照顾他。” 陶如墨突然抬头望着秦楚的脸。 他也在看着她,眼神平静,里面却充满了真诚。 他是真的愿意和她一起赡养林月的父亲。 就在这一刻,陶如墨忽然意识到,秦楚是真的爱她。 陶如墨低着头,一直沉默着。这期间,秦楚一直在盯着她看,耐心地等着她的回复。 过了很久后,她才说:“好,一起照顾。” 闻言,秦楚微微松了口气。 ------题外话------ 有人给月票不? ☆、211章 我的人,谁都不能碰 送走了所有病重的伤患,陈章终于舒了口气。 他朝秦楚这边走了过来,在秦楚身边蹲下,陈章将一个烟盒递到秦楚面前,问他:“秦先生,抽烟么?” 秦楚发现那烟盒上面有血。 那些血液,也许是陈章的,也许是其他死者和伤患的。他已经听苏医生说过陶如墨之前在大客车里抱着林月不肯出来,是陈章冒死进去将她救出来的事。 他是感激陈章的。 就冲他敢冲进随时都可能燃烧爆炸的车子里去救陶如墨,秦楚就敬他是一条汉子。 秦楚自己打开那烟盒,从里面取了一根烟。 那根烟上面,也沾着一些血。 秦楚咬着烟,没有吸,地上有汽油,谁也不敢点火。 秦楚抬起眼皮子看了眼陈章,很真诚地对他道谢,“陈院长,之前,多谢你救了墨墨。” 陈章摇头,“不是她,我也会救的。”那一刻,陶如墨不是他想要追的女人,只是他的员工。 他的员工,他做不到见死不救。 当医生这么多年,陈章一直都记得自己的职责—— 救死扶伤。 见死不救的人,不配为医生。 秦楚想到陈章的那些花边传闻,以及他对陶如墨的那些想法,他笑了笑,“虽然很感谢你救了她...但是,我的人,永远都是我的人。”嘴边笑容淡了下来,秦楚又道:“谁都不能碰。” 陈章点点头,“我懂。” 他欠秦楚一个大人情。 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再做那庸人自扰的事。 陈章把玩着没点燃的烟,时不时地瞄一眼秦楚。 陈章与京都那个机关大院里面的陈家,是沾亲带故的。他对京都上流社会的一些传闻,也是有所耳闻。 据他所知,京都的有钱人多,但有钱的人里面,恰好又姓秦的,却只有那么一家。 而那一家,才是京都各大世家都公认的老大。 秦家那几个孙子,都叫什么名字来着? 其中有没有个叫秦楚的? 陈章也不太确定,毕竟他的地位与身份,还不够资格去与秦家人结交。 他想,也许是他猜错了。 秦楚身上可没有什么世家子弟的气质,他应该不会是秦家的后生。秦楚与他所接触的那些富家子弟,是不一样的。气质不一样,生活方式也不一样。 终于,应急车道被疏通,救护车呼啸而来,带走了轻伤的伤者以及其他受惊的乘客。 陶如墨却不急着离开,她一直留在那里,在等着什么。她等,秦楚就陪她等,而陈章也没走。 三个人,都心系着大客车里面的情况。 救援很快就来了,他们迅速把大货车从大客车身上挪开。最后,救援队伍将林月他们的遗体从车里搬出来,放在马路上。 一共九人,并列着放,每个人的身体上,都盖着一块白布。 寒风呼啸,白色的布沾在逐渐凝固的血液上,一动不动,像是结了冰。 望着那九人的遗体,陈章忽然按着额头,无声痛哭。 而陶如墨,也再度红了眼眶。 她走到林月的身后,结结实实一膝盖跪下。秦楚垂眼看着,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却没有伸手将她拉起来。 这一跪,林月受得住。 陶如墨对着林月磕了几个头。磕了头,她额头抵在结了冰的路面上。 寒冷,遍布她的全身。 嘴皮子打着哆嗦,片刻后,陶如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林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父亲。” “下辈子啊,我给你当助理,下辈子你一定能当女主角,一定能找到一个疼你宠你的男主角。” 回答她的,只有冷风吹过来的那股浓烈的血腥味。 · 九位遇难者的葬礼,在同一天举行。 这一天,哭声不断,铅色的天空压得人心情沉重,喘不过气来。 这天,陶如墨着黑衣,来到殡仪馆。 林父忍着病痛,坐在一张木凳子,对着林月的棺材不停地抹眼泪。 当陶如墨到场的时候,林父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大抵是想到女儿就是因为和她换位置才死去的,心中不免就有了怨恨,但他也清楚陶如墨没有错。 可他就是意难平。 陶如墨没有勇气直视林父的眼睛。 她跪在林月的棺材前,磕了几个响头。磕完头,她就一直那样跪在那里,头靠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