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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的。「全身上下都很吓人。」不置可否地耸肩,罗冬羯一想起李拓言对自己粗暴猛烈的对待便全身发颤。「更何况我欺骗了他。」「若非不得已,你也不想这么做?」玢小七追问。「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了,此刻我只希望能够早早离开。」罗冬羯沉下脸,现在一想到前天晚上的事情,他就觉得非常痛苦。他喜欢李拓言偶尔对待他得温柔、沉迷在他对自己占有似的粗暴,可是,他却又清楚得明白,这些,本不该属于他。「离开?」玢小七瞇眼。「去哪儿都好,只要能够离开,哪里都好的。我只是不想要再面对这件事。」「我并不赞成逃避。」「我并不是逃避,只是想让一切恢复正常。」罗冬羯转过身,他略为冷淡道:「话就说到这吧!我还有工作,你请自便吧!」「恢复正常,是吗?」和若水对望,玢小七突然轻声问道:「你认为呢?」「小七?」不懂玢小七在对谁说话,若水感到疑惑。没有理会若水,小七自顾自地说下去。「既然他那么想离开,就成全他吧!」「成全?让他和宝儿逍遥过日子?」李拓言走了出来,一脸阴险。「没那么简单。」「你还恨他?」「……从来没有恨过。」「那为何不放手?」「你懂什么叫放手吗?」李拓言突然这样问着玢小七,他怒目而视。「懂。」玢小七直视李拓言,一脸凛然。「既然你懂,就该知道放手很难。」李拓言自己也无法明白他对罗冬羯的感情该如何归类,他只知道他放不开手。那双眼、那副身子……都让他有千千万万种放不开手的理由。既然罗冬盈死了,那由长得和他相像且欺骗过自己的罗冬羯来服侍,不也不错?正当理拓言还在打着如意算盘时,玢小七却出言打断了他。「你可以不放手──如果你想要的是失魂丧志的罗冬羯的话。」「什么!?」李拓言不了解玢小七言出之意。「一只鸟若永生被关仔鸟笼里也会没了求生意志,更何况是人。」牵起若水的手,玢小七示意该走了。偌大的花园独留李拓言一人咀嚼那句话的意思。☆、第四章之三缕缕清香过,绾绾顺发起。铮铮乐声扬,只叹一场空。十弦音即拨,连环奏起,犹如索命人,踩着极轻快的脚步催促人步入死亡。死亡。死劫。「罗夫人没有说错,我看到罗冬羯身后满是一团黑气。」若水在到凤川阁服侍玢小七前,曾经当过一名通灵者,对于很多感应都特别的敏感。手轻抚着古琴上的弦,玢小七垂下眼帘。「没有人知道怎么逃脱死劫,正因如此才更伤脑筋啊!」把琴放在一旁,玢小七无力得趴在桌面上,他沉吟了半晌。「而且我们也不知道死期。」摸索着下巴,若水道:「若依照黑气的纯黑度判断,我认为两年已经是最大的奇迹了。」似乎也对此感到很苦恼,若水紧皱着眉头。要想避开死亡,谈何容易?「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办?」玢小七实在找不到办法解决。「我可不想看到冬盈哭得死去活来。」「当务之急是要让罗冬羯离开。」若水一针见血,马上点出了众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冬羯在李府并不快乐。」「可是冬盈希望他能和李拓言在一起。」玢小七开始犹豫了。「而我们此行的目的也正是要撮合他们。」「但你刚刚也确实听到了,罗冬羯怕死了李拓言,而且他也表明了想离开。」若水很坚持自己的立场。「谁都不愿让罗冬羯在死后深感遗憾的。」玢小七被说服了,他抿着唇沉吟着,最后得出了个结论。「既然还有两年,不然先试着撮合他们,若真的没有希望,再帮助冬羯离开吧!」「你这样是在害他。」若水笑玢小七太单纯,她道:「人是重感情的生物,一旦深陷进去便会无法自拔。」「妳难道认为我不懂?」玢小七的声音变得高亢。他不喜欢这种被反驳的感觉。「那我当初是如何忘记慕蓉黑的?」若水望着玢小七,她冷冷道:「你没有忘记他。」彷彿被泼了一身冷,玢小七目无焦距。「爱情的沼泽,是最危险也最可怕的。」若水甚感无奈,她做出了总结。☆、第四章之四子时。走在李府后院中的小径上,李拓言回想着前天晚上罗冬羯为自己的「醉春宵」。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李拓言很喜欢那天晚上真真切切占有罗冬羯的感觉。听他的哭声比听到情人的笑声还要令人爽快。李拓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态,可是,他知道自己喜欢听罗冬羯的哭声。那样带着隐忍与情欲的啜泣,令他每次回想就会不小心「冲动」了起来。本来他这阵子没有打算在去找罗冬羯的,可是他发现,他想听罗冬羯对自己说一声我喜欢你。那天晚上不管他怎么逼迫罗冬羯说爱,但对方的牛脾气却发作了,说什么也不肯说上一句。李拓言一想到罗冬羯不肯说,可能是因为另有心上人,他就觉得老大不爽。因此,为了让自己的心情可以保持愉快,李拓言打算这几天好好来跟罗冬羯培养培养感情,最好可以让感情好到罗冬羯肯大生的向自己说爱。只是,李拓言的如意算盘每次一和罗冬羯有牵扯就不太准确了。简陋屋前。停下脚步,伫立着,李拓言虽然是想要和罗冬羯「培养感情」,可是他却还是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毕竟他那天晚上那样有点粗鲁的对待罗冬羯,听说他隔天眼袋还肿得吓人。发现自己竟然为了一个人而考虑那么多,李拓言苦笑摇头。这真的不象是自己的行事作风。突然,李拓言发现屋内的灯火还没全灭,似乎是留了一、二盏。猛然忆起罗冬羯似乎不曾把灯火全部灭熄过,李拓言摸索着下巴。莫非他怕黑?这样猜测着,李拓言轻走上前,他想一探究竟但又怕吓到里头的人而不敢贸然闯入。这时有细小的说话声传出,李拓言躲在窗旁偷听兼偷看。说话的人是宝儿,她坐在床沿轻摸着罗冬羯熟睡的脸庞,一脸深情。「少爷,再半个时辰你就要满十八岁了。你还记得吗?你说过十八岁那年就要娶我为妻,也许你已经忘了这十八岁的约定,但我依然记得……」之后宝儿说了什么李拓言就不清楚了,因为她的声音夹杂着哭音,难以分辨。看着宝儿落泪的身影,李拓言只觉得心寒。罗冬羯曾想过要娶她!?也就是说,若罗冬盈不死、若罗冬羯不代嫁,不遇见自己,他就会娶她!?一种酸楚在体内扩散,李拓言咬着牙、皱着眉,只觉得心有不甘。若要罗冬羯抉择,他使否会选择和自己相比之下温柔贴心的宝儿呢?不敢多作猜想,李拓言实在不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