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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是对的,下课时,秦安言躲到厕所里给齐皓打电话。“安言,有什么事吗?”齐皓倒是很快就接通了。“别装傻。”秦安言恼怒地道:“快高考了你还敢打架,是不是不想上大学了?”“我这不是一不小心没忍住吗?”齐皓打着哈哈道。秦安言拧着眉严肃了神色:“你跟我说实话,你和王瑞然起冲突是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就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齐皓在那面连连否认。“那你说说看他不顺眼的原因?”秦安言不为所动。“看他不顺眼还需要什么理由?”齐皓的声音越发心虚,然后突然提高了音量:“哎呀我爸回来了,万一被他发现我玩手机就惨了。好了安言,我先挂了。”秦安言甚至还没听清他的尾音,手机里就传出了“嘟嘟”的声音。他捏了捏手机,听到上课铃声响起来,才收敛了神色回到教室。听说王瑞然被揍的不轻,嘴角都被打破了。万幸的是没有出现更重的伤,休养几天就能好全。秦安言因为这事,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一到放学,他就跑出教室。如往常一样,沈辞遇还是在校门外等他。“沈先生,我今晚去一趟齐皓家,晚点再回去。”他敲开车窗,解释道:“你不用等我,先回去吧。”“我送你去。”沈辞遇迅速反应过来,直接打开车门:“王妈已经做好饭了,你自己去太慢了。”这倒是事实,秦安言有点意动。可他其实还想留在那和齐皓说说话,所以没有马上答应下来。沈辞遇干脆直接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车里,然后嘱咐司机:“开车。”司机吓得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秦安言刚刚撑起身体,就整个人又趴在了沈辞遇身上。他的鼻子撞在沈辞遇肩膀上,一股酸意瞬间到达大脑,控制了他的泪腺。“没事吧?”沈辞遇听他呜咽了一声,连忙把人扶正,顺便瞪了一眼司机。“没事。”秦安言捂住鼻子模模糊糊地道:“就是不小心撞到了,缓一会儿就好了。”他眼睛里含着生理性泪水,离近了看更加清澈透明。沈辞遇舔了舔唇,莫名地想亲上去,把那些泪珠一点一点吸吮进嘴中。秦安言一个激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很有警觉心理的远离了某人。“齐皓家在过云路那面,你送我到那里就行。”他眼睛望向窗外,努力地转移话题。“行,你别动,我看看有没有撞坏。”沈辞遇一边严肃地应道,一边把他的头扳过来,仔仔细细地盯着那个小巧的鼻尖看了又看,确定只是微红而没有其他问题才松了口气。“只是轻轻撞了下就这样。”他伸手在那鼻尖上按了按,看秦安言呲牙列嘴的吸冷气,不由得弯了弯嘴角。“哪里是轻轻。”秦安言把自己的鼻子拯救回来,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沈辞遇身上为什么那么硬。沈辞遇听得清清楚楚,他挑眉轻笑:“你去齐皓家做什么?”“齐皓他打架被处分回家了。”说起这件事,秦安言面有愁容:“我去给他送笔记。”前世没有这一出,齐皓的成绩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他可不希望就这么毁了。“打架?”沈辞遇拧了拧眉:“没把你扯进去吧?”“没。”秦安言转头望着窗外,手指在膝盖上划了两圈才开口:“但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他的脸色明显是不愿多说,沈辞遇也没有问,只是摸摸他的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希望如此。”秦安言叹气。他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内心的焦灼不断翻涌上升。这时,沈辞遇握住了他的手。秦安言惊异地回头望去,却看到对方冲他一笑:“有我在,放心。”他愣愣地睁大眼,心底的焦躁却莫名地平复下去。沈辞遇这人,的确是有着让其他人恢复冷静的神奇能力。他的一举一动都似乎显示着他的无所不能。人自然不可能无所不能,可他就是能给人这种感觉。“谢谢。”秦安言低声道。沈辞遇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孩子是有撒娇的权力的,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秦安言笑了笑,没说话。小孩子的确拥有撒娇的权力,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已经失去了可以撒娇的人。车子在齐皓家门口停住了。秦安言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司机会清楚齐皓家地址这个细节,而是迅速下了车。站在门口深呼吸一口气后,按响了门铃。来开门的是齐皓。“安言你怎么来了?快进来。”他显然很吃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拉着秦安言进屋:“我爸妈都不在……都出去了,过会儿才能回来。”秦安言没有去戳穿他那拙劣的谎言,而是打开书包把今天的笔记都拿出来,推给他:“我每天都会来给你送笔记,你就算去不了学校也要好好学习。”“不是吧。”齐皓瞬间苦了脸:“安言你就饶了我吧。”“不行。”秦安言拒绝的十分坚决:“你如果不学习,以后怎么办?”“总有办法嘛。”齐皓低声道,他偷摸摸瞅了一眼秦安言,见对方冷着脸,也不敢说出自己的打算。其实他早就觉得自己不是学习的料,就算上了大学估计也白费,更何况他的成绩也上不了好的大学。不如随便去个技校混混,等过几年出去跟着大队伍收个保护费啥的,总能糊口。其实他不说,秦安言也能猜到他的想法。毕竟齐皓前世的生活轨迹就是那样。他握了握拳,看着齐皓,突然就觉得有点无力。“你真的不想上大学吗?”秦安言的声音更像是在叹息:“那你至少去学一门手艺,而不是去当个小混混。”齐皓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想法。“疼吗?”秦安言却突然捏住他手臂上的淤青,那是他爸昨天揍的,拿拖鞋狠狠地拍在上面,很快就青了一片。“不疼,我都习惯了。”齐皓连连摆手。“可是我疼。”秦安言的手逐渐用力:“你以为黑道是那么好混的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担心你?”鬼知道当初不经意间撞见齐皓浑身是伤的样子时,他是什么感想。至少现在,他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安言……”齐皓愣愣地看着他。虽然现在好友紧抿着唇,眉头也锁得紧紧的,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但他总觉得,下一刻,秦安言就会哭出来一样。“我不当了,我一定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