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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去永乐宫同母后好好说说。”太后还是不满,“皇儿,我从不干涉你前朝之事。湛儿从小聪慧,我看着也心生欢喜。再则,湛儿也是你教养至今,你心中难免愈发怜爱。只是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普通人家尚且知道因宠传业之事不可为,再则,周朝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你可不要糊涂了!”太后这话说的,便是严重了。当初周秦臣得以五岁登位,九岁退位,便是因为周秦臣之父宠爱后宫一位叫窦姬的女子。此女子是被当时周王朝的权臣送入宫中,当时周皇惊为天人。一年后,窦姬生下子嗣。周皇因宠爱窦姬,爱屋及乌之下,也对窦姬之子喜爱异常。当时周朝已有太子立下,为了心爱的幼子,周皇竟然在窦姬的撺掇之下,杀子灭妻,惹的前朝后宫怨声载道。那时,周家天下本就不安稳,偏偏周皇更加醉生梦死。窦姬更是仗着宠爱肆无忌惮,害死了周皇不少子嗣。待着周皇一日在窦姬宫中竟然马上疯而死,回顾后宫子嗣,竟再无成年皇子。窦姬也是空有美貌,却无智慧。她本就依附周皇方能存在,竟还一心引诱周皇,想他早死,以让自己幼子登位。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周皇死后,窦姬的美梦自然破碎。当晚,她便被冲进而来的周朝忠臣们砍成了烂泥,她那幼子也一同被杀死。最后,众人权衡利弊之下,那时还只有五岁的周秦臣就被拉上了皇位。周秦臣在皇位之上呆了四年,日日胆战心惊,唯恐睡下便再无醒来之日。到了九岁之时,这皇位也就没他份了。这会儿,太后将秦湛比作了那位周皇的幼子,也是提醒秦慎莫要做了周皇!因宠而偏爱,因偏爱而行荒唐之事,这绝不是一明君所为!秦慎也沉了些许面色,沉默几许,他才道:“母后,此事过了。湛儿之事,儿臣如今也还未下旨,母后不必如此挂怀。”秦慎知道太后会反对,却也未料到她会异常反对。只他既然做下了决定,便不会随意更改。今日,秦慎便想着先稳住了太后。说些不好听的,太后年岁大了,能反对到几时也未可知。再则,他尊敬太后是一回事,若太后真干预了前朝立太子,那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前朝皇帝,向来最是忌讳权利被后宫所染指!太后皱起了眉,只她已然说到这份上。若她再是强硬,怕就真的是在逼秦慎同她翻脸了。太后只得叹了口气,先下过了今日再说。倒是秦湛,只站在秦慎身旁不发一语。待听了秦慎的话,心中更是冷意连连。太后自是不必如此挂怀,秦慎这番做,也不过是想拿他给那些个皇子们做块磨刀石罢了。说不得,还要利用他这似是而非的身份,引着一批人出手来对付他,如此清除一些秦慎早就想打压的重臣。秦慎倒是打的好算盘,这些年这般待他好,也总该付出些回报不是。只可惜先下太后当了真,差点弄了个母子不和,秦慎心里怕也是有几分恼了。秦湛越想越气闷,人也就愈发沉闷下去。秦慎始终分了几分心神在秦湛身上,见他听了太后的话,人就愈发沉闷,心中除了对秦湛的担忧,也有一些不爽利。他已然贵为天子,天下之事,竟还有做不了决断,需得他的湛儿来受委屈方能求全的。“湛儿。”只如今,秦慎也不好什么都不顾及的安慰他,只能心疼的摸了摸秦湛脸颊。只想着,祭祀结束了之后,好生哄他一番。只今儿个受了这么大委屈,依着秦湛这小霸王的性子,怕是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他。不过只要秦湛开心了,他心里头也是舒坦的。秦慎这般想,心中的不爽利这才少了些许。“父皇,湛儿没事。”秦湛回应道。见秦湛面色还有几分苍白,秦慎更是心疼。太后这会儿见了,心中更是长叹了口气。孽!当初太祖夺了周家天下,莫非这周家还想夺回来不成!?这边人心思各异,只时辰快到了,司礼监的人已派人来通知了两回。秦慎也不欲再耽搁下去,这便牵了秦湛,几人在司礼监的人唱喝之中,这才进入主祭场。还未走到,远远的,祭场两旁都已经跪满了文武重臣。除了文武重臣,其中最前头,还有三四位后宫之中年龄较大的皇子们。“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三皇子驾到!”随着唱喝之声响彻整个祭场,顿时,昂扬的音乐之声被奏响,与此同时的,还有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在山呼海啸声之中,秦慎牵着秦湛,他二人身旁还有太后同宇文皇后,这几人便各自带着仪架庄严而来。那些跪着的所有人略略抬头,再次高呼万岁。只这些个一瞧着秦湛身上穿的,都心中都是骇然一跳。现如今,秦慎还不到而立,后宫诸位皇子年岁大都还小,因而还未有大臣提过立太子之事。储君之位,向来是朝堂大事,大家心知肚明,再有个一两年,这事也就该提了。只是众人都不曾想到,平日里,半分想法没露出过的秦慎,竟直接选了秦湛!?不不,立储君之事十分重大,秦慎还未下旨,事情就还有转机。但今日,突然让三皇子还未立就穿了冕服,却是为何!?是试探他们前朝大臣,还是圣上真是有心立秦湛,现如今是给他们一些资讯,让他们早日站队!?一时之间,下方大臣们都是心中思绪起伏。第17章突发昏厥秦湛被秦慎牵着手,只他不用看,立时就感受到了那些或火热或探究等种种不一而足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原他被秦湛带着祭祀,已然是天大的荣耀。没瞧着后宫诸位皇子,比秦湛身份尊贵的,比秦湛年纪大,比秦湛聪慧的,不多说,但拉出来却也不少。但这些个皇子,秦慎一个不选。若只有这也便罢了,他更是穿了太子冕服,这殊荣更是大的没了边。这几年,尤其是彭越打了胜仗之后,秦慎在朝堂之上的威严就愈发浓重。自然,他的心思也愈发难以猜测。大臣们此刻嘴中喊着万岁,心中却是不断猜测这件事背后,秦慎究竟是怎么想的。“湛儿,有父皇在。”秦湛正绷着脸,一步步规规矩矩走着时,秦慎却是突然低头,在他上方轻声道。秦湛被牵着的手颤抖了下,过了会儿,才低声应了句,“嗯。”祭祀之乐已然到最后,这声音也就愈发变的沉重肃穆。秦湛抬头看了看就在不远处的祭坛,此处,布置并不奢华,但肃然大气,一台独高。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