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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而且永远也不会背叛我。”他顿了顿,笑了:“可是我太傻了。”他说着,倾过身子摸了摸我的脸颊。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成熟英俊,荷尔蒙气息十足,再加上他身上淡淡的红酒味,即使是这样的情况,生理还是无法遏止地感到血流加速,心跳加快。“你是用什么手段勾搭到夏家大少爷的,嗯?”程维支着手臂,半压在我身上,“长相?谎言?还是床上功夫?”我的脸一下子就涨的通红,想在他身下挣扎,却被压的死死的,这样的摩擦不像是拒绝,反而带了些邀约的意思。程维的眸色有些深了:“……你在他身下,也是这样动的吗?”见我没有回答,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突然伸手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揪起来,嘴唇粗暴嗜虐地覆上来,我的脑中轰的一声,然而还不及反应,程维便放开我,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真是犯贱!”耳边是令人心悸的衣料撕扯声,上方程维的表情很冷淡,可是眼睛却有些发红,介于狂暴和淡漠之间,极度矛盾的表现。“程维,放,放手……”他充耳不闻,埋头顾着自己的动作,直到“嘶啦”一声,最后一件衣衫被扯开,昨夜夏志英留下的吻/痕暴露在空气里。一时的寂静,谁都没有说话,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困兽般急躁和烦闷的呼吸声,他撑着身子,紧咬嘴唇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坐了起来,把脸埋入双掌中静了良久,才低声说了句:“……祝霖,你真让我恶心。”我无言地攥着再也理不好的襟口,默默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他当然不会知道昨夜我和夏志英做的时候,眼前模糊看见的人是谁,即便知道了,他也一定不会相信的。这两年来,除了昨夜一场荒唐,我与旁人再也没有别的接触,可是这些话,根本不需要和程维说出口。我在他眼里早已肮脏不堪,就连我自己都不认为现在守身如玉还有什么意义。而且不管怎样,不管理由如何,和夏志英做了的事实就摆在那里,我也没有必要像个女人一样,为自己辩解些什么。更何况,我和程维,早已没有了从前那一层亲密无间的关系。这时候药效已经消的差不多了,虽然脚步还是有些浮软,但我却不打算再待下去。正打算走,程维却在背后冷冷道:“你给我站住。”“……”然后他起身,来到我身后,一把揪住我凌乱的衣领,冰冰冷的:“你以为,我这里是说来就可以来,说走就可以走的?”门外的保镳是怎样得到命令冲进来的,我根本无从得知。在我看来,程维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等他需要的时候,一播精悍的人马已经持枪待命,我若挣开程维,踏出客厅,只怕一步都还没迈出,身上便会挨上十枚子弹。程维淡淡扫了一眼那些人,便道:“都把枪放下吧。对付他,还用不着这些东西。”那些人便齐刷刷地垂下了黑洞洞的枪口。程维松开我,正待说些什么,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那铃声大概是专门为了某人设置过的,他一听,竟然微微皱起了眉头,没有任何怠慢,接起了电话。“……我知道了。”他听那人说了一会儿,便应道,“这件事情,迟则生变。我今天晚上就会办好。”对方似乎有叮嘱了几句,程维一一应了。结束通话后就在沙发扶手上拿起脱下的外套,一边扣袖扣,一边和保镳中领头的那个说:“交代下去,调三队的人和我走,一分钟内在东门口待命,动作要快。”那领头立刻应了。程维走到客厅门口,头也不回。我原本还指望他会忘记掉我的存在,可是我的这个想法显然太过天真了,他在门口顿了一下,便冷冷道:“剩下的,把这个人给我看住了。若他敢离开这个房间半步,不用客气,打断他的腿,再敢逃,直接锁起来!”程维也当真是养了群忠心耿耿的狗了,他的命令一出,部下立刻奉行。我的一举一动也果然就被他们盯在眼皮底下,然而我并不傻,面对十多个黑洞洞的枪口,二十多只冰冷无情的眼睛,我如果想逃,那一定是脑子坏了。我一个人静静蜷坐在意风沙发上,宽敞的客厅如今有十多人存在,可是没有人说一句话。静下来的时候,才突然有了些荒谬感。我曾做好了一辈子再也不会与程维相见的打算,两年前在雪夜中那一次远远的相望,我以为便将是我们故事的终结。分别之后,为了不使自己伤心,我甚至连有关他的报道,都不敢看一眼,偶尔听到收音机上提到他的名字,也是战战兢兢,立刻调掉。为了我剩下的人生,我在努力试着戒掉这个令我着迷的男人,就像曾经戒掉毒瘾一样。我知道自己将会与他错肩而过。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老天好像是在和我开玩笑,再一次地,把这个我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梦见的男人,送回了我的身边。可他却再也不复当年模样,甚至连一丝半点的相似都不再剩下。他现在只有一具完整的,漂亮的,名为程维的躯壳,至于躲在躯壳里的人是谁,我并不认识,而我深爱的那个人,早已不知流亡到了哪个地方。由于之前我是被程维下了药,一路昏睡带到这里来的,我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具体在哪里。看样子应该是程维的家,可是绝不会是原来那一套复式高层公寓了。这里应该是一座别墅,我被困在客厅,这个客厅约摸有一百五十平米,非常的大,但也非常的冷清,缺乏生气。放眼之处都是严谨的黑白搭配,地砖光滑冰冷,沙发组下铺着的羊绒地毯也没有任何的装饰。唯一有些人情味儿的是深蓝的星幕天花板,以及窗边挂着的一串一串细碎的DIY贝壳帘子。墙壁上的简约挂钟滴滴答答走动,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程维还没有回来。但是我的手机却响了。我正打算在那堆凌乱的外衣里翻手机,旁边一直没有反应的保镳却动了,其中一个青年沉着脸拦住了我:“不许接。”“只是一个电话。”“只是一条短信也不行。”青年冷冷的,“你在这里,没有任何与外界联系的权利。”我终归还是有火气的,听到那铃声还在不依不饶地作响,也不愿意理会青年,自顾自就要去接电话。青年却一脚踩住了那些衣服,我一抬头,就撞上他的枪口。青年面无表情地:“别自讨没趣。”他俯视着我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轻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