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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支吾了一会儿,才说:“可是三爷,她说您一定会想见她的……”简直是笑话。我拧起眉:“真有意思,我凭什么会想见条子?”“她……她说……她叫梁舒榕……是,是问三爷您来要人的。”作者有话要说:滑冰被鞋帮磨破了小腿,我靠,真丢人……9696、96...“她……她说……她叫梁舒榕……是,是问三爷您来要人的。”这时候我才终于微怔,半天想起已经许久没有让祝霖和外界联系了,夏志英绵羊脑袋,倒也好说,可是事情太多,我竟忘了还有梁舒榕这个人的存在,不由地倏忽站了起来。“让她进来!把她带到二楼客厅来!”要说这个梁舒榕,也是害死我兄弟手足的罪魁祸首之一。之所以能让她活到今日,无非因为我之前一心一意在祝霖身上,而且她毕竟是九分处的人,刀子若是挥大了,只怕也不好收拾局面。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得到祝霖在我这里的消息,并且为了他,独身一身到我家里来。我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看着面前的梁警官。她背脊挺的直直的,嘴唇紧抿,没有任何一丝官腔,也没有任何的软弱。我之前是让人调查过她的,没有任何家庭背景的人,她肩膀上的警衔全部是她用血汗换取来的,不存在丝毫水分。进入九分处以来,也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个案底极其干净,为人极其磊落的女孩。她的血性和刚正,是我曾经试图达到的。可是我毕竟是和这条路背道而驰了。对于梁舒榕这个人,我除了暗自的佩服之外,也有着一些苦涩的妒慕。她今天是单枪匹马来的,我自然也不会刻意为难她。于是便令那些保镳和仆从退下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她。我摊开手,示意了一下面前的沙发,淡淡对她说:“坐吧。”她依旧直挺地站着,连脊梁都不曾弯一下,单刀直入地就对我说:“程先生,废话也就别讲了,我今天来,是问你要人的。”我挑起眉尖:“要人?有点意思,你想要谁?”“你少跟我装蒜!祝霖呢?!他在你家是不是?!”“梁警官,您还是冷静一点比较好。现在说话都得讲究一个有凭有据,您莫名其妙跑到我家里来,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在家藏人,是不是太武断了点?”“别恶心巴拉地和我来这套!我告诉你!祝霖最后一次打电话给我,我就觉得不对劲!你他妈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我冷笑:“你倒说说,我能对他做什么?”“你这种变态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他妈知道!”“不知道还在这里嚷嚷些什么呢?”我淡淡道,“敢情您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做,拿我当作消遣?”“程维!你别给我嘴硬!我调了祝霖他们小区的录像看过了!他没有消息之后,你曾经到他家去过一趟!他家的客厅里全是血,他养的那只狗是被你弄死的!”我笑了起来:“是又怎么样。您是动物保护协会的吗?”“你——!”“还是梁警官想为了一只狗,立案侦查,给我定个十恶不赦的罪名呢?”“程维!你他妈别太过分了,你做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没人知道,真要狠了心来整你,我还是有证据的!”她的这种威胁太小儿科了,唬唬普通的罪犯还差不多,想唬住我,却是白日做梦。想也知道她指的证据是当初祝霖透露给她的那些,那些内部漏出去的资料确实给我们造成过很大的损失,可是我的兄弟和部下们已经用血和命填补了这个大窟窿,想再扳倒我,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我平静地说:“梁警官,凭你那几张破纸头破证据,就想把我整了吗?如果木头做的斧头能凿穿钢铸的大船,那我这几年真是算白混了。”梁舒榕恨的咬牙切齿,简直快跳了起来:“程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淡淡道:“梁警官,您也不要生门不走走死门。”这回是真的惹急了眼前这位,我琢磨着她会不会从哪儿折腾出一把枪来毙了我,当然前提是她有这个能耐。不过她咬的牙根作响,最后只是怒不可遏地大叫了一声,抡起拳头砸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砰!”的一声巨响,我挑起眉尖,眼见着水晶茶几发出噼哩啪啦的声音,竟硬生生裂开几道纹路来,而梁舒榕捏紧的拳头也是鲜血直冒,不由啧叹:“您看看您,这又是何必。”“程维!我今天他妈的告诉你!要不你让祝霖出来见我!要不老娘今儿就杵你这儿不走了!咱公的走不来,私的有的是办法!”“随您高兴吧。”我微笑道,“如果您指的办法,是在我这里赖着不肯走人,我是无所谓的。不过麻烦您自己备好茶点,我最近手头有些紧,恐怕没有闲食可以招待您。”说着我施施然起身,径自往楼上走。在别人面前做出好整以暇的做派是我的强项,哪怕心里波动再大,脸上仍旧可以装的波澜不惊。可是走了没两步,我就发现梁舒榕竟然跟了上来,不由顿下脚步:“您这是做什么?”“我跟着你,怎么,你不是无所谓吗?”梁舒榕颇为挑衅。我强压下愠怒,一字一顿地说:“这倒有意思,我去洗澡,您有兴趣参观吗?”“无所谓。”她耸耸肩,“需要我给你搓背吗?”“梁舒榕!”我看她说着就要往楼上走,想起祝霖就在楼上的卧室睡觉,不由又急又怒,拧着眉头道,“你别给我自讨没趣!”她眯起猫一般的眼睛,狭促警敏地略略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道:“……你不愿意我到楼上去?”我暗自咬牙盯着她的脸,我从小到大就没和女人动过手,但我觉得今儿她要再给我较真下去,我就得叫保镖进来把这个疯婆娘拖出去了。“他在楼上,对不对?”梁舒榕见到了端倪,一下子提高了声音,“你把他关楼上了,对不对?”我还来不及回答,她就朝着楼上焦急地大喊大叫起来:“祝霖!你听到没有?我是梁舒榕!祝霖!”我蓦地变了脸色,一把按住她的肩,阻止她发了疯似的往楼上冲。现在我开始后悔之前为什么想让仆人和保镖统统撤下了。我的确是自保有暇,她就算带了枪支也未必能伤我分毫。可是,她的目的并不在伤我,而在于带走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