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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桌,反而是走到江氏旁边那个空位置坐下,热情说道:“曾听王爷说过傅状元为了顾家小姐不惜只身犯险的事,我感动的不行,傅状元成亲的时候我还托大给顾小姐送了礼,只是一直没缘分见到人。今日想着,总算有借口可以一见了,却怎么不见傅少奶奶人呢?” 江氏有点受宠若惊,忙解释:“晚儿这个皮猴,坐不住,见王府漂亮,便没忍住出去转了。” “年轻人有活力,今日府内的花开的也不错,还添了不少新品种,在院子转转也不会无聊。”谢若转过头看向众人,笑道:“我过来的路上可也瞧见了几位夫人的千金,在那花丛中一站,可真是人比花娇,为我这院子添色不少。” 谢若不过比顾晚大四五岁,本身就年轻,说出这样的话,旁人忙讨好道:“王妃真爱说笑,王妃桃李年华,正值风华正茂。” 在场中,坐在最角落的金夫人紧张的额头都渗汗了,她女儿一来到便说要去院子里赏花,到这会还没回来,别不是贪玩了吧。唉唉唉,今日就不应该带她出门的,但想到女儿都十六了,还没婚配,不带出来也不行。 想到自己那个女儿,金夫人心里也是难受。本来有个同龄指腹为亲的未婚夫婿,怎知在十四岁那年无端端病死了。 两家人是世交,总不能人家刚死了儿子,自己这头就着急着给女儿物色新夫婿。唯有等了,等了一年,人也及笄了,卯足了劲给女儿物色,却不知谁造谣她女儿克夫,相了一年多愣是没成一个。眼看着女儿十六了,金夫人真是急的吃不下睡不好。 死丫头,难得带她出门一趟,不好好在众夫人面前表现,去院子看什么花。花里能蹦出夫婿不成?金夫人又急又恼,不断望向门口,就盼着女儿快点回来。 因端王妃出来了,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姐听到后都陆陆续续赶回花厅,其中有不小心听到半个秘密的顾晚主仆和秘密本尊金家小姐。 谢若看着迎面走来的顾晚,不由挑了挑眉,暗叹好一个绝世女子。 身材纤瘦,体态轻盈。乌发如漆,肤如凝脂。鹅蛋脸,樱桃小嘴,螓首蛾眉,巧笑倩兮,一颦一笑间流露出藏也藏不住的灵气。宛如牡丹,美而不艳;又似百合,清秀绝俗。最吸引人目光的,当属那双大眼睛,如秋水,似珍珠,顺遂不见底的眸中似乎藏着如浩瀚大海般的世界。 漂亮的女人谢若见过不少,但如此神采飞扬,眉梢眼角都带着幸福笑意的,谢若还是第一次见。有些羡慕,傅子晋待她定是很好。她定是活的无忧无虑,甚至是肆意。 顾晚向端王妃行礼后,在江氏另一侧坐下,与常乐隔着个顾嫣。 唉,她也不想的,谁让端王妃坐了她本来的位子。 顾嫣看到端王妃如此热络与顾晚攀谈,心里快妒忌疯了。如果,如果不是命运这么捉弄人,让方文柏尚了公主,现在她就是探花夫人,在场的夫人太太们定会抢着巴结。哪像现在这样,成了众人心中的笑柄。 为人侍妾,原来是这么上不被见待的,顾嫣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自己的存在仿佛就是羞辱,在那些正经夫人太太眼里,自己根本不是个人。为何娘没有早点告诉自己,做人妾比奴婢还不堪。 顾嫣藏在桌下的两手紧紧握拳,心口彷如被人插了千百刀般疼,坐在这的每一刻都似在受刑。特别是还要看着顾晚被王妃拉拢。她怎么可以过的那么好?娘当初就不应该,不应该让她嫁给傅子晋。就应该早早为她某一门亲事,随便打发掉,就算没了那笔嫁妆。 都是为了贪图那笔嫁妆收入,迟迟拖着不给顾晚婚配,最后拖无可拖,又让她牺牲文柏哥,怂恿文柏哥娶顾晚。最后顾晚的嫁妆一样没保住,她的文柏哥也成了别人的。 她就不应该听娘的,若是不贪图顾晚娘留下的那笔嫁妆,她可以早早让文柏哥向父亲提亲,他们可以早早把婚事定下,等文柏哥高中,她可以风光嫁给他做探花夫人。 退一万步,就算她们贪图顾晚嫁妆,算计方文柏与顾晚,最后都失败了,哪怕娘告诫一下自己,守住女人的贞洁,爹也可以为她找一户不太差的人家。但娘不是,她常拿当年她是如何套住父亲,如何成功嫁入顾家沾沾自喜。并告诉她为达目的用些手段很正常,那些为了,以至于她一步走错,没得回头,只得做了方文柏的妾。 退十万步,如果娘告诉自己,做人侍妾是这么没尊严的,听爹的哪怕落了这孩子嫁到下面庄子做个普通人家正妻也好。 顾嫣的心好痛,好悔,她这一生本可以过的很好,却被自己无知又贪心的娘给毁了。 顾嫣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完全没听到常乐喊她。 “顾嫣!”常乐很不满拿手推了推她。 “公主!”顾嫣反应过来,诚惶诚恐看向常乐。 “你聋了?喊你那么多句都不应我。”常乐心情不好,若不是顾忌这顾嫣现在是个孕妇,只怕早罚她去外面跪了。 “对不起,妾刚走神了。”顾嫣可怜巴巴无声哀求,进了公主府一段日子,她也算明白了方文柏在府里根本没半点地位。公主高兴了,下人伺候他也就用两分心。公主不高兴了,下人根本不拿他当主子。方文柏尚且如此,自己这个妾就更不用说了,愿意听她吩咐的,还是从顾家带过去的两个丫鬟。 “好了,别道歉了。刚刚王妃跟你jiejie聊到小时候,你们一起长大的,跟王妃说说。” “小时候啊……”顾晚很紧张,她哪有关注过顾晚,而且顾晚向来没事都很少出她那个院子,所以关于顾晚小时候的事,现在想起来,她真的没什么记忆。但,她怎么能跟别人这么说。想破脑袋,顾嫣只得心不甘情不愿说了件顾晚小时候的事。 “jiejie自小聪明,识字背书特别快,夫子都称赞,若她是男儿身丁可参加科举考取功名。” 呵呵,顾晚有点心虚端起茶杯喝茶。她那是占了穿越这个金手指,孩童身子成人灵魂,学起东西来自然比同年孩童快。 “那顾小姐岂不是非常擅长诗词歌赋?”素有晋城才女之称的肖蓉蓉不甘心,开口问。 顾晚摇了摇头,面带笑容不卑不亢道:“顾夫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故而我们十三岁后便没再继续请女先生,我也就只读过一些四书五经。” “真是愚昧。”众夫人中,有人忍不住笑魏氏愚蠢,为顾晚可惜。若是换做别的人家,知道自家女儿这样聪慧,定不惜花大价钱为她请个更好的先生,好生培养。 顾嫣羞的满脸通红,这一生愚昧不仅说她娘,更是说她。 谢若颇为可惜叹了口气,对顾晚道:“不碍事,古人云活到老学到老,如今你嫁个了新科状元,倒免费得了个学富五车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