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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被我们喝没啦~”猴子高声喊道。“知道了……不知不觉就说多了,以前没有这么多话的,希望不会让你厌烦,”韩拓回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看向青明。“不会,我听得很开心。”“那就过去吧,他们在叫我们了。”韩拓习惯性的去拉他的手腕,才一碰到,便惊呼道,“怎么这么凉!”他不信邪的又摸了摸另一只手,同样是冰冰凉凉的,都快赶上冰块了。“你怎么也不想办法暖一暖?哪怕拿个手炉也好,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韩拓看他没什么反应,有些恼火的说。“我习惯了。”“你……算了,我说什么都白搭,还不如亲自帮你,正好我手热,咱们还能平衡一下温度,”韩拓握着他两只手在自己手中搓了搓,直到产生一些温度,才松开一只。“走吧,趁现在刚有些回温,喝一碗热汤,保证你从头发丝暖到脚趾尖。”说完,拉了他向餐桌走去。青明从刚才就一言不发,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手脚冰冷是一直就有的毛病,但所幸不影响身体健康,因此都不太在意,只有在老师家的几年,师兄发现他这个毛病,开了几味药帮他调理过,只是没什么太大作用,而且凉的部位只是手和脚,其他地方倒没有这种症状,索性就不再费心调理了。从没有人像他这样,帮自己暖手,即使是母后也只是给他送了一个手炉,而那个手炉只用了一年就坏了,之后她也没再想起这件事,对她来说,有很多远比这件事更重要的很多事需要处理,而他一向懂事,不用她担心。莫名的,青明心底产生几分涩然。第17章第十六章十一月,西山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起初是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在城镇里,后来吹了一阵北风,小雪花变成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的漫天飞舞,想必,那些攒了一年的雪花,终于可以不顾一切的落下,应该很是欢快!青明看着窗外的雪,清楚地知道,再过不久,他就要离开这里了。连续几日的风雪交加,催开了院子里的梅花。雪小了许多,只是依旧在飘落,显得十分悠闲,再无头几日的急切。云未散,天空依旧显得有些阴沉,让人变得懒洋洋的。青明在屋子里看了几天书,实在受不住,叫人拿来小火炉和水壶,放在梅树下的石桌上。披上宽厚的披风,独自坐到石桌前。煮茶赏梅也别有一番滋味!韩拓像往日一样,来找青明叙话。“青弟,我又来……打扰了……”最后三个字淹没在韩拓唇边。白雪红梅,墨发白衣,水雾缭绕,宛若天上谪仙,风华绝代,却也遥不可及。刚迈进院子,便看到这样一幅极致赏心悦目的情景,不禁停下了脚步,愣在了门口。那人听到声音,半侧过身回头,微笑,“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一起喝杯茶暖暖身子!”韩拓心脏重重一颤,眼前恍然划过似曾相识的一幕,一闪即逝,快得让他无法看清那人是谁。尽管没看清,但他知道,那个人应该就是过去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青明,不知为何,他十分笃定这一点。没有多想,韩拓走上前,落座于他的对面。青明提起正在咕噜咕噜不断沸腾的热水壶,倒进准备好的茶壶中,绿色的茶叶随着热水翻滚,阵阵茶香飘逸而出;泡开之后,他提起茶壶给自己和他各斟了一杯。韩拓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优雅美好的动作,始终未发一言。“今天怎么这般安静?”青明放下茶壶,看了他一眼,随后端起茶杯,于鼻前轻嗅,十分享受这份惬意。“青弟今天没有束发。”韩拓冷不丁开口,说了今天见面后的第一句话。“这几天待得有些懒散,本想不用出门,索性就不梳头了,若是韩兄觉得不庄重,我回屋去束好。”说着,他就要起身。“不必了,这里又不是帝京,没那么多规矩,而且,这样……”很好看。“而且什么?”青明挑眉。韩拓笑着摇头,“没什么。”“你刚才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青明随口问道。“第一次看到青弟穿白衣,不太习惯,一时惊到了。”韩拓端起茶杯吹了吹。“只是披风是白色而已,衣服还是蓝色的。”青明伸出胳膊给他看衣袖,“你觉得我穿白色怎么样?”“很适合你,不过,我还喜欢你穿蓝衣。”“为什么?”“白色穿在你身上,显得贵气逼人,有种锋芒毕露的感觉,太尖锐了。”他没说出来的是,白色让他感觉距离你很遥远,不再是他熟悉的青弟,而是另一个高高在上的陌生人。他很讨厌这种感觉。“是吗,我也喜欢蓝色,像水一样柔和。”只是,他只有这次出门穿了蓝衣,以往,无论是在老师家,还是在帝京,他穿的都是白衣,冰冷的、高贵的、纤尘不染的……即使站在阳光下,也无法染上一丝一毫的温度。“其实,家父取名‘青明’,把‘水’去掉,是故意为之。”他忽然提起自己的名字。韩拓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件事,但还是反问了一句,“为何?”“水者,柔也。过之则优柔。他不希望我成为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所以去掉了‘清’里的水,同时也要明白为何去掉,由此,可得性格之清照开明。”“令尊对青弟还真是费心啊。”韩拓不由得感慨。青明无声浅笑,“别说我了,说说你的事吧。”“我能有什么好说的?”韩拓自嘲道,“我家就只有我和老头子两个人,父母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就先后去了,所以名字是老头子取的。加上我从小在军营长大。对我来说,军营才是真正的家。”青明不置可否。这些他在当年就已经听说过了。当年在帝京里的最后一年,父皇特意请了韩老将军进宫指点他的武艺,闲暇时,老将军聊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宝贝孙子。明明是那样一个严厉且不苟言笑的人,却在谈及自己的孙子时,总是笑得很开心,但无论如何,也掩盖不去那眼底的愧疚。那是他对子女的愧疚,没能时常陪在孙子身边,亲自抚养他长大,那么年幼的孩子,就丢在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