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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来龙去脉,多方翻找,证实最初很有可能出于青城派。他们三人便欲前往巴蜀之地,走的前一天,江陵暗桩来了个唐门弟子,给苏锦看了攻玉堂令牌,顺理成章地接管了此处。入蜀之路向来崎岖,对苏锦这类生长于江南水乡的人又格外新奇,但唐青崖和唐白羽却并不为其所困。他们自小在此长大,熟门熟路。在渝州城中稍事休整,翌日弃马改步行,经过龙湖,再横穿一片竹林、一条山脉,便到了唐门栖居之地。内府外有个叫三合镇的小村庄,定居之人大部分为唐门低阶弟子,到了镇上,便算到家了。“你放心。”唐白羽安慰他道,“门主身体康健,就算突然染疾抱恙,也不会有大事。”唐青崖朝他勉强地笑了笑,没有发表看法。说到底那是他的父亲,自小再不亲热亦是骨rou相连的血亲,他无论如何做不到泰然处之,何况万一此次真的是寿数已尽,后事处理起来,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唐白羽同他徒步往镇上走,这几日他们接连赶路,很少说话,他憋了一路的秘密终于忍不住了:“青崖,我此前几日去了宣城。”“师兄好体魄,短短数日竟然从江陵到宣城,又赶了回去……”“别敷衍,我有事对你说。”唐白羽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生生地拖住了唐青崖,四周竹林茂密,遮天蔽日,仿佛永无白昼。唐白羽表情肃然:“你不是让我去查宣城,我顺着那边暗桩问了几句,他们似乎并不知情,造册之后就按照规矩同人交易。那接头人辗转几次,我跟着线索探去,发现了一处地下黑市,专门为那些想购买各门各派秘药、暗器却又不方便自己出手的人中转。”“然后呢,查到是谁买的吗?”“暂且没有,可是那里出现了化功散。我一路追去,查到一处商铺,与火器在同一人手中。”唐白羽压低了声音,唯恐隔墙有耳道,“鸣泉山庄名下的。”唐青崖瞳孔蓦地放大,他喃喃道:“这可奇怪了……那边和大师兄素来水火不容……”眼看三合镇近在眼前,唐青崖立刻从善如流地收声。进入唐门的地界后人多嘴杂,说的话万一被听去,改日变为呈堂证供,旁人恐怕要说他恶意揣测唐门大师兄,实在大逆不道。二人走到镇上,立时有两名黑衣人迎上来,生硬地向唐青崖行礼:“堂主。”他们以面具遮脸,看不见五官,旁人一般唤唐青崖作“少主”,唐白羽见他一脸的泰然,心道这或许就是他们攻玉堂的弟子了。那两人牵了马来,其中一人道:“堂主要的东西我们备好了,今日锁魂堂长老来过,说若堂主归来,速去内府别院,门主在那里等您。”唐青崖挥挥手:“知道了,你们话也传到,回去忙吧。”镇上打铁卖布的和以往没什么区别,一切都井然有序,完全看不出任何“门主重病”、可能即将更新换代的气氛,甚至连一个聊这事的闲人都没有。唐青崖暗暗掠过许多猜测,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从容翻身上马,和唐白羽走了。旁人皆道蜀中唐家堡,却不知唐门并未在蜀中,也不是一处堡垒。唐家世代居于渝州,栖息之所以几座府邸为基,四四方方地散开,随着年代久远,范围也越广。此处傍山依水,正中是议事堂,四堂因各自为政,散于山中,练武场、住所与受罚的刑堂则簇拥在议事堂近处。议事堂中包括门主在内,一共五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共同商议决定重大事宜。唐青崖两人沿江一路疾走,他心挂父亲,并未十分警惕,因此一枚小箭射来之时,他只本能地避开,险些从马上跌落。却是少女声音,十分嫌弃道:“小师兄,你怎么如此松懈!”只见前方竹林之中突然跃出一人,纤瘦身形,裹在一身黑红相间的衣衫之中,长发挽起,分明是个面容俏丽,亭亭玉立的少女。唐青崖堪堪勒马,还未做出反应,那厢唐白羽却道:“红竹!不要闹了,你小师兄此次回来是有正事的。”叫红竹的女子耸肩道:“若不是正事,他能回来吗?”唐白羽被噎个正着,自觉在门中是越来越没有话语权,索性自暴自弃道:“我先回议事堂给几位长老报个平安,通知一声你回来了。毕竟是少主,怎么走到哪儿和普通弟子一个待遇?红竹,你稍后和他一起来。”红竹应道:“三师兄放心吧,一会儿便追过去!”唐白羽点点头,就要拍马而去,忽然觉得不对,回身提醒道:“青崖我可警告你啊,一会儿回到议事堂,不要惹长辈生气了。大家沾亲带故的,有些事能免则免!”他一挥手:“年纪越大话越多,师兄,算我求你了,快滚吧!”见唐白羽消失在小路尽头,红竹立刻倾身上前,声音放软道:“小师兄,怎么走那么久,过年都不回来——你还记恨大师兄呢?”“我记恨他做什么!过年有任务……”“那中秋没任务,也不回来。”换做平时,唐青崖必定会同她开几句不轻不重的玩笑,但他如今心头吊着事,省去了那些寒暄,径直问道:“追影堂的化功散的确是查到唐弃那里吗,是你亲自查的?大师兄为难你了么?”没料到他开口就是如此严肃的话题,唐红竹平日胡闹,正事上却毫不含糊,立刻道:“对,我亲自查的,把追影堂自上代门主开始肃清了一遍,动静太大,大师兄说我不务正业,险些责罚下来,我母亲拦住,最终没事……后来同白羽师兄拿出来的账本一对比,在两边都待过的人只有唐弃。”唐青崖颔首道:“那就好,辛苦你了红竹。”他神情凝重,唐红竹不禁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小师兄你脸色好难看。”唐青崖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如今还得空四处胡闹,我以为内府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不是说门主病重,要我速归吗?”“什么?”唐红竹一脸疑惑,情不自禁地重复道,“门主病重?伯父好好的啊,我昨儿去看他的时候,面色红润,四肢健全,并没有生病,更遑论性命之忧了……谁跟你说他病重的啊?”唐青崖脑中“嗡”的一声,他连忙拿出当日那张小纸条,终于看出端倪。那天他极度慌乱,只顾着看内容,却忘记了揣摩笔迹,如今一看,虽然与长老之一的笔迹很像,但当中仍旧露出了破绽。“不知道……”唐青崖飞速地眨了眨眼,分不清其中利害,只一把抓住了唐红竹的手臂,“门主当真没事?”唐红竹被他手上的力道弄得有些痛了,蹙眉道:“我那么喜欢你,骗你做什么!你不信别人,难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