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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衣。 本以为能跟他做些什么呢,却不想燕行知上了床,便拿被子将她一裹,团成了一个卷,将她压了个严实,淡道:“睡吧。” 苏小淮:“……” 她就知道不会有好事…… “爷,人家动不了了。”她撒娇道,就指着他能放开她。 “正好,睡觉不必乱动。”他的眸底满是笑意。 苏小淮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看,只见他叹了一口气,颇为隐忍,明显是欲|火未消。但又见他眼底有乌青,知他近来忙碌,定是没能睡上个好觉,她顿时又觉不忍心再闹他。 见他既是能忍,固执不碰她,她也没了办法。她遂歇下劲儿来,小声嘀咕道:“那……爷亲奴家一口?” “为何?”燕行知挑眉,看着她被闷得有些发粉的脸颊,倒觉如甜桃般可口。 “爷亲奴家一口,奴家就乖乖睡了,再也不闹爷了。”她鼓了鼓双颊道。 燕行知笑,探身上前,在她脸上轻轻一落,哑声道:“睡吧。” 她脸一红,道:“……爷,再亲一口?” “不是说不闹了吗?” “爷就再亲一口嘛……” “……你啊。” · 翌日天明,画舫归岸。 与好看的王爷“睡”了一觉的苏小淮精神好极了,容光焕发,身体倍棒。倒是燕行知,许是昨夜一直忍着未能排解,迟迟难以入眠,今日瞧起来面色有几分苍白,看起来带着病气。 一行人送走了那皇帝,燕行知与鸨母再谈了几句那花魁的事,便想着要回府休憩。 正走到下船的梯口,却不想,一旁的花魁猛地挣脱了束缚,被关在下舱里一整夜的她许是发了狂,直直朝燕行知冲了过来。 苏小淮是时正立在燕行知身旁,见此身子一紧,跨步上前便是一挡,喊道:“爷小心!” 她心知以燕行知的身手定能躲开,但如此表忠心的好时机,她又岂能放过? 是以,她如愿地被那花魁一撞,脚底一滑,“扑通”一声落进了河里。一旁侍卫急忙捉住了那花魁。 燕行知见此瞳眸猛缩,心口一空。他实是没想到初九会挡上前来! 他思绪大乱,毫不自知地迈了一步上前,似是想要救人,却蓦地被人按住了肩膀。 霎时间回神,燕行知只觉背上一热,惊出了一身汗。 他方才……想做什么? 燕行知回眸看,原来是柴钦。只见柴钦定定地望着他,严声道:“爷,我这就派人去捞。”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慎,沉下脸来,只轻道:“有劳。” 末了,燕行知垂眸,望着下头扑腾的水花。他蹙眉,不知在作何想。 第三劫(7) 第三劫(8) 第三劫(9) 苏小淮一曲唱罢, 在宾客热烈的喝彩中下了台, 准备回屋中休息。却不想,刚绕过一处弯角,便见得一侍女来寻她。 只听那侍女道:“初九姑娘, 花mama吩咐了, 今晚要你去学花术。” 听到这话, 苏小淮倒是愣了一下。于修习之事, 鸨母向来会与她明说,而像这般招呼都不见打,就直接要她过去的,还真是少见。 然这侍女是鸨母的贴身随侍,想来此事不会有假。苏小淮遂应道:“谢谢jiejie,还劳jiejie带我过去。” 入了一间屋子, 那侍女便斟了茶水与她喝,且叫她在此处等上片刻。苏小淮一边饮茶, 一边等着。这间屋子她倒是常来, 外间是桌椅软榻,里间则有一张大大的床铺,而那柜子里, 则放了不少助兴的器物,是再适合学习花术不过的地方。 于花术这一事, 她平日里倒也是学着的, 大多是看看图画册子, 学习学习器物的用途, 还有那些药物的功效等等。若要论实cao的话,那便是有些个经验丰富的jiejie过来,多多少少教她点儿东西,她生来没羞没臊的,学起来也快,jiejie们都逮着她夸。 而至于唤个男子,做那些实际的伺候,倒是不曾有过的。虽然,jiejie们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着,说花术师父好,教她莫怕,以后见了要尊敬些,要乖乖学……这些话,她只当过耳旁风。 毕竟,苦心经营八年有余,她家好看的王爷她还没采到呢,如若真要她采个别的什么人的话,她想想,只觉得是不乐意的。 本以为今日也会同平日里学花术那般教习,苏小淮搁了盏,便乖巧地先行入了里间坐着,对着镜子去取自己的发饰。 不想这等着等着,jiejie没等到,反而等来了一个面生的男子。听屋门一开,苏小淮抬眼望去,只见是一个瘦削的男子,他眼下乌青,颧骨高显,当是纵欲之色。 她顿时戒备起来,寒声道:“你是何人?何故在此?” 那男子见她只是眯眼笑,没有搭话。这时,又见那个给她带路的jiejie进了屋来,只听jiejie道:“初九,这位是花术师父,你尚未学过如何伺候男子,今日便好生与师父学学。” 苏小淮:“……” 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她当下便起了身,只道:“jiejie请留步,花mama不曾与我说过此事,莫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见她许是害怕了,那jiejie自然也是有几分心疼她,遂走过来安抚她道:“既是及笄了,那自然就要如此,初九莫不是忘了楼里的规矩?” 苏小淮闻言顿了一下,心道诚然如此。这楼里但凡是成了人的姑娘,都得来上这一遭,姑娘这么多,鸨母自然是无暇去一个个告知的,倒是她自己天天被宠着,习惯了…… “jiejie晓得花mama对你好,凡事多有迁就,但今日这事儿,是没得商量的。你且放心,师父不会破你身子,只是教你该如何伺候男子,你向来乖巧,定会好好地学的。” 那jiejie说罢便离了屋子,苏小淮目光与那花术师父一触,就有了几分愤懑。 这劳什子的花术师父皮相不好也就罢了,还想让她辛苦一番,到头来什么都捞不找? 如此折本买卖,她才不干呢! 到了这个时候,苏小淮便愈发怀念起她的法术来,若是能给他来一记迷魂术,封闭其心智,那就只消等他自己解决变好了。只是如今她没了法术,倒是处于劣势。 既是如此,那她—— 苏小淮左右看了看,在近处找到了一个趁手的重物。若是这人敢胡来,那她就大可把他揍晕了,然后……再去找燕行知服个软吧。 正这般想着,便见那师父走上前来,摸着下巴眯着眼,将她打量起来,贪婪道:“啧,不错不错,真不愧是花入楼来日的头牌,久久姑娘的样貌倒是比迢迢姑娘好上不少……不过嘛,这单看脸蛋儿还不行,还得看看你身段如何。久久莫怕,师父会好好教你的,你且坐到床上去。” 听他这话,苏小淮便知,那阿柳定是受过课了。她冷眼看他,正要拿过花瓶往他头上砸,却不想刚握住瓶颈,她的手臂便没了气力。 苏小淮心一悬,双腿一软跌坐了下去。 糟糕!这莫不是…… 那男子色迷迷道:“看来有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