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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好事,本来心情飞扬,没想到这个侍者竟然颠倒黑白,这就让她愤怒了。 一开始她还能从对方眼里看出感谢的意味,谁知道画风一转,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她身上了。 难道就因为原主是盲人看不见吗? 就可以这样被人诬赖,受人欺负? 开始她还觉得书里的原主软弱不堪,不会保护自己,可才这么两天她就知道了,作为一个眼睛有问题的盲人生活是有多艰难。 未婚夫和堂姐苟且在一起,都上热搜了还说别人做假新闻诬赖他们。 自己订做了一套漂亮裙子,转眼就被jiejie泼了水然后骗走穿在了她的身上。 这不连救个小孩子,都能说成是她撞的,真是岂有此理! 她这小暴脾气哪能忍得了这种事,“我说你这人,怎么能颠倒黑白,明明是我救了那孩子。” 侍者冷笑,这会连要扶她的意思都没有了:“你救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日了狗了,真是明目张胆的欺负盲人。 郑瑾妤想说自己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不过一直坐着说话气势有点低,她准备站起来。 就在这时,面前多了一只漂亮干净的大手,耳边也徐徐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我看见了。” 郑瑾妤下意识的转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多了一辆轮椅。 心里奇怪,她这耳朵可是特别灵敏的,竟然连别人悄然来到身边都没听见。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太专注的对付侍者了。 再一次对上男人的眼睛,郑瑾妤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大哥您都瘫了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好吗? 她自己完全可以应付。 只一秒,她就转过了头,错开男人递过来的手,扶着他的轮椅爬了起来。 “陆,陆少,”侍者没想到是陆司琛,一下就慌了神,赶紧说好的:“对不起陆少,我刚才没看见,我这就给这位小姐道歉。” 陆司琛神色淡淡的,但是说出的话却极其霸道:“念在今天是黎老爷子过生日,你的事我也懒得追究,你现在就收拾东西滚吧,再让我在离市看见你,那下次……” 他低头扫了一眼侍者的双腿,声音冷的像冰碴一样:“那坐轮椅的就是你!” 男人的目光犹如刀锋一样扫过,就觉得一股凉飕飕的冷风刮过肌肤,侍者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发现两腿还在才松了一口气。 总觉得再待一秒,陆司琛都会割了他的腿一样。 而且陆司琛说话的声调虽然轻飘飘的,可听在耳朵里比古代满门抄斩的圣旨还可怕。 谁不知道他这个人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这黎家虽然不是他自己的家,可谁要是得罪了他都没有好下场。 前几天他和大少爷在屋里说话,一个佣人走错屋贸然闯进去,连黎大少都没说话,他就让人把人打了一顿扔出去了。 “怎么,我说的话你不信?” 陆司琛的声音仍然轻飘飘的,听得侍者一个颤栗,连忙说:“我这就滚,还请陆少饶了我一次,”语毕他连停留都没敢,拔腿就跑了。 至于还有一个月的工资没结,那更是不敢提了。 郑瑾妤就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了一场戏。 心里忍不住感叹,残疾和残疾还是有区别的。 看看她,眼盲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可是看人家陆大少,坐在轮椅上,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把人吓跑,这气势,不当霸道总裁都亏了! 难怪人家能在三个月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回公司,夺回继承权,还把继母和弟弟赶出了家门。 这是多大的魄力! 不对,不对,郑瑾妤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忽然记起书里提过一笔,陆司琛的瘫是装的,他前一段时间出了车祸,好像是他的继母所为,然后他就一直装瘫痪,坐在轮椅上。 其实暗地里正在布置,只不过时机没到,他还不能站起来。 书里说,陆司琛从小母亲就病故了,父亲另娶,开始的时候他也是真想把继母当成亲生母亲的,而继母对他也很好,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可是后来,他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一次大火,继母只救走了自己的孩子,认他在火场自生自灭之后,他就彻底心冷了。 当时他好不容易在病房了醒过来,跑去找父亲告诉他继母想害死他的时候,父亲想到平时继母对他温柔有加的样子根本就不相信。 那个时候他才八岁。 继母背地里威胁他再敢胡说八道就把他赶出陆家,父亲只会相信她的话,是不可能站在他这边的。 从那以后,陆司琛就变的沉默寡言,性格怪异起来。 在家里好像变成了一个透明人一般。 其实他只是收起了羽翼,让自己混入红尘中了而已。 即使这样,在陆家的掌权人生病之后,继母还是对他下了毒手,也就是这次车祸,险些让他在车祸中丧生。 因为他瘫痪在床,陆家的公司也就系数落入了他继母和继母娘家人的手中。 不过陆司琛只是装瘫,明面上一直在养病,可是背地里一直在运作,很快就会站起身,以雷霆手段夺回公司,现在的他只不过在等待一个契机。 至于契机是什么,郑瑾妤不知道。 她是修仙界的一个小药童,穿到人间没多久就穿进了书里,人间的很多东西她还不懂,像一个懵懂的新生儿,一边暗暗的观察,一边慢慢的适应。 “谢谢,陆大少,”郑瑾妤回忆完了,对陆司琛低了低头,表示感谢。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霸道,不可一世,但从小就生活在继母的yin威之下,能长这么大着实不易,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这个时候,刚才被撞到的小孩子也一溜烟的跑了。 此刻黑暗的紫藤长廊,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个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的盲女。 一个坐着,双腿还不听使唤的男人。 陆司琛似乎在印证什么,一句话没说,却伸手在郑瑾妤眼前晃了晃。 郑瑾妤心里想骂人,这个狗男人肯定发现了什么,否则干嘛要试探她能不能看见。 “陆少,陆少——”郑瑾妤努力让自己的眼球停止转动,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声音轻轻的,好像受了很多委屈的样子,“您还在吗?” “坏人都走了吗?” “你知道我是陆少?”陆司琛目光来回在她身上打量,带着探究的意味问道。 郑瑾妤两手扶住身旁的围栏,低着头点了点:“刚才侍者喊了您陆少。” 也不知道陆司琛什么意思,这样审问她有意思吗? 陆司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刚才女孩跟他两次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