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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喊他们过去拍照,她眨眼将眼眶里的湿意逼回。 “走吧,我们……”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没摸到时贺手臂,抬头才看见时贺已经站到布景台了。 哈哈哈哈,比她还心急的嘛。 季桃跑到他身边挽住他胳膊。 摄影师:“看镜头,笑起来,不错……” 咔擦。 画面定格这喜庆的一幕。女生笑开小嘴,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纯净的大眼睛里亮光闪闪;男生眉眼深邃沉静,微微勾起薄唇,冷静又似笑非笑。 拍完照片走进登记中心。 季桃满心期待工作人员等下问她“你愿意嫁给他,不管贫穷与疾病都对他不离不弃吗”,她酝酿着一定要坚定勇敢地答“我愿意”。 可工作人员端着机械一般的表情,接过两人的有效证件发了两份表喊填签名,在小红本上贴好他们的照片盖章,放到桌面说了句“可以了”。 这就完事了? 时贺拿起两份结婚证起身:“走吧。” “等等我。”季桃追上他,“我看看。” 她接过他递来的结婚证,照片上时贺即便只是淡淡微笑也十分帅,她手指小心地摸着两个人的脸。 “我是不是笑得很傻呀?” “没有,很可爱。” 季桃翘起唇角:“你走慢点行不行,知道你腿长。” 时贺很听话地慢下脚步,已经登记了,这点他还是会配合她。 季桃挽住了他手腕。 他低下头,小女生笑得睫毛一眨一眨,这个样子的确很可爱。 她抬起头看他:“我们现在去哪呢?” “回医院。” “今天能出院嘛?” “还不能,但明天可以。” 走进电梯,季桃昂起头在看他:“时贺。” “嗯?” 她看了眼无人的电梯间,有些扭捏紧张:“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什么。” 表示什么? “我不懂,你可以明白地告诉我。” 季桃感觉脸颊很烫:“我们像情侣,哦,夫妻吗?” 不像。 像哥哥和meimei,更像狼和小白兔。 时贺敛下心思问:“你想说什么?” “生活需要仪式感啦……” “哦,我知道了。我现在没有钱,等有钱了……” “不是,我是说,你就不亲亲我嘛?” 电梯即将下行到负一层,时贺眸光沉静,安静片刻,伸出手将身旁的小女生搂到跟前,弯腰吻了下她额头。 季桃心跳得太快。 被亲到了,他嘴唇凉凉的,很软。 电梯已经到了负一层,时贺走出电梯,她还呆呆地站在里面。 他只好伸出手:“出来。” 季桃递上小手,被他牵住。 掌心里温温热热的。 天哪,她真的有老公了! 何乾文见到他们,下车对时贺说有事情跟他谈。 季桃很知趣:“你们谈你们谈,我就先在外面等一下。” 她很乖。 时贺坐进车厢,望着车窗外季桃傻乎乎看结婚证的模样。 何乾文告诉他何束文已经将一家小公司送给了时华东,时华东就是他目前的监护人。时家三房这个小叔愚笨,时振几个兄弟都在集团有威望地位,但只有时华东总是他们的左右手,无法参与共享利益,只能任其安排做些小事,除了每年那点低到不像话的股份,时华东并没什么丰厚财产。 何乾文道:“他目前已经成为合法法人,上法人不具备监护人的要求,您目前的监护人很顺利该是季桃。我哥说接下来您随时可以出院,按照您的推断,时家人应该不会阻拦。” “知道了。”时贺落下车窗,正要喊季桃上车,想起刚才她说过要女士优先。 他下车打开车门:“小矮子,上车。” 季桃宝贝似地握着结婚证走过来:“你们谈完了?你能不能别喊我小矮子,我有名字。” 时贺望着她又恼又乖的模样,有些想笑。 他点头。 “我朋友都喊我桃子。” “桃桃。” 季桃一怔。 时贺勾起唇:“不是你说要有仪式感么,以后桃桃,只能我叫。” 季桃愣了好久。 这么个大帅比霸道老公,她可以的! 她一个扑倒将时贺踉跄地扑进车厢里。 时贺脑袋和腰被磕得很疼,整个人被身上这团软乎乎压住。 罪魁祸首的她自己也被吓住了,眼看要掉下去,他只能伸手搂住。 车子剧烈摇晃,驾驶座的何乾文也是被震惊到,腾起身想来制止又想到不能暴露出对时贺太过恭敬,只能生生忍下。 “呜呜对不起,我没看到车门开着。”季桃捧着时贺脸颊,“老公你疼不疼?” 时贺:…… “老公呜呜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你个抱抱。” 时贺:“让我坐起来。” 季桃赶紧从他身上爬下来。 时贺坐起身,解开领口衬衫纽扣揉着后脑勺疼的地方。 季桃凑上来帮他揉,他望着这近在咫尺的白皙小脸,这真的是小白兔么?特么怎么比他疯得都还厉害。 …… 香山一处豪华别墅。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他也不老,三十三岁,瞧着正当壮年,眼睛里却看不见壮志筹谋的光。都是这些年被几个兄长压的。 他是时华东,此刻他拿着手上这份法人合同激动得想掉泪,何束文代理时贺将这间规模不小的公司送给他,只希望能让他多照顾一下在精神病院的时贺。 但他没高兴多久就听到保姆进来说时老大来了。 时振带着他两个哥哥来势汹汹进来。 “时华东你干的什么好事?怎么成了娱音传媒的法人老董!” 时华东有了底气也不怕这几个哥哥:“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呵,只许你们每天进出公司,我就不行了?” “我现在就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了,你们眼红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骂我笨。” “你是笨吗?你他妈是蠢!”时振气得浑身冒火,热得脱掉西装甩在沙发上,他已经五十岁,生起气来难免要喘息换气,指着时华东鼻子骂,“母亲她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你不知道法律不允许法人做精神病人的监护人?他这是想出来找我们算账呢!” 时华东愣了好久。 “我是不知道,但你凭什么老骂我蠢。时贺他现在都疯成那样了,何束文找我的时候特意给我看了他的病历我才答应的。他还住在精神病院,我不是他监护人又怎么样,反正咱们现在捏死他不像捏死蚂蚁一样。上次那场火也是侥幸让他逃的,大不了你再放场火呗。” 老二时康忽然接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