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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佣人曾经说起他小时候一直被猫撸着玩。 后来五岁时他被mama的猫抓伤,六岁被咬。那时正值秋冬换季,他连续发烧噩梦又加打疫苗,尖锐冰冷的针头和猫嚣张的模样屡次张狂在他梦里。从那后他态度坚决,他mama只能把爱宠送人,而家里也再也没人敢提一句猫,甚至一个刚来的年轻女佣一次戴了猫咪发卡都被他严斥辞退。 等他成年,她mama才在他去国外读书后重新养起猫,但时贺回国后在车厢里闻到猫的气味难受了整天,连家都没有回,直奔他自己的别墅,跟他mama大发脾气,有猫没他,有他没猫。从此后所有人都知道猫是他的禁忌,而生意场上很多人也知道跟他时贺谈合作,身上和家里都绝对不能出现猫的气息。 眼前小女生笑嘻嘻的:“怎么啦,你怕猫呀,我不是记得你以前还梦游说自己是名兽医在给哆啦做抢救吗,你忘了?” 他闻到这只不算干净的流浪猫身上那种sao臭味,眉头拧得深,手掌几次握成拳,内心挣扎权衡最终还是无法上前去抱起这只猫。 这正好是季桃想看到的。 她收起笑,冷着脸与他擦肩而过。 啊,跟我和猫斗,狗男人你还差了点! 季桃坐上出租车直奔宠物医院,后视镜里,时贺的车一直紧紧跟随。 司机是个话唠大叔,看到后视镜里的车震惊得连声卧槽。 “是劳斯莱斯啊,还是加长版的!我闪开一点。”他赶紧靠边开想给豪车让开路,但发现豪车好像不是往右拐。 “他是不是要往左拐啊,我这不好变道啊可怎么是好。”司机开得心惊胆颤,因为车距太近了,他很怕自己亲上这种赔不起的豪车。好不容易变道让出了路,他才发现不管他往左还是往右豪车都始终跟他保持一致。 “卧槽……后面不会是酒驾吧!” 季桃终于听不下去了:“叔,你正常开就行。” “可他一直跟着我,这种人不应该碰瓷啊。” 司机:豪车车主好像看上我了? 这一路司机提心吊胆开到目的地,靠边停车时发现劳斯莱斯终于驶向了前方,他回头收费,准备发动引擎时才看到劳斯莱斯原来已经停在了他车前。 “小美女,那台豪车不会是找我碰瓷吧,你要给我作证!” 季桃忍不住笑了:“放心吧,不至于。” 她抱着猫走进旁边的宠物医院。 时贺也下车跟在她身后。 季桃没想理他,在进门后看清楚医院的陈设她便笑了起来。 * 时贺鼓足勇气才进入宠物医院。 在进门时便听到一阵猫叫声,也许别人听来是萌,他听起来尤其尖锐可怕。 穿过挂号处,里面声音更加响亮。左边门牌写着犬类寄养,右侧写着猫咪寄养,原来这家医院有寄养中心,而去找季桃必须要穿过这里。 也许对寻常人来说这里气味并不明显,可时贺对宠物异常敏感,空气里的特殊气味钻进肺腑,他肌肤一阵发麻。他很了解自己的状况,他现在无法进入这里。 这家24小时营业的宠物医院夜晚人也很多,许多上班族晚上才有空带自家宝贝过来。一个年轻女生手忙脚乱提猫翻单据,余光瞥见他,忙喊:“小哥哥能不能帮我提下宠物包,我……”女生抬起头,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见到长相和气质这么出众的人,一时愣住。 时贺皱起眉头转身就走。 到了门外重重吸了两口冷空气才好一些。 他没上车,一直等在门口。 哆啦是感染了猫瘟,季桃忙前忙后交费,终于为哆啦做完所有检查也将猫留下来住院才走。 她没想过时贺还在外面,她在医院忙了近两个小时。 街道上行人无几,路面偶尔才驶过车辆。而时贺倚在车门上抽着雪茄,他指尖星火明灭,吐纳烟雾的男人面容冷俊,长腿交叠站立,耐着性子,哪怕眉宇间已经弥漫起焦急也不愿离去。 季桃有些出神,他总能轻而易举演绎任何霸总剧里的各种帅比姿势,哪怕心里还恨着,她也无法否认他总能吸引到她目光。 像是感应到她的视线,他抬头望来,目不转睛注视她吸完最后一口烟朝她走来。 烟草气与他身上的香萦绕着她,季桃扭开小脸要去路边打车。 “从这里回幸福里夜间少有出租车愿意跑。” 季桃没理他。 “你不信我?”时贺索性不阻拦她,就等在一旁看她打车,唇角勾起抹淡笑。 季桃挥手拦下三辆车司机都不愿意跑。 已经凌晨,跨江跑去那边回来载不到客不说还不划算。 季桃拿出手机开始在网上打快的,但一直没人接她的单。 时贺睨着她,眉眼含笑:“你不是想要看星星么,我车上有。” 季桃:…… 她就不信她今晚坐不到车! 季桃直奔路中间拦下一辆疾驰驶来的出租车。 司机倏然踩下刹车,探出头训她:“你脑子坏掉了,不要命了你!” “叔叔,我要坐车去张湾幸福里……” “张湾不走,都跨江了大晚上我空车回来啊。” “我包车,我给你钱……” “我不缺这趟钱,大晚上的张湾大桥都是雾。”司机扬长而去。 时贺就在身后的路灯下勾起薄唇轻笑。 季桃恼羞瞪他,默默走回路边。 这个时候,好像真的只能坐他车了? “桃桃,上车吧。” 瞧这狗男人笑得多得意,就这么上去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季桃绷着脸:“我看都是你指使出租车不载我。” “你要这么想我也不否认。”时贺打开车门,“上车,你明天不是早班么。” 他连她上什么班都知道? 季桃看着夜色,最终还是坐上他的车。 星空顶闪烁起闪耀星辰,季桃很喜欢头顶这种感觉,但不想被时贺看出来,她只飞快瞟了几眼头顶的星空,假装若无其事。 时贺开车很稳,也许知道现在太晚她很累抑或是他自己也等得累了,他只问她冷不冷,打开了暖气便没再说话。 安静的车厢里一股暖意,鼻端时贺身上的气息更强烈起来。 可时贺只闻到季桃身上的奶甜香和一股猫的sao臭。 他起初还可以忍,最后渐渐坐不住,在车厢温度上升到燥热时感觉浑身皮肤都是痒的,也有些喘不上气。 季桃察觉到了他的反常。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不安地松开又握紧,笔直的后背也几次在座位上挪动。季桃看出不对劲,正要开口时忽然感觉到一阵急刹。 时贺直接将车停在了路中间。 下一秒他打开窗猛烈咳嗽。 他的咳声险些撕破喉咙,也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