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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随口问了句。 女记者没想搭理她。 女娱记被激到, 这是看不起谁? “时贺跟徐颖城的确传过绯闻, 他们跳舞是真的,徐颖城刚杀青的就是时贺给的资源。” “今天是什么媒体都能进来了。时贺?”财经女记者笑了,“好歹要称呼一声时先生吧,都是媒体人, 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女娱记:“你们得意什么啊,还不是进不去酒店,十点钟婚礼就要开始了!” “我们至少有机会采访时先生!” “那你们进去啊!没本事就谦虚一点,我们有实锤的都没敢声张,你们又算什么。” “你怎么说话呢!”财经这边顿时起了众怒,“你们什么实锤,有本事拿出来!” “去年12月时贺在一处私家别墅为科技巨头沈青庆生,当时跟徐颖城有过亲密接触,现场很多人都看见过!” “亲密接触?某金融集团董事长的太太是我们主编的好朋友,她亲口说时先生只是看了两分钟徐颖城跳舞,两个人什么肢体接触都没有!你们得意个什么劲?也不看看徐颖城都做过什么,你们忘了她跟什么朱导的酒店门?时先生给了20亿聘礼才娶到今天这位女主角,首富太太你晓得不?那不是谁都能当的。” 两方媒体顷刻划清阵营各自据理力争。 主婚宴厅内一切准备就绪。 时贺等在后台,他今天穿着剪裁挺括的黑色高定西装,从发型到皮鞋一切都是国内顶尖设计师亲自打造。身前鎏金墙面清晰得像一面镜子,镜子里的男人踌躇满志,眉眼始终都带着笑意。他在今天总是控制不住想笑,唇角一直上扬。 造型师帮他整理发梢,瞧见他后脑勺那一块秃出来的桃子有些犹豫。 “时先生,我们也有带发的仿真头皮,我还是建议您把后脑勺这块地方遮住……”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新潮流,有钱人现在都这么玩了? “不用。”时贺眼底好笑,“这是我太太给我的号码牌,爱的号码牌,我是第一,No.1你知道吧?” 啊? 造型师一脸懵。 “时先生。”何束文疾步来到后台,“门外媒体吵起来了,是跟几个娱记在争执,具体起因应该是您以前跟徐颖城闹出的那点绯闻。” 时贺脸色沉下,看了眼腕表:“选两家代表,把记者放进来。” 何束文带着一支保镖队伍去安排。 耳边忽然响起钟声,是婚礼开始的倒计时。 化妆间大门缓缓开启,季桃也听到了这声钟声,她很紧张。 景一帮她留意裙摆,喊化妆助理:“别让她绊到脚了。” 身旁宋童也说不要紧张。 今天她的亲人和好朋友都来到了她的婚礼现场。 抹胸礼服最勒胸也是最要憋气的,季桃这一紧张几乎喘不过气来,感觉心慌气短。她握住景一的手:“姐,我心跳得好快啊。” 景一笑她:“那现在多跳一会儿释放出来。等下入场了不要紧张,台下人会很多,你的眼睛只看他就好。时贺总不会让你感到紧张吧。” 宋童是伴娘,说:“你这样搞得我都紧张了。” 庆典管家带着她走到入场的罗马柱下,重复交代了一遍等下的流程。季开明已经穿着西装等在这里,季桃见到自己爸爸心情稍微放松一些,挽着爸爸的手臂,心里忽然没有了婚礼的激动欣喜,反倒想起小时候一家人在C市的辛苦日子,一阵辛酸,她竟很舍不得出嫁。 主婚宴厅在今天这场隆重的婚礼下被无数水晶布置得极致奢华,现场是纯洁的白色调,吸顶镭射灯撒下蓝紫色光晕,给这个纯洁如童话的城堡镀上梦幻的浪漫。 连坐席区的角角落落都是盛放的花海,满地蓝紫粉三色花簇开遍,台上的时贺顺着中间的花路一直翘首凝望着尽头。终于,在司仪和音乐声里,他的新娘从两扇敞开的宫廷拱门里缓缓走进他的视线。 她今天很美。 灯光下的她妆容精致,一肌一容都熠熠生光,白色婚纱摇曳一地,今天连哆啦都穿了粉色的裙子,蹦到她裙摆边喵呜叫着,好像在守护她。 洁白婚纱,一人一猫,这幅画面美得不像人间。她此刻好看得令他想冲过去把她护在怀里别让外人看到,但他又想告诉世人他时贺有老婆了,还是这么好的老婆。 钢琴已经准备就绪,随着司仪的声音响起,时贺坐在钢琴前弹奏起。他说过要在婚礼上为她弹奏的。 但他现在迫不及待想奔到她身边去。 忠贞浪漫的旋律结束后,他终于在司仪的声音里缓缓朝季桃走去。 两个人站在花架下,他忽然皱了下眉。 这婚纱是抹胸款,也不知道化妆师和造型师怎么给她穿的,把她身材展示得太过完美,白皙锁骨下那道春色盛放,想到现场这么多眼睛,时贺心头不悦。 季桃冲他眨了眨眼睛,眼里在问他怎么了。 时贺终于还是勾起唇朝她笑。 季开明将季桃的手交托到他手上。 小女人双颊泛起红晕,她今天格外娇羞,挽着他手臂走在这条蜿蜒的花路上。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在等她,也想要告诉她这一路不管是春夏繁花还是秋冬雨雪,他都愿牵着她的手一直走下去,走到这一生尽头的地方。 两个人相视凝望,很多爱意都在彼此的眼神里交汇,互相戴上戒指,他们俩都笑了起来。 司仪:“接下来还有一个特别的环节,新郎想当着今天在场的亲人与贵宾跟新娘表达爱意,让我们把热烈的掌声送给新郎。” 时贺微微一笑,接过话筒望向季桃:“桃桃,今天我很开心,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的那种喜悦,一想到未来的每一天我都能在醒来的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很欢喜。我时贺从前不懂爱,幼稚的岁月里伤害了你,我感到很惭愧。但从今天起我会爱你,保护你,尊重你。往后你想要的,我摘星奔月送到你眼前;你想吃的,我脱下西装进厨房给你洗手做羹汤。一辈子还长,但在拥有你的时刻我忽然觉得一辈子太短了,我贪心了,我想跟你过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季桃滑下泪水,怕晕花了妆,眨眼笑着在告诉他别这么煽情。她早上怕撑坏了婚纱连早饭都没吃几口,原本饿得头晕反胃,这一刻竟然一点不舒服都不再有,只想笑,也只有满腔的感动。 时贺朝她笑着,面对观众席:“刚才我对我太太许的诺言大家都听到了,我时贺做生意说一不二,做丈夫也是一样。现场这么多来宾都是我的证婚人,如果我有天对不起我太太了,那我就是全海市的罪人,大家都可以跟我的太太一起讨伐我。” 季桃笑起来,眼里在笑他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