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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多时便悉数等在了医院外面。 朱因除了给许澄打了电话,还想方设法联系到了虞弈。 虞弈二话不说,直接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飞杉城。 岑晚的伤,脑震荡,外加右腿腿骨骨折。 说严重,也好像没到危及生命那地步;说不严重,人又确确实实得停工一阵子。 她过了很久才醒,醒来的时候虞弈正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平板电脑。 虞弈看她眨巴眨巴眼睛,无奈道:“我才走了几天,就给我出问题?” 岑晚便吐吐舌头,不说话。 主治医生过来查房,人前脚刚走,病房的门后脚就被敲响了。 是陈启勋。 虞弈此前见过陈启勋,也知道他是的投资方,这会儿看陈启勋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看了岑晚一眼,掩门出去了。 虞弈靠在走廊上抽烟,然后看见导演和副导演正往病房来。 他把烟碾灭,朝导演们抬了抬下巴。 导演立马道:“虞先生。” 虞弈也没看他们,自顾自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没什么温度:“今天的事故责任,你们如果实在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我方可以不追究,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导演连声应下。 虞弈又“哦”了一声:“还有,有的心气不正的人,年前拍摄结束后清理一下吧。” 话刚说完,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陈启勋手握把手,站在门内;虞弈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绅士地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虞弈看着又被陈启勋叫过去问责的导演组,无奈地笑了笑。 副导演是个年轻的新人,才入行不久,靠背景才拿到了现在的位置,便低声问导演:“这个虞先生什么来头啊?” 导演看着他,摇了摇头,意思是不方便说,惹不起。 又指指陈启勋,让他先专心搞定这位投资方。 虞弈进了病房,对刚才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找了把水果刀,竟专心削起苹果来。 岑晚看他的苹果皮晃晃悠悠,索性伸手扯了下来,笑道:“虞教授还会削不断皮的苹果呀?” 虞弈三下两下削好了苹果,把一个完整的交到她手里:“不断皮算什么?虞教授还会切里面有五角星的苹果。” 岑晚的腿打了石膏,被高高吊起,不舒服的很,便对虞弈撒娇:“我有一样特别特别想吃的东西,吃不到睡不着觉的那种。” 虞弈伸手捏捏她的脸:“说吧,哪家的点心?” 岑晚说了个名字,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虞弈。 虞弈应了一声,不知道给谁发了条消息。 对方回的很快,虞弈只看了一眼,便抬头对岑晚道:“小骗子,这家店全国只有两家啊?” 岑晚其实也就是恃宠而骄,没想真要虞弈给她买过来,就是嘴上占点便宜:“没事,我就是想想,没想真要你给我买。” 虞弈又在手机上敲了几行字,便把手机收起来,意味不明的笑。 · 虞弈好像又忙了起来,在医院陪了四天的床,第五天便不得不乘飞机走了。 临走前,他对岑晚说:“待会儿有惊喜。” 他走了不到两个小时,便看见朱因拎着个大大的正方形袋子进来。 外包装上的LOGO,岑晚只需看一眼,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居然真的是那家全国只有两家的甜品店。 大大的正方形袋子里规整地放着两层盒子外加冰袋,里面是不同口味的蛋糕。 最上面还有一张卡片,是虞弈的字。 上面写着: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口味,就把今天售卖的口味都买了一片。希望你早日痊愈。 朱因看着岑晚脸上不自觉散发出的光芒,心想,谈恋爱真了不起。 告辞。 · 的拍摄戏份进行了大幅调整,把岑晚有关的戏份都往后挪,于是她年前的时间就空出来了。 趁着躺在病床上的时间,她都用来琢磨的剧本了。 试镜片段公布了,是最后一段。 是女主人公夏妤的内心独白,是面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长久绝望,最后内心生出的平静。 说不上难表现,但要表现得出彩,还是有很大的挑战性。 虽然主治医生并不同意岑晚出院,但岑晚还是毅然决然地向医生请了假,踏上了试镜之旅。 朱因在开车,她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右腿还有些隐隐的不适。 到了片场,剧组正在给前来试镜女主人公的演员抽签。 章夏佐到底还是挑剔,又是海选又是私下找人,选来选去,最后也不过留下了五个人。 加上岑晚,光是影后就有两个,剩下的三位也都是实力派。 为了公平公正,试镜在这一环节采用录播的方式,即演员依次进入试镜现场,向导演组表演的同时摄像机也会跟拍,所有人表演结束后,候选人一同观看视频。 岑晚的号码是3号。 她努力回想着,那个让她觉得,这个角色她非演不可的点。 工作人员前来通知她,说她的顺序到了。 岑晚睁开眼,定了定神,朝房间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打卡! 谢谢大噶的支持! 啾咪! ☆、366日(5) 岑晚走进试镜的房间, 朝一众导演、选角导演鞠躬, 刚要开口做自我介绍,章夏佐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 笑笑说:“这基本都是的老班底,自我介绍就太生分了。直接开始吧。” 最后一幕没有给定任何其他的设定,只是选在了一个小房间。 一个小小的、破旧的、甚至有些阴暗的小书房, 被布置成看起来就像是夏妤最后的书房的样子。 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些可以随意取用的道具,岑晚走过去拖了一把椅子过来, 放在房间正中央。 工作人员喊下“三、二、一”—— 岑晚微微弓起身, 整个人姿态立马变了, 从远处看像是身形有些佝偻的样子,蹒跚着走了几步,走到椅子前。 她在木制的椅子上坐下来,眼神空洞而呆滞。 先前1号和2号试镜完出来的时候,眼角明显是红的, 想来是都选择了流泪的方式来表达这场戏。 可是从岑晚的理解来说, 在如此长久的绝望之后, 人是不应该会有眼泪的。 应该是习惯了这源源不断的、永远不会停止的绝望后, 内心获得的前所未有的平静。 因为不会再有更多的失望和伤痛了。 这场戏之所以难,就是因为没有台词,考得就是演员对整部戏的理解。 章夏佐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