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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此刻很欠扁,“你不觉得自己很幸运吗?” “没有,燕浩,我问你个问题。”万朝云更欠扁的摇摇头。 燕浩扬手,但想到对方是个女人,他扬起的手摸了摸发型,算了,不能与小民女一般见识,底层眼界限制了她的想象,她根本不知道大殿下在大兴的地位。 “你问。” “你有亲meimei,或者jiejie吗?” “没有。”这跟她们现在聊的话题有关吗? “那你有关系好的堂妹?” “没有。”他独得祖母喜欢,那些个jiejiemeimei们,都以扳倒他为乐趣,怎么可能关系好? 万朝云无奈耸耸肩,“那我没辙了,我原还想你如果有meimei,就赶紧嫁进皇宫,将来做个皇后,我好仗势欺人。” “狗女人!”燕浩气得伸手要戳万朝云额头,被万朝云避开了。 “噗。”宋是真笑起来,就连卫玦和佐冬青都忍不住了,一件沉重的事,突然因为这一声笑,变得风轻云淡起来。 也是,认识个皇子有什么了不起,于是万朝云便免去了回答如何认识这个问题,也没人再问起。 气氛重新回到融洽轻快,城门也已在眼前。 还未入城,等在城门出半天的万顺立刻迎上来,“姑娘,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见他情急,万朝云一颗心瞬间提起来。 “陛下恩赐了宅子。”万顺一下秒笑容满面,与有荣焉的样子,仿佛被恩赐的是他般,“而且,那宅子就在东正院隔壁,只隔了一堵墙!” 众人立刻竖起耳朵听,陛下赐宅子? 一般被赐宅对象都是功臣,或者得力的文官,比如陈谦之类。 万家,好像没人能有此资格吧。 万朝云提起的心慢慢放下,不过眉梢却微微蹙眉,疑惑问:“陛下为何要赐我宅子?” 她第一时间想起林见深,难道又是他? “圣旨上说姑娘您救了恭王,陛下感念,就赐了座宅子下来,还蛮大的,小的方才和老爷去看了,比东正院大,但是比整个温府小三倍。” 万朝云被他这言辞逗乐了,“你还想被赏个温府?” “千金买邻,你知道这个成语吗?”燕浩无语道,“能跟温家做邻居,就是跟大片书香世家的人做邻居,有银子都买不来的。” 这话万朝云倒是认同,邻居是做什么的,很重要。 “姑娘,老爷说了,温府刚修葺,家具也都是新的,味太大了,咱们正好搬过去,也利于舅老爷的康复。” 万朝云心情被他一句一个‘老爷’带得复杂不已,爹爹都成老爷了,以前下人们都叫他五爷。 “先回去吧。”万朝云道,不管是不是林见深在背后捣鬼,她都受之无愧,她救过恭王是事实,曾经无数次救过林见深也是事实。 如果是林见深在背后搞鬼,那她就当是他对自己的补偿,毕竟也不是非得闹个你死我活,他有意补偿,她便受着。 这样,她好受,他也好受。 至于其他的,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可能。 马车入城,卫玦没有离开,他要安全将人送回温府,佐冬青自然也没走,他还要把今日的事整理分析,然后进一步调查。 于是,万朝云看向燕浩,“你该走了,你们燕家走那条街,这条街是去温府的路。” “我知道,我不想回燕家,我想去温府住几天,你不能不让吧?温府那么多院子,你们人又少,不缺屋子给我住!!”他耍起赖来,就是不走。 万朝云幸灾乐祸一笑,“哦,我知道了,有些人不敢回府,怕被家法伺候,真是胆小鬼。” “谁怕了?我才不怕,我只是想跟我师父待在一块,狗女人,去去去去去,本公子不想和你说话。”被无情揭穿,他瞬间恼羞成怒。 他话音刚落,脑袋便被重重敲了一记,疼得他龇牙咧嘴,“道歉!”宋是真能杀人的声音响起,吓得燕浩立刻抱头,满脸委屈,“她说我!” “道歉!”宋是真不容反驳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燕浩见委屈没用,便恶狠狠的瞪了眼万朝云,不情不愿道:“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狗男人。” 燕浩立刻看向宋是真,委屈的告状,“她骂我。” “骂你两句怎么了?” 燕浩:哭了。 卫玦和佐冬青忍得辛苦,卫玦甚至没忍住,笑出了声。 “哎呀,我忘了一件事。”宋是真突然道,“停车停车。” “怎么了?”万朝云被她满脸急色吓到了,立刻询问。 “我把那小东西给忘了,它还被我绑在柴房呢,你们先回府,我现在去把它带来。”她说罢便想下马车,但温府就在眼前了,她顿了顿又道:“还是先牵我的马再去吧。” 燕浩咬唇,小媳妇般看着她,“他是谁?” 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地位越来越低? 难受,想哭。 ------------ 201 大人,天黑了 入了府们,万澈激动得奔出来,扫了眼发现女儿没事,提起的心放下,再扫一眼没看到宋是真,心再次提起,“宋姑娘呢?没救回来?” “救回来了,她现在应该在马厩。”万朝云回道,“爹,二舅舅怎么样了?” “刚喝过药膳汤,睡过去了,对了,陛下赐的宅子,就在隔壁。”万澈将圣旨递给万朝云,“陛下对恭王可真是看重,你不过救了她一次,便赏赐宅子,还是如此好的地段。” 他与有荣焉的摸摸女儿的头,“我女儿是有福之人啊。” “那咱们明日便搬过去吧,温府的味儿确实有点重。”万朝云心里想着事,对宅子便没那么热衷,“爹,咱们家是不是有什么仇家在京城?” “怎么了?为何又如此问?”万澈收了笑意,神色凝重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仇家问题了。 “绑匪说我们万家害了几十口人命,要让我们万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爹,何人与咱们有如此重的仇怨?”她索性将绑匪的事都说出来给万澈听。 万澈听了深深蹙眉,想了许久才摇摇头道:“没有啊,你祖父只是普通种地的,虽然读过书,但止步秋闱,然后便本本分分的种地,养活你大伯父我们几个,一辈子规规矩矩,友善相邻。” “至于你大伯父……难道是冤案?可是我记得他每当审案都格外仔细,反复推敲,确认几遍后才定罪上报,按理说记恨不到他头上才对。” “大伯父做官的那几十年,可有判过家族的罪?比如贬为奴籍之类的。”她觉得那名男子以前也是读过书,受过良好教育的,他的举止动作,颇有几分公子的谱。 “有,有过两家,两家都是书香世家,其中一家家道中落,后辈没什么出息,便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