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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他可以什么都不用畏惧。到了所谓的生离死别,原来是他离不开那人。韩翊倒吸了口气,从衣服内袋摸出香烟,点燃猛抽了几口。脑袋里闪过许多画面,滴滴点点地,不断涌现。他想着,思索着。半响,韩翊将手机拿出,给之前帮他调查的朋友打去电话。韩翊说,“帮我查一下,江昕语的眼睛,是何时做的手术。”对方口气里尽是吃惊,“查你的未婚妻?”韩翊沉下脸说,“对,是她。就这一周内,给我答复。”挂完电话,等身上的烟味被风吹散尽,韩翊快速走到病房前,站在走廊里。他对着青年爱怜的看了几分钟后,朝冯四招了招手。冯四一注意到,立即走了出来。绷着脸的两人走到隔壁办公室里,医生见着来人是他们,都吓得躲了出去。冯四看出韩翊脸色比之前更不正常,试探着问,“你刚刚和那位陂腿先生说什么了,他回来后,脸上看着也很沉重。”韩翊没正面回答问题,只说:“我母亲肯定会再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告诉她,我来这儿一无所获。正丧气,准备回上海。”冯四问,“为……为什么?”韩翊眼眸戾气一闪而过,“你不必多问,明天来时,将我放在别墅里的背包带过来。”“哦,”冯四点头,绝对听从,“那还要给你买其它什么东西吗?”韩翊说,“随便,你看着买。”☆、第三十章清晨,冯四醒时朝窗外看了看,深秋里意外的晴朗天气。天是湛蓝色,白云悬在空中,风吹在人脸上,是柔和的暖。他赶紧起床去了趟别墅,将韩翊要他带去的背包拿出来。接着去了趟超市,买了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和他一样,韩翊抽烟抽得厉害,他顺便多买了几包烟。载着要带上的一切东西,冯四开车到了医院。他拎着东西还没能走到病房,已在医院里的花园里遇到了韩翊。韩翊正叠跨着腿,坐在长椅上,目不转睛地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冯四走了几步,走近韩翊。他的目光顺着韩翊目光的方向望,青年和葛晨面对着面,两人脸上露着笑意,此刻在说着些什么。葛晨先瞧见了远远而来的冯四,客气地朝冯四笑了笑。冯四回笑,一屁股坐在韩翊的旁边,见韩翊并没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冯四尴尬地说了句,“今天天气不错啊。”冯四说完,他以为韩翊肯定不会搭理他,没想到韩翊却开了口,“是不错,适合他出来活动一下。”冯四干笑笑,“是啊,他老躺在床上也不好,是得多活动活动。”韩翊“嗯”了一声。冯四说,“那什么,我帮你把东西都带过来了,给你放哪?”韩翊低着嗓音,“放他的隔壁病房里。”冯四点点头,起身时注意看了眼韩翊的神情后,又转过身看了眼青年。韩翊好像在跟着青年浅笑,那人是什么样的表情,韩翊便是什么的神色。冯四心头一酸,头也不回地往病房走去。他再看下去,估计会忍不住,对着韩翊带笑容的脸猛地一拳。一直把自己掩藏着,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就不糟心?可他又不能替韩翊做决定,韩翊不告诉青年实情,他只能干着急。到了韩翊所说的病房,冯四将东西在橱柜里一一摆放好。他等了一会儿,韩翊和青年都没回来。无奈,他叹了几口气,抬腿返回花园。和他离开之前的情景差不多,韩翊依旧坐在那,葛晨陪着青年。冯四也坐下,习惯性地摸摸口袋,掏出一包烟。他边点烟,边对韩翊说,“给你买的烟,我放在橱柜第二个抽屉里,你打开就能看到。”韩翊没看他,口气僵硬,“把烟掐了。”“啊?”冯四先是一愣,“为……为什么?”只听韩翊说,“他不能闻到烟味,你等会儿回去时,把香烟带走。”冯四举着香烟看了会儿,伸出两指将其从中间夹断,“好吧,听你的。”两人都无话可说,气氛一时变得安静。半响之后,冯四情不自禁打了好些哈气。他瞥了瞥韩翊,韩翊连坐姿都没变。韩翊就像个木头人,目光从头到尾都落在青年身上,眼眸里尽是爱意。冯四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爱情到底是何物,怎么能完全改变一个人,怎么能让一个人奋不顾身,专想着对方。以对方的欢为欢,苦为苦。他活了快三十年,没体会过。冯四不由思索,这些天他目睹韩翊和青年的感情,他有了许多困惑。突然,葛晨从走前方走来,微微笑了笑,“小叶他有些渴了,我把水杯给他拿过去。”冯四闻言,低头在长椅上找水杯,韩翊却打开放置在长椅上的大衣,将被大衣包裹的水杯拿了出来。韩翊用手探了探水杯的温度,“好像还是有点凉了。”葛晨从韩翊手里接过水杯,“好像是凉了,我去给他添点热水。”韩翊说,“倒热水的地方在哪,我去。”葛晨已经被韩翊待青年的认真所感动,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还是我去吧,您留神小叶就行。”韩翊没回话,只点点头。冯四明白,其实韩翊目前是一步都不愿远离青年。特别是在室外,人多手杂,难保不会出个什么意外。有时候,冯四真恨自己会有不好的想法,因为他的那些坏想法总会灵验。葛晨没走多久,一个滑轮鞋的小男孩,失去控制般,快速地滑向青年,眼见着将要迎面撞上。冯四惊得已经当场愣住,做不出反应。他睁大眼睛,立即看见韩翊像是怕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一阵风似的跑过去,拦腰抱起青年。好在,韩翊和小男孩,差身而过。就差那么一点点,不到几厘米的距离。冯四吃神地缓了缓气,随即朝两人跑去。他见韩翊的手将青年抱得紧紧,韩翊的额头竟在流冷汗。也是,他都心有余悸,更不用说韩翊。他想问一问韩翊,说一两句关心的话,也得告诉韩翊,先将青年放下,因为青年的肩膀明显被勒得疼。他还没张开嘴巴,青年却先礼貌地说:“您好,请问您是哪一位?能先放我下来吗?”韩翊好似听不见,没松手。冯四手指轻碰了下韩翊的手,提醒韩翊。韩翊这才像从惊吓中回神,将人放下。冯四庆幸说,“是我,你隔壁病房病人的朋友。刚刚有个小孩差些撞到你,我怕你受伤,只能将你抱起来。你不介意吧?”青年回说,“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