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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成这样,在下无颜留下,先请辞回太原了,等你们两家商量好,我再来一一赔罪。告辞。” “李老弟,李老弟!诶,李……”乔伯奢撵去数步远,回过头,见大家怪异的盯着他,愤怒扫袖,一双三角眼丁向阮妙言,“黄口小儿,你是来讨论广陵郡的事,还是来拆散我的联盟!把你的嘴闭上,不然我叫人用针把它给缝起来。” 妙言皱鼻轻哼了哼,转向蔡茂,“蔡伯伯” 噌,一刃寒光闪掠,杨帆拔刀唰的砍斫过去。电光火石,对面离一箭之遥的谢墨疾步掠上,唰唰抽出腰间软剑,以柔克刚,剑身将大刀绞缠,勾飞掷出。 “墨表哥。” 妙言挨身上去,按下他执剑的右臂,心脏砰砰直跳,不动声色挡在他面前:“杨帆,你要当众杀人灭口么。” 杨帆怒然:“你还要对蔡家主胡言乱语,我就砍了你。” “好,我先答应不说,”妙言微抬下巴,看向蔡茂,“蔡伯伯你看到了,他们怕我瓦解联盟。可他们为什么怕呢?难道真有对不起你,让你吃亏的地方,才心虚到要杀了我。” 乔伯奢眼皮微跳,急忙解释:“蔡老弟,你莫听这丫头风言风语。联盟总有个磨合期,会有多多少少不公平的地方,这是没法杜绝的,这丫头要是挖出这些鸡毛蒜皮来动摇我们的心肠,我们岂不是被当猴耍?蔡老弟对同盟有不满的地方,可以跟我提,不要再听这丫头的蛊惑。” “噢,心虚咯?在为自己铺路,你也知道同盟有问题呀。”妙言贼兮兮的插嘴。 蔡茂背手直立,微微侧了侧身,躲开乔伯奢的暗示的目光,低眉垂眼:“乔兄,是非曲直我自有计较。既然这小女娃想说,就让她说吧。我们两家同盟,情比金坚,不会受她影响的。” “蔡伯伯海纳百川,愿听我籍籍无名之辈陈述,好胸襟。那小辈就说说自己的看法了,”妙言道:“其它家同盟,多少还有壮大自身、寻求庇佑的意思。至于蔡家归属乔家,我就弄不明白了。” 妙言思索道:“蔡家世代居于东北渤海,三面环水,前有崤原天堑为阻,得天独厚,不管时移势迁,别人都打不到你们,你们只会向上发展。崤山外的几家世家,都有意奉蔡家为主。蔡伯伯家偏安一隅,一不用乔家庇护,二若想发展,可选向外逐步扩展。但跟乔家合作的话,我怕” 蔡茂竖起耳朵听:“怕什么。” “目前我还不知,两家有过什么大的朋友往来。只这一次,乔家主一发号施令,您就赶来逼迫谢家,真是有情有义。那想想,乔家能为蔡家做什么呢?钱?蔡家是百年世家,缺不了一介商贩的钱。人脉?蔡家地势偏远,若是乔家空口画大饼,点明中原腹地哪些地方给您,您能跨地接管吗?本可在渤海一带逐步壮大,何须乔家为媒介。” 妙言凝思:“同样的,蔡家偏远,不好沟通,乔家为什么要保持这么辛苦的联盟。我得知,这回蔡家主南下,并不是为来谢家贺寿,是为了给北梁运一批粮草南下,到南方的胡人驻军地。哎呀,要是这趟搬运搞砸了的话,跟北方关系好的大货商,就只剩乔家了。到时乔家接揽这份差事,除了经营盐矿,还跻身于朝廷的米粮行业,不得了。” “臆想!全都是你臆想出来的,你心思龌龊!” 乔伯奢蹦离了原地,大声叱骂,唾沫横飞,引得周围人骇然侧目。 蔡茂脸色生变,匆步走到谢冲身边,也是请辞:“今多有打扰,还望老太爷见谅,在下有事,先走了。” 他在路过乔伯奢时,刻意歪远了些,还是被乔伯奢奔过来一把扯住:“蔡老弟!你也要跟我反目,你这么大把年纪了,一点判断力没有吗,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会对你的粮草动什么手脚!” 乔伯奢发迹前,是个帮地主放牧的放牛娃,后来被地主赏识,当上粮铺掌柜,还娶了地主的女儿为妻,再后来趁地主的信任,把地主杀了,取代其位。 听别人说时,蔡茂感觉不痛不痒,无毒不丈夫么。但放在自己身上……蔡茂现在就觉得热情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是一条冰冷藏牙的毒蛇,冷不丁张牙吐信咬上一口,他就是第二个傻地主。 作者有话要说: 合纵连横……的一丢丢皮毛,(*^▽^*),再次吹爆大秦帝国这部电视剧,看得我热血沸腾。 第30章 蔡茂的背影无可挽回的离去了,乔伯奢痛定思痛,生怕最后一人也阵亡,正掉过头,就听楚家楚密桀桀发笑:“小姑娘,你不用对我耍把戏,我为朝廷封的定安侯,食邑万顷,没什么好受人威胁的。乔家主愿意给我脸儿,我就愿意跟他交朋友。有些人眼高于顶,我侄儿千里迢迢来建康求个官儿,居然只给他入普通兵役,呵呵。” 别看这位楚家主说得有条有理,简而言之,便是看中表面浮华的肤浅人士,这位的爵位也不是靠军功挣来的,而是承袭了其父的爵位。一来昏庸,二来幼龄上位,对其父留下来的幕僚部曲依赖而信服。 妙言掠过一眼吊儿郎当的楚密,径自看向他身边几位年迈稳重的随扈,说起:“楚家位于南岭,土地广袤,所领辖区人口稠密,富庶得除了天子脚下,恐怕没有地方能够比拟。” “没错没错,”楚密被夸得通体舒畅,笑出了两层下巴,“你知道就好,像咱这种人,不贪图乔家主什么,人家肯给面子来结交,我听说他为了广陵郡不公的事来说理,前来襄助,就那么简单。” 妙言淡笑:“哪有一定的朋友,又哪有一定划清界限的世家。谢家行事低调,它不说,不能就只看到它的特立独行,抹杀它对近邻的友好。楚家有运营木材生意,大输出地还是东北方,每次路途都经过谢家驻守的不下二十座驿站,流寇看中楚家富裕,每次来抢,每次被谢家士兵赶退,我记得有两回,还从盗匪手中救过令公子的性命。做这些事情,谢家都不收分文好处。” 楚密愣愣的,还不以为然,他身边几个谋士却红了脸,羞的。妙言看在眼中,道:“难道谢家要像一些谄媚小人,非得派人上楚家溜须拍马,楚家主才能分得清好赖吗。谢家是友好低调,不代表好欺负。楚家执意要在这节骨眼掺和,完全不念旧情,那谢家也不会傻到再为楚家做任何事。” 楚密用扇柄搔了搔头,后退歪首,问身边一位老者:“谢家真做过她说的那些事儿吗,那谢家没有瞧不起我?” “做过呀,家主。我们还是别管闲事了,其余两家都走了,我们独木难支,何况连一个十四五的女子都如此了得,还不晓得谢墨憋着什么坏招对付我们!”谋士劝道。 楚密行事本就随性而为,闻言就动摇了,吆喝手下:“走,我们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