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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送你的礼物,不得包装一下么?” 说着,握住她的手,去扯缎带上的蝴蝶结,真像要拆礼物一样。 许曌忙把手往回收,哭笑不得地推他,“你少耍流氓!谁要这种礼物啊?!” 他振振有词:“以身相许在古代,那可是报答救命之恩的大礼,这你还嫌弃?” “呸!”她忍不住笑骂,“那是女人才送的‘大礼’好不好?你是男的!男的!” 他恬不知耻地还是笑,“现代社会,男女平等。” 许曌:“……” 这人胡搅蛮缠起来,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她终于还是被他抓着手指,被迫拆开了这份“礼物”。 缎带往地上一扔,飘扬而落,蜿蜒如一条赤红的小蛇。 许曌瞥去一眼,不由赧然捶他胸口,“好变态啊你!” 他扬眉坏笑,“这还变态啊?我本来还打算……把蝴蝶结系在那儿呢。” 说着,意有所指地撞她一下。 她茫然片刻,猝然明白过来,脸上腾地烧起一片红云,咬牙用力推他肩膀,“你、你变态死了!再这么变态我报警了!” 他纹丝不动,反而把她双手一抓,不由分说打横抱起,一边走一边暧昧笑说:“唔,警察可不管我蝴蝶结系在什么地方。” 她:“……” 最后被抱进浴室里。 他把她放到镜子前。 然后高大身体紧紧贴在她后面。 初时,许曌以为不过在这里亲热一下,然后洗澡,再回房间。 她没抗拒,可渐渐地,发现他要来真的…… 慌忙抓住他游弋的大手,她看着镜子里面色绯红、衣襟凌乱的自己,不由赧然,抽着气说:“别、别在这儿啊……” 高扬吻着她耳后,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低哑嗓音中掺杂几分压抑,声气炽热吹进她耳心:“……别怕,阿曌。看着镜子,只有你,只有我。什么都别想,就想我,想我爱你。” 她顿时明白他的用意。 是想用此时此刻的画面,覆盖曾经让她惊惧、羞耻、憎恶的那些。 抗拒的动作一停,但她还是放不开,“可是、可是……” 他再次吻上来,在她心旌摇曳之际,性感声线缠绕她耳朵,嘶哑诱导:“阿曌……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么?信我,试一试,嗯?” 她:“……” 是啊。 彼此灵魂最深处的秘密,都已毫无保留同对方交换。 区区rou/体,还有什么值得遮掩羞赧呢? 在他温柔的撩拨下,她终于臣服。 面前的穿衣镜光亮无比,最后关头,她再次涌上令人恶心寒战的回忆。 然而他让她看镜子。 她拼命瞪大双眼,视线里只有媚眼如丝的自己,还有意乱情迷的高扬。 他们紧贴在一起,缱绻,缠绵,色授魂与。 许久之后,满目靡丽和生理上的愉悦一起冲击大脑,幢幢可怖的回忆渐次被逼退。 她终于敢闭上眼睛,回身抱住他。 …… “阵地”数次转移。 结束的时候,两人已躺在床上。 许曌浑身湿淋淋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高扬搂着她,嘴角勾着一抹餍足的笑,可渐渐地,笑意消失,狂喜之后反而有些空茫。 和她认识三年多,一千多个日夜。 这么些日子,拿她当恋人的同时,其实待她更像个小meimei。 一步步看着她,帮着她,从畏畏缩缩到亭亭玉立,从唯唯诺诺到温和大方,从羞羞怯怯到今天在他身下妖娆绽放…… 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吾家有女初长成。 作为恋人,彻底拥有她,当然是快乐的。 可作为哥哥,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拥有,又忍不住酸涩。 即使……拥有她的人,也是他自己。 他一颗心像是分裂成两颗。 两颗心用不同的方式和身份,一起疼爱她。 静静地躺了几分钟,高扬一反常态,没说什么羞人的话逗她玩。 两人身上热汗消退些许,他要抱她去洗澡,她红着脸抓住被子,无论如何不肯。 他没办法,只好笑着亲亲她眼皮,自己先去。 等他清清爽爽出来后,许曌才攒出点儿力气,裹紧睡袍,一步步往浴室里挪。 浴缸里满满的清水,显然是他帮她准备好的。 她伸手试试温度,刚合适。 心里一甜,泡进去享受。 热水荡漾在四周,温柔包裹着她酸痛的身体。 不适感很快被缓解,可许曌心里却开始涌起一阵酸胀。 也不是难过,就是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 当然,更多的还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踏实和欢喜。 正在纠结中时而委屈时而窃笑,许曌忽听见浴室门一响。 忙回头一看,见高扬裹着浴袍,正一步步赤足走来。 她下意识捂住胸口,双眼戒备地紧盯着他,结结巴巴喊道:“你、你进来干什么?我还没洗完呢!先出去!” 高扬理也不理,面色严肃走到她对面,一言不发。 饶是她水下的身躯不着寸缕,他眼神也干干净净,毫无异样。 许曌觉得他怪怪的,心里一时更慌。 他定定立了片刻,忽然单膝跪地,一只手举到她浴缸边缘,弹开一个精致的红丝绒小盒子。 许曌吓了一跳,忙往后一缩。 浴室里灯光明亮,她晃了下神才看清,小盒子里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你你你、你这是?”隐约明白他要干什么,可太突然了,她震惊地都快说不出话来。 高扬脸色平静中藏着坚定,戒指举在她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阿曌,嫁给我。” “我……”她瞠目结舌。 “不愿意?”他以退为进。 钻戒好大,光芒硬得扎眼,让人目眩神迷。 许曌傻乎乎吞咽两下,脑袋里一片空白,挡胸的手都不由自主松开。她抽着气说:“不是不愿意啊……可是、可是……”她搜肠刮肚地想措辞,最后扬起水花溅了他一身,羞赧地抱怨,“可是哪有在浴室里求婚的?!” 高扬脸上溅了几颗水珠,滑过脖颈和锁骨,滚入精壮的胸膛内。 他直勾勾瞧着她笑,她反应过来,忙又将胸口遮住,红着脸骂:“流氓!” 他振振有词说:“不以结婚为目的去谈恋爱,这才是耍流氓。我在浴室求婚,也是为了和你在彼此赤诚的时刻,做这辈子最重要的决定。” 话说的正经无比,可他一双眼已经在她身上暧昧逡巡。 许曌觉得身上皮肤都要烧起来了,咬牙反驳:“什么彼此赤诚?!你还穿着衣服呢!” 他扬扬眉梢,立刻作势要抽开腰带的活结,好整以暇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