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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是穿着黑衣,但芸香说到了“黑衣”二字,婉婉便知道她说的是魏昭了。 魏昭实在是太打眼了。 婉婉甚至都没再继续与她对特征,便点了头。 芸香睁圆眼睛,声音依旧压的很低。 “小姐,可是,他真的能帮我们么?他只是个奴隶呀……虽然他看上去很帅很帅很帅……” 婉婉被逗笑了,但只是点了头,并未说原因。” 此时知道魏昭身份,是很危险的。 小姑娘坐在那美人榻上,端杯喝水,微微愣神儿。 今日,她去认了魏昭,但那魏昭从头到尾都没抬眼看过她。这人性子太寡淡了,怕是会拒人千里,不会好接近了。 说句不害臊的话,前世今生,婉婉还没见过不看她的男人。 但也并非没有好消息,起码他好看啊,婉婉嘴角微扬,喝了杯中茶水,朝着给她按腿的芸香道:“他叫穆川,你去打听下他,包括他的住处。” “是。” 芸香立马应了声。婉婉接着按住了她的手,盯瞧着她,探身过来,而后低声叮嘱,“一定,一定要小心!” “明白!” 小丫鬟眼睛一眨,笑颜如花。 婉婉与其相视一笑,容她去了。 晚些时候,芸香回来,带回了消息。 这魏昭是两个月前被买回来的。因为身手了得,极得小郡主的喜爱。 婉婉心想,这魏昭八成就是特意接近小郡主,藏身的。至于他停留在此目的为何,婉婉自是还是参不透。 他虽为奴隶身份,但因为厉害,因为正合小郡主心意,所以受了很多奖赏,待遇已然高于其它奴隶了。 他住在雨竹林,明为在此给小郡主做木刀木剑,实际怕是特意讨要了这一处隐蔽之地,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婉婉一面听芸香获取的消息,一面自己加以猜着。 总归那魏昭是个神秘之人。 婉婉好奇,但自是也不止好奇。 次日下午,她收拾妥当,便去了那雨竹林。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你 ☆、手帕 6. 这雨竹林很是偏远,少有人来。 婉婉和芸香到时,那魏昭尚未归回。 林前一座木屋,屋前一条长凳,长凳下有锯等工具与一些废弃的木屑,一把尚未完成的小木剑在那凳上,颇是显眼。 想必那就是魏昭给上官琳琅做的东西了。 婉婉小心地瞧望了一番四周,心口“咚咚”跳。她提前来了,因为她也不知那魏昭几时回来。 木屋的门并未关严,婉婉经过之时,朝着望了进去。她本只是随意瞅瞅,但这乍一见,还挺惊讶。 屋内陈设整齐,竟是一尘不染,仿佛就连墙角都没有半丝灰尘。 婉婉心道:这宣武帝生来就是太子,后来又当了皇上,从小养尊处优的,如今没人伺候,竟会打扫屋子了?还这般仔细? 她怎么看这像是个女人打扫的呢。 婉婉也不知脑中为何会蹦出这么个想法,然没机会接着想下去,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和芸香都是一个激灵。 “何事?” 那声音冷且深沉,婉婉瞬时胸口狂跳起来,没转过头也知道人是那魏昭了。 她并未慌乱,至少面上如此,端的稳稳地,回眸一笑,而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俩人视线对了上,男人双眸微微眯了眯,没言语。 婉婉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他长身玉立,黑衣玄发,生的当真是俊美无边,半分错也没有,正是那魏昭! 芸香见人回来了,赶紧麻利地出去,守在了外头。 婉婉眼中含笑,转身便朝他谛视了过来。她凤眸含水,顾盼神飞,又妖又丽,摇曳生姿地一步步下了台阶,边行边软绵娇媚地回了他一句,“无事啊。”但接着便又笑着反问了一声,“不过无事便不能来了么?” 她停在他身前颇远之处,眼波流转,朝他微微一笑。 俩人眸光又对了那么几秒,魏昭移了开。 “三奶奶有何贵干?” “三奶奶?” 婉婉听言笑出了声,缓缓地又朝之近了两步,临近其身,抬着那娇艳的小脸儿,极是暧昧地问道:“原来你认得我啊,我还以为昨天,你没瞧我呢?” 她长睫如蝴蝶羽翼一般一翕一合,眼波流转,媚色无俦,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扑进了男人的鼻息之中。 俩人的视线又对了那么一会儿,魏昭转身移了步。 “你到底要干什么?” 婉婉微微一笑,跟了过去,娇娇柔柔地还是立在了他身前,却是比之适才的距离还近了一步。 她盯瞧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帕子,抬手给他递了去。 “呐,物归原主,你昨日掉的。” 明晃晃的胡说八道。 魏昭昨日不曾掉东西;她和他离得也甚远,就算掉了,她也捡不到;况且,他根本就没有过什么白色手帕。 “不是我的。” 他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并不接东西。 婉婉心道:果然是个不解风情的。 她嘴唇微微扬了扬,缓缓放下了手,“怎么会呢?” 说着人又靠近了他一步,语声酥软人心,又娇媚至极,“未见君兮,心无所恋。既见君兮,心有所属。我心悦的就是你,所以它,就是你的。” 这到了此时,小美人儿的话却是已经说的明了非常了。魏昭垂眸,只见她凤眼含情,唇角带笑,娇滴滴地瞧望着他,姿态妖娆妩媚,脸蛋儿水嫩艳丽,眼神儿勾人儿撩人儿,美的摄人心魄。 这时她再度抬了手,将帕子又给他递了过来。 明晃晃的勾引。 这接不接帕子,则意味着他接不接受她了。 魏昭自是没接。 男人依旧冷冰冰的。他没说话,当下眼睛从她身上移了开,错身抬步,却是走了。 婉婉淡然地立在那,嘴角轻动,听到那关门之声,缓缓地收回了手,转头过去。 除了“哗哗”的倒酒之声以外,屋中万籁俱寂,魏昭坐在桌前,单肘支在桌上,端杯饮酒。然杯在口边,那酒还未饮下,只见紧闭的门,底部,一张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帕子被一点一点地递了进来。 魏昭眸光收回,手腕一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婉婉与丫鬟回了凌云居,直到进屋坐了下,她胸口还是“砰砰”猛跳着。 这第一次与魏昭接触,她很直白地告诉了他她喜欢他。 魏昭藏身于此,不知有着什么秘密,必然是疑心极重的。帝王沦落为奴,他又显然是极能隐忍的。 婉婉但觉除了如此以外,并有和他链接的桥梁。如若直接求他救她,暴露了她知晓他帝王身份的事,婉婉一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