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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不会谋反,不会背叛他! 足矣! 吁了口气,皇上自我调整情绪。 望着镜子里自己的绝世美颜,皇上咧嘴,露出八颗牙。 “你是最帅的!” 轻轻一语落下,皇上将镜子放回抽屉,抽了抽眼角,调整出一个严肃的面容来。 刚刚做好一切,福公公推门进来了。 “陛下,板子停了,是因为五十大板打完了。” 皇上…… 这么快! “云王人呢?晕过去了?” 福公公道:“没有,正要晕过去,太医给他含了参片。” “太医?”皇上有些意外,他没招太医来啊。 福公公就道:“太医院院使大人来回禀,说是九殿下用了太医院开的止吐药,吐得更厉害了,太医院现在,有些束手无策,只怕九殿下要自己熬过这个怀孕期了。” 皇上…… 他倒是也见过,有的妃嫔,怀孕十个月,吐十个月。 可他儿子要吐十个月。 皇上还是震惊了一下。 吸了口气,皇上一脸同情的道:“让京兆尹贴个告示,看民间有没有什么良方,另外,送些补品去恒儿府邸。” 这么吐下去,非的把人吐坏了、 得好好补补啊。 福公公领命,“那云王……” “既是无事,就带进来,朕问话。” 福公公立刻招了小內侍,带云王进御书房。 云王疼的龇牙咧嘴。 皇上眼睛微眯,含笑道:“疼吗?” 云王点头,“疼。” “活该!” 云王…… 皇上摩挲着手中珠串儿,道:“齐王救你,是为了你的叱云军,怎么?这么快已经部署好了?” 云王忍着疼摇头,“尚无,原本,齐王安排,要罪臣三日后回封地。” “既是没有安排好,齐王为何作死的要绑架福星?” 面对皇上的质问,云王心头也同样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 他也很想知道,齐王到底哪根筋抽到了,到底谁给他出的破主意,去绑架福星! 他是藐视苏清还是藐视平阳军! 现在好了! 摇了摇头,云王道:“罪臣也不知齐王为何绑架福星,应该是上次大皇子叛乱,福星率兵镇压,齐王看中了福星在平阳军军中的地位!” “见福星能统帅全军,他就绑架了福星?他的心,还真够大的!” 这话,讽刺的。 云王都觉得齐王是脑子有病。 抓谁不好,偏偏抓福星。 抓福星也就算了,偏偏连那只鸡也带着! 就在云王腹诽之际,皇上忽的话锋一转,道:“十六年前,和硕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燕王杀死的。” 皇上这话问的突然,与先前的话题又截然不同,云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话音一出,云王顿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张脸,倏忽间懊悔的有些扭曲。 上次,皇上抓了他。 都把他判了死刑,都没有提起这一茬,他以为,皇上真的是一点不知情。 放松了戒备,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谁能想到,皇上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突然问他。 云王震愕又懊恼的看着皇上。 皇上嘴角,泛着阴鸷的冷笑,“究竟是燕王杀了她,还是你杀的她!十六年前,大夏与南梁一役,大夏胜局惨败,难道不是南梁以和硕公主的命,换来的大胜?” 皇上的质问,带着阴酷的冷冽。 云王心头,突突的跳。 十六年过去了,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皇上怎么知道这么多! 迎上云王躲避闪烁的目光,皇上将桌案上早就备下的厚厚一摞信函,甩到云王脸上。 云王不及捡起,便看到上面的字迹。 是云王妃的。 可…… 皇上怎么会有这些! 这都十六年了! 陛下到底从哪…… “陛下派人偷了南梁燕王?” 皇上呵的一声冷笑,“偷?” 摇了摇头,皇上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要告诉朕,你为何要燕王杀了和硕,为了杀了和硕,你甚至愿意拿战场作为赌注!” 云王垂头,一言不发。 那样子,宁愿死,都不会泄露当年分毫。 皇上忽的眼底浮上讥讽的笑。 “听说云王年轻的时候,曾钟爱一个叫云溪的姑娘。” 云王骤然脊背一僵。 皇上不紧不慢,继续道:“云溪,云王可还记得?若是不记得,朕提醒你,先帝时期,工部尚书云忠斌的嫡女,云溪。” 云王惊得心跳突突的跳,唯恐皇上嘴里,迸出什么让他一颗心炸了的词。 瞧着云王的反应,皇上又道:“你若还是不记得,朕再提醒你,云王云王,早些年可不姓云,朕记得,你一个寒门武夫,最初姓刘,是什么时候,改姓云的呢?好像是……云忠斌的嫡女云溪发丧那日吧。” 云王骤然一个寒颤。 寒气从头到脚,蔓延全身。 这些,皇上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知道! 当年他爱慕云溪的时候,他还是个无名小卒。 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就在云王心头惊疑不定之际,皇上幽幽又道:“你知道,云尚书的嫡女,为何会草草下嫁一个五品京官的庶子吗?” 皇上通身的气势,与方才和王氏对峙时,判若两人。 那种运筹帷幄,将一切掌控在手心的样子,才是一个帝王真正的样子。 第五百八十一章 真相 云王满目惊恐的看着皇上。 可心头的好奇又唆使他忍不住发问,“为何?” 皇上就笑起来。 “因为她怀了孩子,若是不早些出阁,这肚子大起来……” 皇上还在说着什么,可云王却全然听不见了。 耳中嗡嗡的作响。 怀了孩子。 皇上说,云溪怀了孩子,那孩子,是她出阁嫁人前怀的,嫁人前怀的,那孩子,不是她夫君的。 是…… 就在云王心中惊雷滚滚之际,皇上一拍桌子,“云溪的孩子,是你的!” 云王砰的瘫倒在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气,却只觉得上不来气。 皇上冷笑。 “你一辈子心心念念的女人,你以为你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她却死在你的手里,若非你的卑鄙龌龊,她又岂会未婚先孕!” 云王忍不住,一声咆哮破喉而出。 “不,不是的,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就做过一次,怎么……” 咆哮而出的声音,却是渐渐低了下去,说到最后,连云王自己都说不下去。 双手扯着头发,痛苦的将头埋下,发狠的撕着头发。 皇上却是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