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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旁人。 而这父亲,在原本的记忆中,已经死去了十多年。 只是,欧阳亦开始担心,如果袁卿梵的境况并不良好,那袁沅该当如何? 第二天,袁沅联系了童修丽,声称自己要临时出国一趟,推迟回夏家的时间,童修丽除了叮嘱她早些回来,倒也没有说其他的事。 * 公安局,中午。 刘权点了一份外卖刚送到门口,他随便找了张桌子推开文件就搁了上去。 “刘队,吃什么呢?哟,梅干菜扣rou啊!”一个小警员进了门凑上来笑嘻嘻的道,“腻不腻?我帮你解决一块?” “你小子,在外面没吃饱啊?”刘权将饭盒往旁边一推,拿着干净的筷子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来,给我说说你们了解的情况,给我下下饭。” “您也不怕噎着。”小警员叨叨了一句,才拨开椅子坐下,“没什么消息,我跟老费挨个儿查了,老样子。” 他话音刚落下,就听见口中的老费健步如飞地冲进来,一身寒气,“刘队,有信儿呢!刚慈善城的一个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一个学生那天看到过刘晓成去找过那小孩儿。” “这可以啊!”刘权哈哈一笑,往嘴里扒拉两口rou,“你,你俩,再去一趟,把目击的学生单独调查。问清楚情况。我就不信现在这样这次还能让刘晓成给溜了。”他随便塞几大口米饭,还没吞下去呢就道:“算了,我也去!” 三人匆匆忙忙冲出去,留下一份盒饭在办公桌上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慈善城市一期自进驻多个学校机构之后,人气越来越旺,周边的配套设施也随着招商工作的展开越加完善。 不过这路依旧糟心,刘权坐在后座上差点没把刚才的饭给颠出来。 打电话联系费警官的老师看上去战战兢兢,见他们上楼来就冲过来道:“我们刘校长今天刚好不在。” 刘校长说的是刘启明,刘权知道他和刘晓成是堂兄弟。 因为这一层关系,所以在他们底下的这个慈善学校特别难推进整个查案进程。 “那小孩儿呢?别是瞎说的吧。”费警官态度一横,有点不耐地道。 老师摇头,“那不会。那孩子吧——”她带着几个人进了一个教员会议室,果真坐着个12、13的小男孩,“这孩子叫吴振。吴振,你跟警察叔叔说。” 这个孩子看上去并不稚嫩或者懵懂,反而眼神中有股子劲儿,他一眼就看明白这三人里面刘权才是老大,直接对着他说:“警察叔叔,是不是我提供了线索,你们能带我出去?” 刘权和其他两人面面相觑,这倒好还没开口就要挟上了,对方还是个孩子——确切地说是跟之前那个跳楼的孩子一样,都是残疾儿童。 “你说说看吧,你提供的线索没有价值的话,我们也很为难的。”费警官拉开一把椅子,率先坐下。 刘权则是直接将这个老师给拉出门问话。 里外同时开展,最后才算明白,原来早前刘晓成去找过这个吴振和另一名死者少年,上下其手不乏多次。 吴振和死者就住在相邻的两间屋子,半夜隔壁发生了点动静,他听得很清楚,后来等人走了,他去隔壁才知道死者被人给侵害了,而且死者请求他不要将这件事传扬出去。 但吴振要挟对方,了解到了侵害他的人是刘晓成。 这件事发生在死者跳楼之前的几天,而发生不久后,慈善基金分会联合慈善城市政宣传这边给他颁布了教育资金,为他提供优渥的发展机会。 “这小孩儿的话可信吗?”回去的车上,小警员问,“我怎么听着这小孩儿这么不想呆在这儿呢?” “他不是自己说了么,想进入社会。”费警官开着车,缓缓道,“刘队,你觉得呢?这一面之词的。” 刘权一只脚搭载后座中央的凸台上,半晌才说:“再筛查一边刘晓成的行径,看看不在场证据。这里面总有人在扯谎。” “刘晓成现在可是慈善分会的代理会长啊。”费警官道,“李庆昌一进去,倒是挺快轮到刘晓成了。” “刘晓成背后这关系,轮到他不稀奇,稀奇的是看他能坐多久吧。”小警员叨叨一句,“刘队你说是吧?” 刘权两指摩挲着下巴,没回应他,只是转了个念头叮嘱道:“定期跟这个老师联系,看好吴振。另外刘启明那里再去查一遍。” “成。” 第89章 刘权2.0 过了几天, 刘权被朱局长喊到了办公室。 一个大文件袋被丢到面前,朱局长年近五十,下眼袋拉得老长, 官相十足, 他点着下巴道:“这是刚有人送来的, 热乎着呢。” “什么?”刘权刷刷两下将文件袋打开,细细的线一圈一圈绕着, 齐齐整整,里面的文件也是整理得清清楚楚,“举报?”他将东西抽出来, 略略一翻。 资料中, 条款清晰,慈善城市计划启动以来,招标问题、滥用私权现象、土地经办手续问题等等, 经办人, 牵扯的金额数目,一清二楚。 “这是直接送我们这儿的?” 朱局摇头, “是省里送下来的。” 那就是有人将事情捅到了省领导那边再辗转下来的, 刘权看了眼资料上的时间, 显示的是一月初——也就是一月初就有人把这东西送上去,时隔二十多天,上面才开始调查。 “那市政监察那边呢?也送过去了?”刘权问道。 涉及市政大型项目, 自然有人专门管, 朱局道:“专项调查小组已经临时抽调成立,过几天下来查, 这事儿我们这里,你去跟着。” 刘权指了指自己, “我?”他今天早上起得早,胡子都没刮,下巴都是青茬,抹了两把才道:“行吧。” 朱局掀眼皮子看他一眼,“你忙什么呢?慈善城那个自杀案怎么样了?” 刘权挥了挥手里的资料,“正好一起办了。” 朱局将桌上的小盖头茶杯端起来吹了吹茶叶,痛快喝了一口,看他纹丝没动,在那儿演深沉,问:“还不走,有事?” 茶杯盖儿扣下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朱局,夏家那案子——”刘权观望着朱局长的脸色,话都没说完,眼睛里那点光就变了味道。 “嗯?”朱局眼瞅着他,一言不语,半天才说,“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的,难不成让我来跟你知会?” 刘权耸了耸肩,拿了东西出去没说话,他想起上次袁沅问他,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了这个案子,他也没话反驳。 窗外的阳光有点弱,一点暖和气都没有,他慢悠悠地从走廊上走过,脑子里已经将这件事归档到一个密封盒中。 “刘队,你来——”有人喊他,“有人找。” 刘权朝门外看,这办公间人来人往的,各个粗糙得很,一个外来客坐在门口接待的位置,是袁沅。 此刻,袁沅穿一身黑色呢料大衣,清清白白一张脸转过来看到刘权,眼神没变,只扶着桌子站起来,刘权这才注意到她没装假肢,是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