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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即便是此刻,他也只是幅度不大地颔首:“同为一宗,不必多礼。”那声线低沉无波无澜,与方才说“我要杀他”时无半点差异。这天地间久久的一片死寂里,风行镖行的坪台上,拿着折扇的年轻男子一声轻笑,愉悦声音响在众人耳边——“你异兽阁不‘仗势霸凌’?‘无论方式无论死活’都要那灵兽来换灵丹?……公羊阁主,你再好好看看——可是瞎了您的狗眼?!”第38章我还是会很想你今年的阳会大概是几百年来阴阳城里所举办的阴阳会中最没氛围的一场。即便林家的家主竭力先将事情安抚了下来,经过云起和异兽阁的事情一场闹腾之后,与会的也没几个还有心思放在那些奇珍异宝上。毕竟对于仙域内的普通修者来说,四大仙门里随便拿出一位弟子来都已经算是触不可及的尊贵人物,更不用说第一仙门中辈分极高的大能修者——如这般人物即便只是远远见上一眼,对于多数人来说都是日后可以用来谈论半辈子的荣幸事。——显然,在场众人中,除了檀宗自己的弟子以外,没一个知道这个所谓第一仙门的大能修者事实上连灵种境的修为都没有。就算有人这样和他们说,他们大概也不会相信。所以他们自然也不能明白,为何云起会拒绝旭阳峰弟子请他去上四层的请求,只按着扒在自己手臂上的小灵兽坐回了原本的软垫。事实上云起并不介意以神识御空,不过考虑到旭阳峰守峰弟子开口后扒在自己身上的小灵兽那个故作凶狠的眼神,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一码归一码。他可以因为之前的事情忤逆苏叶子,却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还与对方发生不愉快。“师父……”云起按住竭力想要从他怀里挣脱的灵兽的身体,又不敢用力太大,只能轻轻地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师父别气了好么?”灵兽气得哼唧唧地挣扎:“放开。”云起有些无奈:“等回客栈,师父想如何惩罚云起都好;别在外面闹了,好吗?”“……”苏叶子闻言气得都想咬这逆徒一口——明明是这逆徒犯了错,怎么说得好像他这个做师父的无理取闹似的?于是云起发现,他这句话看起来不但没有什么安抚效果,而且起了反作用——雪白的灵兽在他怀里扭得更厉害了,软乎乎的温热身体在他的怀里蹭个不停,倚仗他不敢用力几乎就要逃到他没法触及的地方去……“叶子!”——抓不住怀里这人的这个想法让云起眼眸一沉,神识传音里他声线微冷不假思索地斥道。话一出口,云起怀里的苏叶子愣了,云起也愣了。云起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这称呼会那么自然地脱口而出,那个语气和腔调都让他觉得无比地熟悉,似乎已经成为了身体的本能,却又带着一种仿佛阔别千年的陌生。苏叶子怔得比云起还要彻底——那似曾相识的语调,几乎一瞬间便把他淹没进了很多年前的记忆里。记忆里,那个人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那个人的一举一动还触手可及,他仿佛还能听见那人或轻笑或微恼地念他的名字——就好像这一千年的空缺都是他的梦境,就好像一千年前那个人从未死去……那人已经离开了……一千年了啊……苏叶子忽然觉得连挣扎的力气都从身体里抽了干净,他慢慢地松了力合上眼睛。……你知道的,寒琼草没有眼泪啊。小小的叶子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道虚浮的人影,轻声说。可是一千年了,我还是会很想你。——阳会结束后,时间尚早,人级台上众人通过传送法阵离开了,云起和宋清羽却被人拦了下来。最先身形一闪就到了他们面前的是风行镖行的行主,冷天卿。“你就是苏叶子的徒弟?”冷天卿手里玩着折扇,微笑着打量云起。云起此时一副心思全在怀里的灵兽身上,闻言却也不能装作没听见,他抬起眸子看了冷天卿一眼,随旁人一样称呼:“冷行主。”不等冷天卿做什么反应,云起已经重新落回了视线,眉峰稍蹙——怀里的灵兽从之前自己的那声称呼之后就再也没动过,连神识传音都毫不理会。冷天卿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个“怠慢”态度敷衍过去——还是在他万法阁圣子的身份暴露之后。他先是一怔,继而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云起一遍。只是在神识被对方护在体外的神魂之力格回之后,他脸上就已经不止是兴趣,而是惊喜了。“难怪苏叶子那么挑剔的,都肯破戒收徒了。你在神魂修炼上的天赋,恐怕翻遍了天底下都找不出第二个啊。”云起终于再次抬了眼,他问道:“破戒?”“嗯,当年你师父游历世间的时候,风头太盛,又不知低调,每到一个地方,慕名而来的人总是不用一炷香就能铺满一条街。后来他就在一次法会上当众立誓,说是此生绝不收徒。”冷天卿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把手中折扇一拍。“就连当初,那个把你师父缠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剑门的小绮月,声称只要接纳她拜师,她立刻离开剑门且终生不再逾矩——这般诱人的条件,我都想替你师父答应了。没想到苏叶子愣是咬牙一口回绝,而且第二天就扭脸跑回檀山里躲了起来。”云起听了这陈年旧事,不由一愣。难怪从初见,绮月尊者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就谈不上和善。“原来……是师父的债啊。”云起眼里含笑,垂眸看向怀里的灵兽。怀里的灵兽这一次仍旧没有任何回应。云起还没等再开口,又有几道影子到了脚边,他抬头,正迎上对方行礼。“远师叔祖。”旭阳峰的几个守峰弟子虽然没再像之前一样行长揖大礼,但还是客客气气地齐声问了好,然后又一齐给一旁站着的冷天卿问了礼。这阵仗云起也已在宗内习惯得差不多了,向着几人稍一颔首,算作回礼。“弟子安文山。”为首的那名弟子向前了一步,站到了其他人身前,恭谨开口,“之前便收到旭阳师祖传讯,提及您也会下山历练。我们离宗虽早,但也已知晓远师叔祖在檀山上的惊艳斗法。”说到这儿安文山顿了顿,到底是顾忌外人在场,他按捺了一下自己稍有激动的心绪,“这次能在阴阳城与您相遇,实属我等荣幸,既然目的地相同,之后远师叔祖不如与我等同行?”云起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们此行还有旁事,不便同行。”被拒绝得干脆,那安文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