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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百姓当然不认识宛仪郡主了, 只不过这种时候, 自然是谁穿得富贵,谁就是郡主无疑了。 一时间数道目光都集中过来。孟舒苓心里冷笑。 百姓们看热闹的习惯真是一点没变,当年她娘死的时候, 传出不知多少流言蜚语, 现在, 还是一个样子。 “郡主!郡主!在下思慕心切, 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啊!”门口跪着那个听说郡主来了,也不顾含泪诉说他的相思之苦了,连忙站起来,就要穿过人群往孟舒苓这边来。 百姓们自然是自觉给他让出一条路来。倒要看看这位郡主,到底要怎么跟她这情郎交代。 孟舒苓冷眼瞧着段实坚往这边走,嘴角漾起一个微笑来。 “大家都在这做什么呢?这人是谁?为什么喊我?” 她不过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而已,不需要什么理智,当然也不需要什么解释。 “郡主!郡主你难道忘记我了吗?”段实坚见孟舒苓不认他, 也不急不恼, 果真像用情至深一般越发声泪俱下。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你是什么人?王府门前聚了这么多的人,没人管吗?”孟舒苓轻哼了一声, 像是个任性的小姑娘一般插着腰就往王府门前走过去。 待过去了,又指着门口站着的几个侍卫呵斥道:“养你们在府里是做什么的?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还让个不认识的人一直在这,怎么回事?” 府门前站着的守卫原是得了吩咐的,只是他们毕竟也不过一个守卫,哪知这其中详细?被郡主这么一问, 一时间拦着也不是,不拦着也不是。 那段实坚见状,又哪能轻易罢休。他说着便要冲到孟舒苓身边一把搂住她,好坐实“肌肤之亲”,可春兰眼疾手快,哪能让他成功? 众人只觉好似一道风过去,就见先时那位公子已被一脚踹了开来。 段实坚被踹了个窝心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益发声泪俱下。只把一个苦情的寒门士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百姓们大多常为权贵所欺压,心里多少都有些憋屈。这时候又亲眼所见这位郡主身边的人打了人,一时间群情激奋,不少人都开始小声议论广平王府仗势欺人。 那几个门口的侍卫这时候终于觉出些不对来,连忙上前将孟舒苓保护起来。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百姓,他们不能伤人,可也不能让那些人伤了孟舒苓。 这边推推搡搡越聚越多,段实坚还在那不停地问着孟舒苓还记不记得他。孟舒苓面前满眼都是那些自作聪明的百姓,她只觉心里愈发烦躁。 只是没想到,这还不算完。 “出了什么事?怎么都在门口聚集着?”一道声音这时候从王府里传了出来。 门口的百姓都安静下来朝那边看去,但见一位穿着越发富贵的妇人从门内走了出来。 两旁侍卫连忙又向这边行礼:“见过侧妃。” 孟舒苓自然也看了过去,王柔也正向她这里走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孟舒苓眼中闪过一瞬的薄凉。 “草民但求侧妃做主成全。”段实坚见王侧妃来了,连忙爬起来跪到地上。那诚心求娶的样子,倘若不知情的人看了,怕不是真要以为他和孟舒苓是一对苦命鸳鸯。 “先起来,起来说话。”这位侧妃娘娘只那么一句厉声责问,后面的话听着倒也不过是寻常语气。 段实坚由她身边的下人扶了起来,仍旧愁容满面。 不过王侧妃倒没责骂他,只是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为何在王府门前?” 百姓见府里这位侧妃不似郡主一般蛮不讲理,一时间对这位侧妃竟有了些好感。段实坚还不及开口,倒是有着急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草民……草民思慕郡主……”段实坚才开口,那边孟舒苓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谁?我没见过你,也不认识你,还请你说话想清楚了。” 王侧妃看了孟舒苓一眼,仍旧朝段实坚道:“想必你也知道,宛仪郡主得了病,有些时候会说些刁蛮话。我既来了,你便与我实话实说,我自然秉公处事。” “有什么好处事的?我既说不认识他,自然就是不认识他,还能骗人不成?”孟舒苓知道王侧妃这是要和段实坚连手,这里这么多百姓,即便是说出一点有关系的话来,也能传得沸沸扬扬。她既是个疯子,便要好好利用这个身份才是。 “郡主,有什么事还有我来处理,郡主不必烦扰。”王侧妃这会倒像个长辈一样,安慰起孟舒苓来了。 “这位公子是说,当日在湖中,是你救了郡主?”王侧妃也知孟舒苓是在胡搅蛮缠,她准备了这么久,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当下便直接将话头引到了最关键的那件事上。 “什么湖中?什么救我?这人我见都没见过,何谈什么救不救一说?”不就是哭么?孟舒苓这句话出口,眼睛也红了起来。 “我爹娘都不在,我一个人在府中,也没个人说话,这会倒还要惹人给我泼脏水了不成?”她一边说一边也哭了出来,当真与受了委屈的小孩无异。 “郡主莫要着急,这事自然是要调查清楚的。我们王府家大业大,从不仗势欺人,这会自然也要都说明白了才好。”王侧妃一副明事理的样子,只是句句都是赶着往那件“肌肤之亲”的事上说。 “那日湖中出了事,刚巧我忙也没有见到,原以为没什么,谁知竟还有这样的插曲。今日既然人家都找上门了,多少也要好好处置。” “郡主落湖是我救的,与旁人无关。”春兰挡在孟舒苓面前,同王柔说道。 围观百姓们这时候也被绕晕了,怎么救人的又跑出一个来? 只是王柔却是温柔地笑笑,半分慌张不见:“你是郡主的丫鬟,自然向着郡主,你们各执一词,当然要细细地查才对。” 众人一听,是这个道理啊。郡主的丫鬟肯定跟郡主说得一样。 段实坚这时候则出来又添一把火:“你不念当日之情,总要念曾经你我的誓言才是啊!” 此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活脱脱一出士子情深,小姐凉薄的戏码。 围观的人里也有许多出身贫寒却自命不凡的,好像一下子从段实坚这找到了共鸣。他们此时便为段实坚鸣起不平来,认定是孟舒苓背弃在先,段实坚被逼无奈才放下尊严,到王府门前求一个答案。 至于孟舒苓委屈的控诉呢?没人在意,他们沉浸在自己所臆想出的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里,越想越仿佛有了一种自己因身份地位被抛弃了的感觉。一时间更为激愤。 春兰只能挡在孟舒苓面前,这里百姓众多,围得水泄不通,倘若真有居心叵测的占了她们郡主的便宜,那才是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