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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孟舒苓转身面向屏风而坐,瞧着外面出现一个人影。 “什么事这么晚出现?”孟舒苓已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二皇子命属下为郡主带口信。幽州恐有事端发生,不日兴许京城会再有变故。请郡主千万多多保重,轻易不要出门。”那人回禀。 “方天扬出事了?”孟舒苓猛然站起身。 “属下不知详细,二皇子只请郡主暂时放心,大皇子和方公子都无性命之忧。” “没死。”孟舒苓长出了一口气,坐了回去,“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那人应过,便又极快地离开了。 近来孟舒苓也听闻了幽州的消息,既是一切顺利,这时候又怎么会传这种消息回来呢? 七月廿二日,孟舒苓给幽州的方天扬又寄了一封信。两地距离并不远,只是这一次,她等到了七月廿七,也没有回信送到京城。 广平王自廿三日回府了一次之后,连着多日都在外面。赵易和沈珏更是见不到人影。京城之中都在传言,那下狱的前太傅怕是就快要审出来了。便连宫城之内,都好像笼罩着一层肃杀之气。 顺宁皇后有许多年都不曾有这样心力交瘁的感觉了。外边,她亲儿子尚在幽州,传信又只传到圣上那,她能知道的寥寥无几;而里边,就是这么个混乱时候,偏偏容妃还病了。 容妃病了事小,可若三皇子出事,那便事大了。做父亲的难免对小儿子多宠爱些,顺宁皇后也知道圣上喜欢这个小娃娃,只是才三岁的小孩子到底是身子比成人弱些。 容妃那昨日才病了,顺宁皇后调了不少人手去,今日就有宫女来报,说小皇子也烧了起来。 前朝后宫事事都堆叠了起来,连隆昌帝也好似一夜之间老了不少,鬓边头发都多白了几根。 已是深夜了,禁军大牢的铁索被打开,牢门移动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太傅赵诚已是满头白发,他身形原本就瘦削,被关了这么多日,更显瘦骨嶙峋。他正靠墙坐着,一盏枯灯刚点了不久,似是夜半惊醒,便再睡不着了。 听见有人走进来,他扭头看去。来人穿着金贵,禁军的人开了他的牢门,那“贵人”便走了进来。 ☆、长夜有尽东方既白 “罪臣赵诚参见圣上,参见王爷。”赵诚连忙起身, 跪拜行礼, 声音里夹杂着一点颤抖。 隆昌帝双目微微泛红,连忙抬手:“太傅请起。” 赵诚有些固执地跪在潮湿肮脏的地面上:“罪臣赵诚未能维护大齐之安定,令宵小妄行蝇营狗苟之事, 罪臣无颜面见圣上。” 隆昌帝俯身, 亲自将他扶了起来:“是朕之过。倘若朕早些惊觉, 也无需走至如此穷途末路。” “圣上和王爷此时前来, 可是外面又有了什么变故?”赵诚虽在狱中多日,并不知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可此时皇上和王爷亲自前来,也让他猜到了些许。 广平王便上前一步,说道:“大皇子和方天扬出京,到幽州,一是处理汛情,二是调查海匪一事, 如今有了一些眉目, 但却忽然断了消息。” 赵诚闻言,面上已是担忧之色。才查到了背后之人, 便立马断了消息。除了大皇子和方公子被发现了,再无其他可能。 “如今形势迫在眉睫,恐怕背后之人将要出手。太傅大人的事,怕是压不住了。”广平王说起此事时,亦有些痛心。 他曾向圣上提出过建议, 既然千查万查都只能查到王兴身上,那不如干脆鱼死网破,逼背后之人自己出手。 但若要鱼死网破,就要赵太傅杀身成仁。赵诚尽心竭力辅佐君王,隆昌帝又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情? 只是箭在弦上,不将其拉满,又怎能以锋利之姿,射入敌人的心脏呢? 三人都没有再说话,昏暗的地牢里,此时好像弥漫开悲凉壮烈的气氛,连一旁守着的那位普通的禁军将士都不由鼻子一酸。 他知道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就是赵太傅,只要是他当值,他总会想着法子送些好点的饭菜进来。不为别的,只因他自小就听他父亲提起过,大齐太傅赵诚,那是真正的贤官。 小将士没读过多少书,一辈子也当不了什么官,可他心中却也明道理,懂是非。这好人被陷害,坏人却逍遥,任谁听了又能不惋惜流泪?谁又能不为此愤愤不平呢? 沉默了有一会,赵诚忽然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隆昌帝慌了一瞬:“赵太傅,你这是做什么?” 赵诚行过大礼,而后颤抖着开了口:“圣上,老臣一生只为大齐江山安定,未曾想卷入如此是非。那隐藏暗处之人,恐怕非得到最后关头才能出现。若不逼他一把,恐怕前功尽弃啊!” 他说到此处,眼中已有泪水:“圣上,老臣无能,不能辅佐圣上,如今只剩身家性命,万望圣上以社稷为重,明日便下旨判明,就由老臣之死,将那背后之人逼上绝路!” “赵太傅!”广平王万没有想到赵诚竟愿以死明志。 而隆昌帝,他看着面前身躯已然有些佝偻的肱骨重臣,几十年业已冷若冰霜的心,竟被深深触动了。 “朕,朕如何能做这样的事!”登临帝位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感情用事过,可这一次,他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这个狠心。 “圣上!切莫因小失大,还要以家国为重啊!”赵诚似乎死志已明,并没有半点犹豫。 “可是……”隆昌帝孟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广平王此时亦眉头紧皱,太傅赵诚此番已是明了,便是想用自己的死来给那暗处之人的阴谋添上一把火,助上一把力。待那人再有行动,露出马脚,自然能攻其要害。 只是……这样的决定,又如何能轻易作得了呢? “圣上若是下不了这个手,那就老臣来!” “赵太傅!” 站在后面的禁军侍卫尚未反应过来,只见赵太傅便忽然起身一把将他的佩刀抽了出来。 总管太监陈明本能地就护住了隆昌帝,广平王已飞身出去将要夺刀。只是赵诚到底死志已明,他没有丝毫犹豫,只一瞬,便刎颈而忘。 “赵太傅!” 所有人都愣住了。 昏暗又潮湿的地牢里,太傅赵诚缓缓倒了下去,血流如注,顷刻间他便已没了气息。 只是他死时却是唇角带了微笑,双眼最后看了隆昌帝一眼,缓缓地闭上了。 “赵太傅!”隆昌帝扶着身边的陈明,许多话梗在喉中,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广平王孟毅跪在赵太傅的尸身旁,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他娶赵歆兰为妃时的场景。 那时的赵太傅还只是工部尚书,头发也没有这么白。那时他登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