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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言顺的夫君。” 云靥闻言眨了眨忽而湿润的眼睛,埋首在他怀里,“那就请王爷加把劲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没多少了,单机作者要哭辽=( 第77章 山岚(二) 翌日,祁敏月如期交了牌子进宫,云靥招手让她坐下,在阿些奉茶退下后,笑眯眯地说:“敏月,我这儿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jiejie有话尽管说。”祁敏月这些日子已然完全从昔日的事儿走了出来,瞧着不仅精神了,面色也红润不少。 云靥刮着茶沫,琉璃眼珠子转了转,并未先提起言卫卿,而是问:“你现如今心里还有人么?” “jiejie是指,颜禹城吗?”许是因为未想到她会提及这人,祁敏月微楞但是面色依旧淡然,“现在的他,于我而言,不过是一略微熟悉的陌生人罢了,听说他今日为了娶他那表妹闹腾着,希望他能如愿以偿吧。” 云靥细细打量着她,见她表情不似作假,这才提起了言卫卿,岂知方才还面如皑雪的祁敏月,娇容覆上薄薄一层红晕,不自在的动了动,“这事儿是,是他提起的?” “他是外臣,我这两日也未到前朝去,是他托摄政王来与我说的,我说要看你的意思,若是你愿意……”云靥但笑不语,心里已经觉得这事儿约莫是成了的,只是不知他们之间先前是发生了何事,竟然成了一段良缘。 祁敏月揪着丝帕,也没心力思考为何摄政王能随意出入后宫,“若是、若是爹爹同意,我就应、应允了。” 云靥抚掌,“好,既然你同意,我这有道旨意看来没几日就能派得上用场了。”她又打趣了几句,见她坐立不安面上的红晕迟迟未退,才意犹未尽的暗笑停了话。 临走前,云靥对她说:“宫里的戏台子已经搭好了,我准备后日在宫里办场小宴,你也过来吧。” “太后娘娘相邀,臣女岂会不来。”祁敏月福了福身。 连着几日吃不下睡不好,尹晗乐不仅面色苍白,眼底发黑,身形也单薄许多,这两日她陆陆续续收到家中产业受损的消息,本就郁郁的心更是难熬。 听闻太后邀她们进宫赏戏,尹晗乐才略微打起精神,想到那颗已经许久没想起的棋子来,“那个戏子呢?最近如何了?” “回禀县主,盛南候世子这两日在府里闹着要娶她,盛南候夫人问过几次,倒是没见她明确拒绝过。” “呵,到底是薄情寡义的贱蹄子,口口声声说心慕王爷,见了荣华富贵,沉溺其中又舍不得了?觉得王爷高不可攀就想拽住手里现成的?愚蠢!她以为盛南候会让她做世子正妻么?可真是个笑话。” 尹晗乐语气满是嘲讽,她思索了两日,在听闻那日拦着赫连云泽的余家女已经被禁足后,决意用了那女戏子,若是赫连云泽身边有了她的人,有些事儿会更好做些。 至于那叫做如筱的女戏子愿不愿意,从未在她的考虑之下。 “你去趟盛南候府,就说本县主与柳姑娘相聊胜欢,想搭伴儿进宫,让她后日一早就到靖郡王府来。” 新葛应声去了。 到了搭台子唱戏的这日,萧肃推了满桌子的奏折,一早就到了景宁宫来,还未进去就听到了孩儿啼哭的声音,不消几息,就见惠太妃抱着个孩儿出来了。 似是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摄政王,但惠太妃也没多惊讶的模样,只是抱着孩子的胳膊紧了紧。 跟在惠太妃身后出来的云靥笑了笑说:“晨起的天儿还有些冷,惠太妃身子刚好,孩儿也小,就早些回去吧。阿些,还不送惠太妃回去。” 惠太妃笑了笑,“那就不叨扰摄政王与太后议事了。” “那是小皇子?”摄政王不甚在意的随她疾步从自个儿的身边走过,径自上前握住云靥的手,“太皇太后病了,正好惠太妃能养着那孩子几日。” 云靥习惯性的环着他的手臂往内殿走,“太皇太后前些日子夜里受惊,一病不起,我原想着将孩子接过来,只是手中还有些事儿未处理完,惠太妃又亲自过来请求,便将小皇子交由她了,不过我也指派了不少嬷嬷宫女去,不会有事的。” “小酒的做法自是滴水不漏的,”萧肃慢悠悠给她倒了杯水,没让旁人伺候,“你兄长已入翰林院了,住处也已定下来,等过些日子得了空,本王带你去瞧瞧。”他的语气纵容又温和,眼神宠溺,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在群臣面前的威严古怪。 云靥连连点头,忽又想起一事,“我听说他入职头一日就将邹筌卓邹大人扔水里去了?无妨吧?” “练武之人,身强体壮,不过就是在湖里跑了大半个时辰,能有什么事儿。”萧肃面不改色地扯谎,远在邹府的邹筌卓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云靥长舒一口气,“没事儿就好。时辰不早了,我要去前头了,你也去忙吧。” “这就赶本王走了?”萧肃叹息,捏着小丫头的指尖似是很舍不得的模样。 云靥忙慌哄着他,“哪里是赶你走嘛,只是我当真该去静园了,听说堂兄今日入宫为陌儿讲读,就烦劳摄政王去瞧瞧了。” “那本王去了,小酒能给本王什么奖励?”说着,萧肃故作随手的点了点面颊。 云靥耳朵一红,倏地凑上前亲了口他的唇角,一触即离,而后就推着他往外走,“行了行了,你快去吧,我也不能再耽搁了。” “好好好,本王这就走,你个小没良心的。”萧肃话里这么说着,薄唇勾起的弧度却是怎么都压不平,在踏出正殿前,又迅速在她唇上偷了个吻,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云靥捂着嘴,眼睛宛如皎月,雀跃的回了内殿,唤阿耶进来更衣。虽然与萧肃说她紧着到静园去,但还是更衣后在殿内耽搁了小半个时辰,才施施然动身。 一台戏就有大半个时辰之久,连着两出戏后,云靥安排了他们用午膳,而她回了景宁宫用膳,听说兄长从尚书阁回来依照规矩歇在了鸣立堂,着人去送了些饭食过去,毕竟她宫里是北地的厨子。 阿些去了很久,云靥用完膳后倚靠在软榻上看宫中的物册,见她一直不归,正想打发着小太监去寻她,她便匆匆忙忙跑回来了。 “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还这么喘?”阿耶扶住她,听从云靥的吩咐倒了杯水塞她手里,阿些却是看也不看,更不喝下。 “郡主,鸣立堂出事儿了,不知为何,盛南候府的表姑娘与摄政王在同一间房里,摄政王出来时脸色铁青,并且大怒,还扬言要杖毙盛南候府的表姑娘,有人说、有人说……” “说了什么,你快说!”云靥拍了拍桌子,急不可耐的赤着脚站了起来。 “说是摄政王与盛南候府的表姑娘已经……已经成了那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