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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了,”老爷子看着眼前的年青人,感叹不已,“时光过得真快!” 宋长期见不得老爷子伤感,笑着插话道:“小麒的能力也不低呢,上月刚带人破获了一起文物走私案,升任少校。” 文物走私,老爷子不觉揉了下耳朵,咋那么耳熟呢,这么琢磨了一回,倒也没有深想。 跟屋里打了声招呼,赵易带着儿了下了楼,“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不说一声就跑了回来。” “为什么借调飞机,是不是爷爷的药有着落了?”不怪赵麒敏感多想,爷爷都这样了,他爸还压着他这个儿子在部队不让回来,倒有私心在风雪天借调飞机了,不是爷爷的药,还能有什么事,让他公器私用。 “行啊,”赵易欣慰地看着儿子,“脑子倒是转的快。” 赵麒抿着嘴,不接受话题转移。 赵易也没打算再瞒,这个天气乘坐飞机,无异于将人身安全交付了出去。 一旦他出事,他希望儿子能立起来,“你傅栩叔叔找到‘灯笼果’了,他目前正从津卫开车赶回,为免发生意外……” “我去!”赵麒打断父亲剩余的话,斩钉截铁道:“我去!” “不行,你是家里的长孙……” “你还是爷爷的长子呢,”赵麒听着父亲的烂借口,有些想笑,却红了眼眶,“我没了,可以接回小禹;你没了,咱们赵家……以及爷爷拼命保护的那些人,可就要彻底地……”光是想一想,赵麒便哽咽着发不了声。 赵易狠狠地抹了把脸,有心反驳却知儿子说的是事实,“去吧!十一点二十出发,十二点四十五之前,若是赶不回来,飞机必须就地降落。” “是!首长!”给父亲敬了个礼,赵麒转身大步离去。 赵易盯着儿子的背景,浑身抖得厉害,他在害怕……害怕儿子会一去不返。 风雪侵染,寒风呼啸,车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傅栩扶着方向盘的手,慢慢地冻僵了。 又一阵风雪迎面砸来,糊了窗前的玻璃,朦胧了前面的视线。 “吱溜——砰!”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傅慧从睡梦中摔醒,缓了会神才发现,她现在是脚朝上,头朝下地被王林护在了怀里。 “果果!果果!王林!你们怎么样?呲~”轻轻一动,傅栩便痛得变了脸色,糟糕,腿被卡住了。 傅慧摸了下王林颈侧跳动的脉博,又翻了翻他的眼睛,“王叔叔撞晕了,我没事。”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她闻到了血腥味,“傅叔叔,你受伤了。” “嗯,果果别怕,”傅栩一边安抚着傅慧,一边努力地活动着冻僵的身子,挪动着朝外爬。 “主人,”天气骤然大变,小晋不自觉地便进入了冬眠。轰隆的翻车声将他吵醒,懒懒地蠕动了下却不曾睁眼,“怎么了?” “翻车了。” “哦,”翻车什么的,他根本没有概念,蹭了蹭傅慧,含糊道:“需要帮忙吗?” “不用,”知道他的习性,傅慧摸了下他的头,“继续睡吧。” 挣开王林晕迷中还抱着她的手臂,傅慧一边朝上爬,一边在意识里问道:“灯笼果、人参,你们怎么样?” “嘤嘤,福宝,我歪倒了,而且好冷,头上的嫩叶都冻僵了。” “我自幼在寒潭边长大,”灯笼果道:“这样的天气,我倒是觉得很好,很舒服。”连带的天地间的灵气都越发的精纯了起来。 “嗯,那人参你稍等下。”门被冻住了,傅慧推了两下没推动,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然后,就听“咔嚓!哐——”,车门被她推飞了出去。 下一刻,风卷着雪花扑面吹来,迷了她的眼,冻透了她身上的衣服。 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傅慧忙运转功法,巫力覆身隔绝了无处不侵的寒气。 “果果!”傅栩惊道:“车门怎么掉了?”比着外面,车里本还有些热气,这下好了,零下二十几度,他再不爬起来,将车推起赶快到达下一个城市或者村庄,三人即便不被冻死,也要被冻伤了。 傅慧眨了眨眼,心虚道:“我不知道啊,可能它觉得躺在地上比悬在空中更有安全感吧。” 傅慧说什么,傅栩已没在听了,他必须尽快自救,这种天气多在外面待一分钟,便离死亡更近一步。 “唔……”咬着牙,傅栩一点一点地拔着自己的腿,每动一下,便有大量的血液涌出,然后又很快地结冰冻住。 傅慧听着他疼苦的呻吟,扒着车座,探头看了看,拆了车头倒是能把他救出来,只是……他应该不愿吧。 跳下车,傅慧绕到车后,试着掀了掀后备箱,没掀动,怕再像刚才那样将后箱盖拆了,傅慧安抚了人参两声,便走到了傅栩跟前,透过积雪下那犹如蜘丝网般裂开的玻璃窗,见他还在挣扎,她不由问道:“傅叔叔,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果果?”傅栩侧头看着窗外的小家伙,急道:“你怎么出去了,快回去披上被子。”褪去被子,又没有军大衣在身的傅慧,穿的还是从家里出来的那套,秋衣毛衣加外套,就连脚下的鞋,也只是夹了一点薄薄的棉。 “我不冷,真的!”傅慧看着他的腿,摸着下巴想了想,“把车推起来,你是不是就出来了。” 说干就干,动之前,傅慧用巫力将他的腿护住,省得等会儿车推起放下时,再造成第二次、第三次伤害。 站在车间,傅慧鼓着脸蹲了个马步,然后双手扶着车顶,“哈”的一声举起车子,猛然一推。 车子站起来,晃了几晃才算站稳。 晕迷中差点被从门洞里甩出去的王林就不说了,还正在努力往外拽腿的傅栩,懵逼了好一会儿,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傅慧敲了敲傅栩身侧的车门,“傅叔叔,后备箱的钥匙。” 傅栩打开车门,将钥匙从车上拔下递给她,直至傅慧拿着钥匙开了后备箱,给人参输了点灵力,拿了医药箱回来,傅栩才醒悟过来,“果果,你,你力气很大?” “对啊!”傅慧打开医药箱,拿出剪刀,学着蒋兰的手法把他的裤腿剪开,拿出精酒棉签洗去他伤口上的冰渣血渍,倒上止血粉。 “我来吧,”傅栩心情复杂地接过绑带,“你去把你王林叔叔叫醒,让他检查车子。” 在叫醒王林之前,傅慧捡起了远处的车门,试着装了装,发现手扶着还好,手一松它又掉了下来。 傅栩抱扎好伤口,瘸着腿打开后备箱,小心地解开包裹的衣服,看了看人参、灯笼果,见一切它们安好,方长长地松了口气,查看起了车子。 车门放到一边,傅慧摸了摸鼻子,颇是不好意思地爬上去,摇了摇王林,“王叔叔,王叔叔,你快醒醒。” “果果,”王林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