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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谢谢。” 东西都是蒋兰寄的,分别有果酿、花酿、茶叶,晒干的果脯、各式山货、没吃完的野猪rou,给傅慧刚做好的虎皮小背心,和给她新置办的里外两套衣服。 寄东西时,蒋兰留了个心眼,有灵力的如果酿、花酿、茶叶、野猪rou,她在包裹上直接填了老爷子的名字,其他的,蒋兰才写成家里的女主人杜若。 宋长期抬腕看了看表,晚九点,这会儿要开车到紫庭阁,也不知道老爷子睡了没有? 打个电话吧。 老爷子泡好脚,刚要睡,“哎哟,我当是谁这么晚打电话来呢,原来是我那再次失踪的大儿子啊?” “爹——”宋长期想到连日来的担心害怕,一下子就委屈上了,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他爹是个什么情况,就吐槽爆料道:“杜若感染上病毒了,我怕得都快崩溃了,您老还说这话。” “啥!感染上病毒?”老爷子眉头一皱,“什么时候的事?咋没听你说呢。”想到什么老爷子心下一咯噔,他大儿子这会儿打电话来,不会是杜若不行了吧,“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是刚断气啊,还是尸体已经处理了? “医院那边,说是已有起色。” 老爷子心下陡然一松,“没死啊!” 宋长期:“……” “爹,”他特小心地问道:“您对她,就这么不满。” 老爷子诚实道:“有一点。”杜若自嫁来后,除了他将两夫妻调进京,他等退休手续的那会儿,他们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了十几天,在此之前或是之后就再没接触过了。 可能是他跟小儿子一家生活久了,习惯了蒋兰的照顾吧。初初来时便自以为杜若作为长媳,嫁进宋家二十多年,从没在他这个老人面前尽过孝,出于补偿也好,给外人做面也好,在与他的相处中会更为细心、体贴。 唉!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残酷。 作者有话要说: 唉,我以为我昨天感到那么累,会早早就睡了,结果……反而失眠了。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鱼找水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季铭玉 “爹——”宋长期滞了滞,老爷子的回答, 打破了他粉饰太平的做法, 点出了他的不作为,或者说为人子的不合格。 老爷子在电话旁的沙发上坐下, 端起长几上的残茶, 轻啜了一口, “明天我带果果, 去医院看看她。你还有事吗?” “弟妹从老家寄了些东西, 我白天还要上班,想现在给您送过去。” 果果打电话回去,有让蒋兰寄些果酿、花酿来,算一下时间, 应该就是它了。 老爷子侧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九点多了, 儿子过来势必要留宿,一次次的,他怕给儿子开了留宿这个惯例,以后大孙子、杜若就没法拦了。 两个儿子早就分了家, 启海年后就要想法调过来, 难道到时两家搅和到一块住。 不, 不行! 老首长先前说给他在紫庭阁留了宅子, 其实他心里清楚,凭着他退休前的职位,住进来有些勉强。 这次老首长再次要邀, 为了是果果,启海夫妻住进来,在老首长诸人看来那是天经地义。 老大一家……就算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强压着启海的头,让他们住进来,也只会养大他们的胃口吧。 “天晚了,”老爷子清冷道:“你别来回跑了,反正我明天要带果果去医院看望杜若,你就将包裹放到大院的门卫室吧,我们明天回来时自己取。” 宋长期:“……” 他还想抱着老爷子的脚,再睡一晚,寻点安慰呢,“好,好吧。” …… 宋启海在海市停留两天了,为的是完成闺女的托付,看望老教授季德方的儿子,海大的经济学教授季铭玉。 本只是简单地走一趟,岂知,季铭玉出事了。 妻子疯了,他自己顶着苏/资/修的帽子在扫大街,唯一的女儿被混混欺负得大了肚子。 宋启海昨天找到,他们现在住的小棚屋,他闺女正流着泪站在凳子上上吊呢。 能怎么办? 只能出力解决了。 先带着他闺女找到蒋兰的朋友,请人家帮忙给偷偷地打了胎,再悄默声地将混混,以偷窃的罪名送进了局子里,然后,就是想办法给这一家办下放。 “桃源村是我老家,离青山县不远,”宋启海将办好的资料,火车票和一些钱票塞给季铭玉,拍拍他的肩,“回头我给村里的打个招呼,你就放心地带着妻女去吧。” “宋同志,”季铭玉叫住,已经走出几步的宋启海,“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们。” 宋启海一笑,“受你父亲所托。” 父亲!早已死了近十年的父亲!季铭玉呆立当场,片刻,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咽地哭了,一颗死寂的心渐渐地暖了起来,眼里也多了抹对生的渴望。 “爸,”季淑搀起父亲,“我们回去吧,回去叫拾收拾,明天就走。” “淑淑,爸爸以为……”以为一家人没了活路呢。 宋启海回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天空刚刚露出一点鱼肚白,他便开车到了海市郊外,宋泽的部队。 “宋泽,”连长招手叫道:“快,你爸来了。” 宋泽一愣,呆住了。 “班长,连长叫你呢,说你爸来了,快去!” 被身后的战友推了一下,宋泽才回过神来,飞跑到他们连长跟前,“连长,我爸呢?” “在大门口等着呢,给你半天假,去吧。” “谢谢连长!”宋泽敬过礼,欢呼一声跳起来就往大门口跑。 “这个臭小子!”连长笑骂了一声,带着战士们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爸,”宋泽到了宋启海面前刹住脚,难掩兴奋道:“专门来看我的?” “想得美!”将昨天托人办事时多买的一包吃食丢给他,宋启海淡淡道:“路过。” 宋泽慌忙接过东西,抱在怀里,“那您看我一眼就走?” 宋启海懒得理他这矫情劲,解开大衣,从怀里掏出个系着红绳的荷包给他,“你妹帮你求的平安符,戴在脖子上,藏在衣襟内。”两兄妹还没见过面,以后相处如何还不知道,傅慧的事宋启海不准备跟儿子说太多。所以,画符就被他说成了求符。 上次他就被爷爷托人送的符,救了一条命,再次见到,宋泽伸手接过,很是激动地问他爹,“跟上次一样灵吗?” “要不你试试,”宋启海睨了他儿子一眼,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打开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才不舍地给儿子。 “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