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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官府知晓了…… 哪个盐贩子不要命了? 他笑了一声,松开那人的领子,朝后面的人招了招手:“走,接人去。” 刘景同带着一队人朝城边约定好的方向过去,刚出城门口,就听后面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让道!!” 刘景同回过头,就见郡守亲自带着大队伍,穿着整齐的红黑相间的骑装,坐在高大神武的马上。 出了什么大事了?刘景同挥了挥手,一众手下退到一旁,让出道来。 乾州郡守是谢云正,是当当今贵妃的父亲,也就是三皇子的外祖父。是出了名的谢老虎。凶狠,有手段。 游天帮游离于官府的控制之外,同时又崛起得十分迅速,现在已经包揽了不少生意,最近谢云正一直在找机会打压游天帮。希望游天帮跟青云帮一样受他控制。 刘景同行事高调,在乾州干了这一番事,肯定早就由皇帝遍布天下的耳目传了过去,但却没对他做什么动作。 可能皇帝心中也知道,认他在怎么闹,也翻不了天,不如让他在乾州混着。 有点事儿做,免得整天肖想些不该想的。 谢云正想来也认出了他,打压得更厉害。 刘景同看他不爽,恨不得把他的背盯穿了。 等到人走过城门,周围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这么大阵仗这是干什么啊?!” “还能是干什么?……” “不会吧,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 “还好我们还没过去,别去凑热闹了,快回快回!” 闹这么大阵仗,不就是等着被人抓吗?刘景同嗤笑了一声,瞬间觉得不对劲。 哪个盐贩子会这么卖,恨不得全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位置。 刘景同挥退了下属,自己骑上马出了城。 ———— 刚用一袋盐摆脱了一群人,再看到面前浩浩荡荡还不断涌来的人。 马成眼前瞬间就黑了。 栽大了……他心里就一个想法。 马成额头上青筋绷起,嘴唇抖动了一下,厉声一喝:“撤!不要了!” 一众下属震惊地看向马成:“大哥!这可是……” 马成一把攥住他的衣领:“看不出来吗?早已经钻进别人设好的套里了,再不走命都没了!” “哥,若是这五车盐没了……我们回去也是死啊……” 马成拿起剑:“他们瞅准的就是我们背后的人,我们必须走。” “快撤!” 马成喊了一声,其余人纠结地对视几眼,挤出人群朝外跑去。 人们像疯了一般,抢着白来的“黄金”,马成艰难地挤出人群,就见从城门来的那条路上已经扬起了黄沙。 “快!快!” 几人一惊,赶紧将马牵出来,翻身上马。 整齐浩大的马蹄声响起,抢夺的众人纷纷停下,又凑到麻袋旁狠狠挖出一手之后,慌忙地朝一旁逃窜着。 谢云正沉声下令:“抓起来!” 他指了指那边:“追!务必将人追回来!” “是!” 身后的人分成两队,一队围住买私盐的平民,一队朝前追马成一行人。 刘景同立在远处的高点,看着下面兵荒马乱一群人。 他们待的地方,也就是刘景同和今日要接头的客人约定好的地方。也就是说,他今天要接的客人不是什么卖布的,而是宁安国所不容的私盐贩子…… 若他今日去接了,被谢云正抓到,交给皇上,那他也就终于被皇帝找到理由赐死了。 全天下都会觉得圣上仁慈,圣上让他们父子在京城好生活了二十多年,而他这个不成器的没良心,竟然还成了盐贩子。就是皇上杀他,也名正言顺。 刘景同眼睛眯了眯,想起今早莫名其妙出现在府门口的乞丐们。是他们拖延了大概半个时辰。否则已经被当成同伙,该一并抓了去。 是谁要救他? …… 沙土被高高扬起,沿着地面弥漫成一片。 马成厉声喝道:“若是被抓到,立刻自尽!” 身后的兄弟皆是面露疑色,他们虽吃的刀尖舔血的饭碗,但也干了这么多年,这些年被人收拢跟了不同的老板跑生意,但并非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死士。 贩卖私盐若是被抓,从犯处以流放,重者死刑。 一被抓就自尽…… 听到后面一片沉寂,只有马蹄声,知道他们犹疑,马成深吸一口气怒道:“不自尽,那牢里有一百种酷刑等着,从你口中套出话来!” 其实他们被抓也套不出来什么话,最多知道近一年长跑的地方路线,有哪些伙同的地方官员。但上面的人,他们都没有接触过。但什么事,就怕万一。 “速速停下!” “降者戴罪立功!” 几十只箭从身后嗖嗖地射来,马成胳膊中了一箭,速度不减地朝前骑着。 不远处的山坡上,萧拓皱了皱眉:“这也太慢了,怎么还没追上……” 江元依笑了下,递出手里的箭:“帮个忙。” 萧拓笑了下,接过她手中的箭,拉开弓,眯起一只眼睛,箭头随着马成移动,然后倏然松开箭。 马腿忽然被人射中,马成猛地朝前扑去,直直地摔倒在地上,马成手肘和膝盖被重重撞击,疼得站不起来。 人已经撵到离他只剩不到百步的地方,马成眸中闪过狠厉,一把拉出自己的剑,抬手就要朝自己脖子上抹。 “这么忠心……” 萧拓叹了一声,迅速拉开弓箭。 “咻——” 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地,马成抬起头朝射箭的方向看去,就见茫茫绿影,根本看不到人。 侍卫纷纷下马擒人,马成后手被人猛地抓住。然后摁在满是石子的地上。 衙门的捕头害怕他们嘴里藏了自尽的细针和毒药,纷纷掰开嘴巴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之后,拉开又粗又韧的麻绳将人纷纷捆上。 乾州城内已经是一片哗然,有胆大包天盐贩子以低于官价一半多的价格公开贩卖私盐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到三天,整个宁安国都在议论这个事情。 讨论的焦点只有两个:究竟是谁不怕死胆大包天?还有一个就是,官盐太贵,百姓难啊。不是百姓想买私盐,是买不起官盐啊…… 乾州客栈内。 萧拓要来一壶烈酒和一壶清酒,倒了两杯在江元依面前:“选一杯来尝尝。” 江元依笑道:“我闻得出,你可为难不了我。” 萧拓道:“这俩酒香一样,不信你试试。” 江元依凑近了闻,两个酒都是有些醇厚辛辣的香,她伸出手点了点,选了左手边那杯,饮下时,辛辣的味道直冲喉咙,辣的江元依一把掐住萧拓的手。 萧拓笑了下,倒了清水递给江元依。 “要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