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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没什么。”晏沉渊笑道,“听说顾凌羽来找过你?” “嗯。”池南音点头。 “那你有没有用桃木剑?” “你讨厌!”池南音破啼为笑。 晏沉渊也笑,笑望着池南音许久许久。 然后他将手中的佛钏放进池南音手中,他离开前,将池南音手腕上那颗珠子也取下了的,所以此刻的佛钏,是十四玉骨珠。 “怎么了吗?”池南音握着佛钏不解。 “我将它重新炼了一次,以后它就认你为主了。”晏沉渊点破了她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没入碧绿的佛钏中,转瞬不见。 池南音心中一动,好像和这佛钏产生了什么特殊的联系。 丢出去也能打死人了。 她忽然,惊惶不安。 “你在做什么?你要干嘛?你为什么给我?这不是你的吗?你,你要去别的地方吗?”她一连问了好多问题。 晏沉渊笑看着她:“你想我先回答哪一个?” “你不要开玩笑,我认真的!”池南音紧紧抓住晏沉渊的手,他的手好凉,凉得像冬日的冰块。 晏沉渊却说:“在佛语里,佛钏有说法,十四珠,喻意十四无畏。后来我给了你一颗,十三珠,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大道圆满。”他吻过池南音鼻尖,“你是我的大道圆满。” 起先我无畏,无畏惧,也无敬畏,芸芸众生于我不过蝼蚁,天子帝王更是笑话。 后来我圆满,你是我的大道,我得你,则圆满。 池南音眼泪止不住地流,她觉得,晏沉渊好像马上就要死了。 他说过的,他活不到夏日,马上就要入夏了。 虽然早有准备,可她一时之间仍难接受。 “别哭,我还没死呢。”晏沉渊笑着抚掉她脸上的泪痕,“但我有点困了,陪我睡一会儿?” “嗯,你进来吧。”池南音揭开被子,哭得抽抽噎噎地停不下来。 她一整晚都不敢睡,睁大着眼睛盯着晏沉渊,时不时地拿手探一下他的鼻息,又听听他的心跳声,确认他还活着。 晏沉渊让她闹得好笑,翻身拥着她:“别怕,祸害遗千年呢,我没那么快死。” “你当然不能死了,你答应过我,还要再带我出去玩一次呢,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池南音死忍着哭意,可是哭腔掩不住。 “嗯,所以睡吧。”晏沉渊笑道。 “你先睡吧,我睡不着。”池南音嘶哑着嗓音小声说。 “那就给我讲个故事吧,很久没听你讲故事了。” 池南音偎在他胸口,想讲一个应景的故事,可是所有的童话故事最后的结局,都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城堡里。 而这样大团圆的结局,此刻说起,满纸荒唐。 “从前,有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冬的夜晚里……” 她冻死了。 谁也不知道她死前看到过多么美丽的东西,她曾多么幸福。 她就像极了自己。 所有人都觉得她很可怜,也很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死前见过幸福,便不叫苦。 晏沉渊听罢,笑着说:“这个故事里,没有王子啊?” “你不喜欢嘛,就没有王子了。” “我喜欢,你的每一个故事我都喜欢。” “喜欢就好,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呀。” “好。” 池南音努力地往晏沉渊胸口靠,他身上好凉啊,不像以前那样,他怀中总是温热。 晏沉渊沉缓地咽下涌到口中的腥甜,抬手抚过池南音的长发,细数时日,时日无多。 得为小姑娘,寻一处安身立命的庇护所。 还得为小姑娘,造一副用以自保的玉骨珠。 最后得为小姑娘,延命。 她是如此的可爱,如此的天真,她不该早早死去,不该如自己这般短命。 她得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莫慌!!!甜文!!!HE!!!把刀子收一收,杀了我他们就生不了孩子了!!! 第70章 院子里的蓝楹花突然开了,开得不合时节。 池南音看到满树蓝花开,笑着直叹:国师牛逼! 牛逼的国师他坐在蓝楹树下,飘飘摇摇飞落的蓝花不沾他衣衫,铺在他脚边,白色的鹅卵石小径间缀着蓝色小花,雅致清幽。 他抬头看到池南音站在门口,笑着招手:“过来。” 池南音回神,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托着腮笑看着他。 只是过了一夜而已,她觉得晏沉渊已经完全恢复如初,不再见半分颓态,又是那个日天日地六亲不认的反派国师了。 “国师,展危呢?”池南音没见到展危,可以前展危无论何时都会跟在晏沉渊身边的。 “他有事要做。”晏沉渊笑道,“过些时日便会回来。” “好吧。”池南音靠在他腿上,“那我陪着你。” 晏沉渊手指梳进她发间,笑着问:“你最近好像没怎么跑步了?” 池南音坦坦荡荡:“健身的精髓在于鸽。” 晏沉渊理了一下她这个话,但到底是回过味来,忍不住好笑,懒散就懒散,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借口。 “还是要好好跑的,你不是说,身体健康很重要?”晏沉渊笑道。 “明天,明天起我再开始跑。”池南音躲懒,撒着娇地往他怀里钻:“今天先休息休息,养精蓄锐。” 晏沉渊看着自己从自己胸口钻出来的小脑袋,满目的怜惜与温柔,抱着她躺在藤椅上,问:“那今日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没有,就想抱着你。” “想占我便宜啊?” “我想占你也不给我占呀,国师你看,我们都要死了,是不是应该死前尽情狂欢?” 晏沉渊忍俊不禁,好笑道:“你怎么这么好色呀?” 池南音找到他那颗诱惑得要命的小痣亲了一下,一点也不害臊地说:“那谁叫国师你美色可餐呢?” 晏沉渊扶着她的后脑勺,兀自失神,他说:“怀上晏氏血脉的女子,是会死的。” “哈?”池南音一愣。 晏沉渊低头看她,笑说:“晏氏血脉中有一道符篆,你是见过的,就是我眉心那一道。它与魂契互相呼应,代代相传,符篆过于强横,自幼便刻印在胎儿身体里,会将母体精魂血气吸收殆尽,生下孩子那日,母亲便会死去,我的母亲就是这样死去的。” 池南音听直了眼,咽咽口水,感概道:“你们家的人也太惨了吧?” “怎么说?” “稍微有点良心的人,一辈就只能……一次?” 晏沉渊笑得身子都要发抖,说:“为什么只能一次,生下孩子之前多几次不就行了?” “也对哦。”池南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