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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直达眼底,眼眸璀璨似星辰。 闻溪拿起手机贴在耳边,“宋清让。” 电话里头的声音伴着滋滋电流声,磁性悦耳,“在路上了吗?” “是啊。” 男人语气关切:“有什么事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 闻溪嗯了声。 “还有,不要喝太多酒。”宋清让嗓音带着nongnong的揶揄,“不是次次醉了都能准确无误爬上你男朋友的车,嗯?” “……” 闻溪食指无意识的点了点手机,羞愤的反驳,“上次是意外嘛,我又不是酒鬼。” 宋清让失笑,仍细心的叮嘱她,“结束了打我电话,我过来长林楼。” 闻溪连连说:“你要是很忙,我自己可以的。” 宋清让坚持道,“哪怕再忙,这点时间还是要有的。没法送你去,至少得去接。” 小姑娘乖乖答好。 …… 闻溪挂了电话,一想到待会要面对的人。 心里有期待,也有不安。 钱漫漫在长林楼对面的露天停车场停好车,闻溪透过车窗望见熟悉的建筑。 长林楼是她高中常来的餐厅,从离开清市后就没来过了。现在兜兜转转一个圈,竟重新回到了长林楼,闻溪感慨万千。 闻溪抿起唇,拎着包包走下车。 钱漫漫摇下主驾的车门,“溪溪,你等会弄完打个电话,我好来接你。” 闻溪笑,“不用啦,你回去早点休息吧。” 钱漫漫闻言,想着闻溪方才的电话,猜测宋清让大概会来接人。 于是对闻溪比了个手势,“OKOK,我懂了,机会留给宋总。” 本着将机会留给宋总的原则,钱漫漫关上车窗,火速驶离长林楼。 “……” 闻溪神情无奈的转身,踩着棕色小皮鞋穿过铺着一块块青石板的马路。 燕麦色高领毛衣配上焦糖色呢大衣,愈发衬得她身材高挑,苗条纤细。 但闻溪的五官太过冷艳,即使穿上秋冬款的温柔单品依然十分亮眼。 她走近长林楼,一眼瞧见长林楼门口站着的两位男同学。 一位是身穿皮夹克的痞气酷boy,另一位是戴着黑框眼镜的斯文男。 “闻溪!” 斯文男叫出她的名字,闻溪后知后觉的认出人来,“班长,好久不见了。” 薛靖显得相当激动,“好久不见。” 酷boy斜睇着薛靖,“哪有好久不见,我们在电视上还能见闻溪同学啊。” 闻溪不好意思的笑笑,“江浸夜,你太夸张了。” 江浸夜更夸张的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哇……” 闻溪:“……” 她当然知道他的名字,她清晰记得那晚事情的全部细节。 当年顾乘风赶去小树林的时候,路过帮助她的情侣,正是江浸夜和书禾。 如今他当没事发生过,这对她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思及此,闻溪心底涌起几分感动,笑道,“印象深刻。论九班的迟到大王,你是第二,我怎敢说第一。” 江浸夜挠挠头,“……彼此彼此,这是我们妥妥的黑历史啊。” 话落,他坏笑的指着薛靖,“还晓得班长叫什么吗?” 闻溪迟疑半分钟,没能想起斯文男的名字。 对江浸夜开玩笑道,“老同学一见面就想挖坑让我跳?” 薛靖掩下心头怅然的失落,朗声笑:“哈哈我是薛靖,看来果然是忘记我了。” 闻溪语带歉意,“抱歉抱歉,我记性差是真的。” “没事没事。”薛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仅剩的几个人在来的路上,江浸夜继续候着他们,我先带你进去。” 小姑娘应道:“好的,班长。” 闻溪跟在薛靖后面上了长林楼的二楼,薛靖在某个包间门外站定,朝闻溪扬了扬下巴,“是这儿。” 男人伸手拉开厚重的木门,包厢内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闻溪。 包括张毅雪。 她看见张毅雪的瞬间,那个冰冷绝望的夜晚所发生的事如潮水般袭来。 闻溪迈出脚步,竭力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 徐吾漾对闻溪招手,“闻溪,这边这边。” 娃娃脸短发女孩见状,走来挽住闻溪的手臂,扭头对徐吾漾调侃说,“漾姐,你是家属身份,家属懂不?不能热情的喧宾夺主,抢了我这本班体育委员的风头。” 闻溪的手肘被紧紧握住,她忍了忍,没去挣扎。 娃娃脸一开口,众人皆笑了。 徐吾漾挑眉回应,“我是潜在的九班一员,你不知道吗?” 娃娃脸女孩偏过头,爽朗的叫板徐吾漾身旁的清俊男人,“陈倦,你老婆你不管管吗?” 陈倦扫了眼嬉嬉闹闹的某人,眼神无限宠溺,“本人/妻管严。” 这一本正经的五个字令在场的人捧腹大笑,闻溪不自觉的弯起唇。 …… 闻溪左手边的沙发坐了位长发女孩,女孩皮肤特别白,气质文静温软。 她细声细语道,“溪溪,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闻溪喉咙发干:“书禾,我也以为……我不会来的。” 话音刚落,门再次被人推开。 闻溪抬眼看去,表情愣住了, 她压根没料到陈老师会来这同学聚会。 书禾小声解释,“陈老师每一场同学聚会都没错过。” 闻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张毅雪的位置与闻溪隔着几人,她欲言又止的目光频频投向闻溪。 书禾见了,起身对闻溪说,“溪溪,我去趟卫生间,我们一起吧。” 闻溪点点头,余光瞥见张毅雪站了起来,快步跟上她们。 三人在走廊上不疾不徐的走着,书禾启唇:“溪溪,毅雪,那件事……” 闻溪身形一滞。 书禾眉眼低垂,音色异常温暖,“我和江浸夜除陈老师外,没和任何人提及过。我明白这事对女孩子来讲,爆出去总归不好,何况本没有什么。你们和我一样,是九班普普通通的平常学生。” 闻溪鼻尖酸涩,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好阴暗,把她的同学想的那样不堪。 书禾率先踏进卫生间。 长林楼的卫生间光线明亮,干净整洁。 灯光落在人身上,秘密无处隐藏,有种站在烈阳下的错觉。 书禾哽着声儿,憋了许久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 她用手背擦了擦,“陈老师每年的聚会都来,我同样是,但毅雪和你一直没有出现,我和陈老师仅仅想了解你们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忘掉了不愉快的事,其实不止我和陈老师,九班的其他同学也始终在等着你们。” 张毅雪眸子闪烁,嘴皮子上下嗫嚅着,想说的话唯独剩下一句对不起。 她望着闻溪,眼中充满了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