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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里吃,还有二十分钟上课。” 江舒愣了一下,接过,这才想起来,不是谢迟来给她送饭吗?怎么就成了原澈。 看着她的异样,陈再咳了声,语调懒洋洋的,“谢迟有事脱不开身,所以我叫原澈送来了。” ☆、第 40 章 临近十二月底, 寒风如期而至, 学生们都换上了黑色的校服棉袄, 校服摆掩过膝盖, 江舒只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祝音音手中插进粉色热水袋里, 双腿拢着, 坐在座位上,整个人看上去恹恹的, “马上就要期末了, 这天气冻得笔都拿不动。” 京都比不过南方, 十一月份就寒风大作, 十二月初初雪降临,簌簌落得满城银白。 江舒也觉得冷,可期末在即,模拟题试卷还没做完, 根本不能有丝毫懈怠。 她把下巴闷进校服领口里,注意力落到笔尖, 刚才暖暖的手开始渐渐转凉。 祝音音把热水袋塞进她怀里, “手都冻红了,不冷啊你?” 她嘟嘟嚷嚷的, 把手插进了口袋, 又觉得有些无聊, 将前几天听来的八卦说给江舒听,“舒舒,你知道吗?这次期末考试, 好像就要开始确定高三组保送人选。” 江舒笔尖顿了下,又继续在试卷上写写画画起来,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我听说,这次人选不是原澈就是稳居前三的林河。” 林河,江舒听说过,成绩稳居全年级前三,上学期的时候获得全省计算机比赛中第一名,还蛮厉害的。 只是,为什么这些人选里面,没有陈再? 祝音音也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陈再去年打架休学那件事虽然压了下来,可是影响还好,学校应该不会让他保送的,除非……” 她故意顿住,偏过头看看江舒是什么反应,果不其然,已经快算出答案的数学题,却迟迟没有落笔。 祝音音暗笑,拖长语气,“除非,他能在这次期末考,考过原澈,你想想这多难啊?!” 很难吗? 江舒眨了眨眼,圆珠笔在白纸上写出了最后一道题的答案。 她温吞的开口,“可是……原澈并不打算,去南恒理工。” “啊?!”祝音音显然惊了一下,“原澈为什么不想去啊?好多人挤破头都靠不进去的。” 江舒听原澈说过,他想学习航空专业的知识,也和舅妈舅舅商量过,拒绝南恒理工的保送机会,高考冲一冲,考忠国航天。 这个专业不仅要求学生的高考成绩,对学生自身素质也有要求,舅妈舅舅琢磨来,给原澈办了张健身卡,寒假的时候抽空去锻炼。 祝音音悠悠叹了口气,“学霸总是有那么多选择权。” 江舒笑了笑,“你也可以的,音音。” —— 放学后,江舒裹紧身上的棉袄,走向公交站。 这时候雪已经停了,薄薄的一层积在道路旁,道路上的雪已经被人踩成了一片泥泞。 转头就看到了身后的陈再。 他穿着同款黑色校服,下身是宽松的工装裤,黑色鸭舌帽掩住了他的视线。 “你怎么……又逃课?”软绵绵的声调沁着三分甜。 鸭舌帽下的那双眼抬了起来,半阖着,眸光淡淡的。 “唔……”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今天晚上没课。” 所以他逃了晚自习。 舒舒狐疑道:“那你干嘛……跟着我?” 陈再歪头,“下雪天路滑,摔着会疼。” 江舒似懂非懂地点头,迟钝的做出回应,“我……不会。” 他的目光从上至下往江舒身上扫去,而后笑了起来,目光暧昧又温柔,“你这样小胳膊小腿,不会吗?” 江舒小弧度地摇头。 一阵寒风嗖嗖刮来,吹乱了她额角的发丝,江舒有些冷,把下巴缩进了校服领。 “我要……回家了。” 软糯的声音透过校服领,显得闷闷的。 陈再快步走到他身边,黑色运动鞋踏得残雪嘎吱嘎吱响,他停在江舒身边,“手冷不冷?” 江舒愣了会,而后摇了摇头,插着衣服口袋里的小手早就冻白了,校服虽然厚实,口袋处的布料却少得可怜。 她低垂着头,鼻尖红红的,口袋里的小手捂得更紧了。 陈再身子侧了过来,校服口袋正对着她,“把手放进来。” “?” 见她没有动,陈再忍不住催促起来,“愣着做什么,你到底要不要放进来?” 江舒视线不知落在了哪,一时间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但她知道陈再的视线寸步不离停在她身上。 见她还是不动,陈再也有些紧张,“你放心,我没有……” “要,我要!”江舒眨了眨眼,难得坚定地说道,却不敢看陈再一眼,眼睫低垂着。 “嗯?”他似是没有听清。 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我说,我要。” 这句话好似花光了她所有力气,江舒顿了好几秒,还是在陈再炙热的目光下,把冻僵的一只小手放进了他的口袋里。 一股温热感瞬间包裹住她的手,江舒只觉得手指的血液开始流动,就连她脸上的血液也流动起来,带起一阵热度。 陈再闷哼声,笑了,“走吧,送你去车站。” 两人并排走着,各自想着事情。 “你……” “你……” 异口同声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又好像落进了更尴尬的境地之中。 陈再清咳了声,“你想说什么,你说。” 江舒抿了抿唇,“你……今天怎么……又逃课了?” 陈再的目光向远方眺望,“今天下雪。” “……”所以这就是他逃课的理由,说实话,他们北方的人对雪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不像南方人,觉得小雪是个稀罕事情。 江舒觉得这并不能成为陈再逃课的理由。 她用余光瞥了眼陈再,“小雪……挺常见的。” 男生侧过头看她,轻笑了声,“可是下雪路滑。” “你这个小胳膊小腿,摔了可没人被你去医务室。” 江舒沉默了好几秒,才从他的话中悟出来一件事,“你这是……这是在担心我吗?” 她说得小心翼翼,带着几分不确定和茫然。 陈再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么明显的用意,还在江舒这个迟钝鬼感觉出来,这种感觉不耐,只是他没有跟女生说过这种话。 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反问道:“那你觉得是这样吗?” 江舒迟疑着点了点头,内心深处冒出来一股子酥感,肆意的撩拨着她的心弦,拨得心脏猛烈地跳动。 她愈发心慌起来,脸红了大半,只是在这寒雪天,看不出是冻红的,还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