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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那道佝偻的身影弯下腰行礼。 半响他才道,“师兄,我今日见到一奇特之事,还恳请师兄能为我解答。” “何奇特之事?” “有一女,命格甚是独特,明明是同一副八字,却有两条孑然不同的命运线,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出现的是早夭之命,即使挺过劫难也会命途多舛,并非有福之人。而第二次看的时候,却又浮现了另一条命运线——” “一生顺捷事事顺心,早年至晚年都没有后顾之忧,身边多贵人牵扶,还旺身边人,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命,却也是极佳的命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懵逼住持头秃大师在线等解答# 屋里飘着淡淡的檀香,老和尚觉得有些燥热,便去把一旁的窗户支了起来,恰巧一缕春风吹进,拂动了素白的纱幔,露出里边一片莹白细致线条分明的下颚。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苍老无力的声音才缓慢回应道: “双重命格的出现唯有两种情况,要么时间回溯重来一世,要么就是异世之魂回归。” 老和尚还喝着茶,闻言呛的咳咳咳了起来,“居然真的有此等情况存在,算是开了眼界。”那姑娘眼底一片清明,一看便知是没有经历过苦难的,重来一世的概率不大,目测是异世之魂。 他还想问下去,话刚涌上嘴边,却不料脾气古怪的师兄下一秒就出言赶客了。 “你回去罢,自己翻师傅留下来的书,莫要问我。” 行叭。 老和尚摸了摸鼻子,悻悻的走开。 无人知道,纱幔后的身影有着一副与苍老嗓音不符的年轻俊美的面容。 男僧盯着手中的佛珠,手串断开散落了一床,只余几颗留在掌上,他沙哑着声,几乎不可闻的低声呢喃:“阿茵……是你回来了么……?” 风又拂动了纱幔,露出他身上的袈裟领口处的泪渍,像是在轻声回答。 *** “唔,这家的素斋好好吃!” 乔南云一边夹着盘里的菜心,一边嚼的腮帮子鼓起,“这个琼玉摇盏味道太棒了。” 简单的木桌上摆放了许多碟菜,份量精致小巧,但种类十分丰富,吃是肯定吃不饱的,顶多尝个新鲜罢了。 琼玉摇盏名字听着文艺,其实就是果汁和蔬菜汁的混合版,也不知道灵若寺的大厨是怎么做的,口感醇厚,清甜解腻,却又没有蔬菜的苦涩青涩感。 对于一条许多年没有喝过饮料的咸鱼来说,这个琼玉摇盏太令人心动辽。 “喜欢就多吃些。”南玔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又往乔南云碗里堆起了小山。 聂某人瞧见也默默的把他那份琼玉摇盏移了过去。 聂沉:我也想投喂阿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乔妹吃成一副小松鼠鼓鼓脸颊的模样,聂御厨心里就十分满足——当然,如果吃的是他做的菜更好了。 灵若寺的素斋的确出众,慕名而来的人有许多,住持便下令另外开了一处院子唤作食苑,需提前预订,否则是吃不上的。 虽说出家人视金钱如粪土,但出家人也是要吃饭的是吧,光靠那点捐献的香油钱怕是给佛祖镀金身都镀不起QAQ 做素菜是他们灵若寺最大的经济来源了。 可能是做菜的大厨比较讲究,一碟青菜心非得唤作过青桥,素白豆腐花称为水中二白,绿茶饼是佛前茶…… 外边青山薄雾绕,绿水渡石桥,唯有屋内静享余生时光好。 *** 日渐暮下,来时的马车还停留在原处,慢悠悠的骑着她们回了皇宫。 乔南云回到自己的窝还觉得这一天有点过分的不真实,脸上的笑容就没褪下来过。 她在床上不停的翻滚,捂着发烫的脸颊入睡。 嘤嘤嘤,好开心呀。 梦里她梦到聂大人变成了她爱吃的桂花酒酿圆子,酸酸甜甜涩涩,一口啊呜就吃掉了。 乔南云:Σ(っ°Д °;)っ不对,聂大人被吃掉了岂不是就没有人做菜了呜呜呜呜呜呜!不行这个沙雕梦快叉掉。 可惜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两位皇嗣的满月宴很快就到了,众人开始忙个不停。 作为当今圣上唯二的两个孩子,不仅占了嫡长之位,还是龙凤呈祥之兆,满月宴自然是要大办的。 姜郅回宫才得知两个孩子出生之日和齐国退兵那天竟然相同,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宣传简直浪费,他私下派人去民间流传,两个孩子乃是仙童,是来下凡协助他这位正统天子的。 传闻一出来,更是在两位小殿下身上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对此皇后娘娘难得的表达了反对的态度。 她怀里抱着熟睡的小公主,冷淡着神色,抿唇不悦道:“陛下,吾儿尚幼,恐承担不起如此大的福分。” 于惜芸只想让两个孩子平安长大,并不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为母则刚,这也是她头一次对姜郅冷下脸。 本来身为嫡长子就已经够瞩目了,再加上“仙童”这一说,怕是不知道会引来多少无形的刀剑,在后宫这个复杂的地方,稍一错步,失去的便是性命。 只要有点野心的,肯定都会朝她的皇儿下手。 姜郅逗弄着小皇子,面对她的甩脸色倒也不恼,他用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挲着于惜芸雪白手腕上的血管,淡淡的说,“阿云,这是我们的孩子,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想,它就不会发生,朕的皇儿生来就该尊贵,躲避不如主动去迎接做准备,就算朕不过多宠爱皇儿,难道就不会有人对他下手么?” 道理于惜芸都懂,她的脸色刹得更苍白了。 “朕的皇兄皇弟之间可不见顾及什么血缘亲情。” 男子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嘲讽和冷然。 他瞧见女子不安的神色,心又一下子软了下来,把咿咿呀呀的小皇子递给宫人,走过去揽住于惜芸,恨恨的道:“你就不能试下依靠朕吗……?!” 于惜芸:……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皇帝的话更不能信,稳住。 姜郅就知道她不信,又不解恨的重重咬了下她粉嫩的唇瓣,直至齿间出现了淡淡的血腥味才松开,看着皇后怔愣的目光,似是发誓般道:“只有朕在一日,就会一直护着你和我们的孩子,也只会有我们的孩子,以后皇儿朕会亲自教养。” 教授他为君之道,正统之学。 于惜芸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下意识的问:“那、那丹昭仪呢?”人家还大着肚子呢。 姜郅:“……”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让他又爱又气噢。 他感觉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感人氛围因为这一句话就瞬间消散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丹昭仪姜郅就想起自己被绿透顶的事情,只得咬牙切齿的解释说:“那不是朕的孩子。”等着,他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