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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啪”得打飞那个邪恶的小人,认真劝诫周继嵩道:“让她们走吧,您真的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嘿嘿,放心,马上……马上。”周继嵩憨笑着吸了口手里的大补汤,一步三晃,再次一头钻入他的温柔乡。 作者有话要说:不小心写多了,明天再升官发财死后爸吧。 第4章 翩翩 唐翩翩走上碧绿的草坪,阳光遍地轻撒,她戴上宽檐帽,在画板前坐好。 一幅画才画到了一半,她看到眼前的山路上,几辆警车呼啸而过。 发现这几辆警车是往自己家的方向开过去的,唐翩翩心中产生不好的预感,连忙收拾好画具赶回家中。 院子外被拉上警戒线,所有人不得出入,唐翩翩表明身份才被放进去。 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惊恐得捂住嘴巴。 别墅内秽乱不堪,周继嵩直愣愣躺在地板上,已经断了气。 身体的死状像是虚透了,很像电视里被妖精吸食完精血的瘾君子。 三名衣衫不整的女人抱头蹲在墙边。 警察正在做记录,见到唐翩翩,皱起眉头说:“又来一个。” 唐翩翩傻眼地看着法医用白色的停尸布把周继嵩从头遮到尾。 白助理突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摆摆手连声解释:“不不,误会了,这是我们家小姐。” 警察语气公事公办,问唐翩翩说:“请问事发时你在哪里?” 唐翩翩一直面色苍白地看着白布下的那道人形,她讷讷问道:“他怎么了?” 白助理替她回答警察的询问:“事发时小姐在户外写生,她刚刚才回来,阿sir,不关她的事的啊!” “哦。”警察面对唐翩翩的目光就少了些严谨,然后很同情地又跟她说了两个字:“节哀。” “咣当”一声,唐翩翩手中的颜料桶一下打翻。 * 周继嵩死了。 死因很简单,但集团封锁了消息,只对外称作突发恶疾。 但这个理由瞒不住所有人,周继嵩才死了几个小时,他多年来的死对头们弹冠相庆,寄来花篮,上面长长两道布条幅上写着贺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们这些人,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吗? 不知道他们怕不怕,反正唐翩翩怕。 一语成谶,她不得不多想,是不是自己无意间的“诅咒”真的灵验了。 唐翩翩胆子小,再加上第一次亲眼所见出人命,她很快就病倒了。 三天后周继嵩入殓。 唐如兰还在国外没回来。 白助理和苏思睿cao持了葬礼的安排,周继嵩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的帝国企业造势庞大,即便早早去了,集团成熟完善的运作不会就此中止,就为这一点,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不下百人,各个集团的董事、各界一把手,把小小的庭院挤得水泄不通。 周继嵩早年在日本留学,痴迷日本文化,白助理十分体贴,按日式丧仪准备了他的后事。 唐翩翩还发着高烧,在白助理的陪同下向宾客露过面后,就到后面歇着了。 她是周继嵩的继承人,目前已经得到了数百亿的遗产,以及一个堪称垄断行业的帝国集团。 所有人都对她无比客气,就连心高气傲的大集团董事长,都要亲自来到她面前安慰一声节哀。 唐翩翩的高烧来得及时,给她营造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虚弱状态。 其实她一点也不伤心。 她从来都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感觉。 外面忙成一团,唐翩翩坐在廊下,屋檐上不断落下断了线一样的水珠。 下了雨,秋意中雾气夹裹寒气。 唐翩翩穿着黑色的日式孝衣,头戴一朵小雏菊,看着庭院发呆。 她在想,如果那天她多劝周继嵩几句,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正想着周继嵩,身后有脚步声缓慢传来,她木木地转身,见到一名面容俊秀的年轻男人朝自己走来。 葬礼上的宾客非富即贵,都是有身份的人,唐翩翩想站起来和他打声招呼。 年轻男子很和善地笑了笑,“坐吧,知道你心里难受,就先别顾着礼节了。” 他说着,就在唐翩翩身旁坐了下来。 “我叫丁洋,你叫唐翩翩?” 他把她的话先说出来了,唐翩翩只好“嗯”了一声。 男子叹了叹气,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啊,见你难受成这个样子,我看了很不好受。” 唐翩翩正疑惑呢,她与他素不相识,他怎么就难受了? 她不解地看着他。 对方接收到她的注视,继续开解道:“你不要一味沉浸在丧父之痛里,我认为你现在很需要人陪。” 不,她不需要。 这个人坐得离她太近了,她很不舒服。 见她不说话,他还把手臂搭上她的肩头,很自以为是地出言撩拨起来:“那好吧,谁叫你今天遇到我了呢?今天我的肩膀就借你靠一……” 听他把话说到一半,唐翩翩突然感到肩头一轻,两人一同疑惑地朝后方看去。 聂翊神色阴沉至极,紧紧攥住男子的那只手,离开唐翩翩的肩头。 “啊啊啊啊!”男子痛苦地发出嚎叫,噗通跪在地上。 唐翩翩被他的叫声吓得一哆嗦,看着聂翊将他的手腕已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弯曲,骨头咯咯吱吱发出响声,然后他嫌恶地甩开那只手,沉声吐出一个字来:“滚。” 男子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唐翩翩也想跑。 但是她仿佛被胶水粘上了一样,坐在廊下的长凳上,维持朝后看他的姿势,一动不动。 那晚夜色昏暗,看得不太真切,这会儿,他清清楚楚地暴露在她眼前,深沉的双眸酝酿风暴,她现在唯有一个念头:和以前像,又不像。 当年阴戾偏执的少年,已是华茂春松。 可即便如此,大魔王还是那个大魔王。 唐翩翩回过神,身子往一旁挪了挪,试图溜走。 聂翊一把把她拽回来,手心寒冷如冰。 一被他触碰,唐翩翩身上过电般起了层凉意。 她不顾一切,继续往前挣脱。 聂翊牢牢抓着她,纹丝不动。 唐翩翩没办法了,回头,干笑:“聂、聂先生,有事吗?” 聂翊脸色还没缓和过来,看她良久,直到两人都放下僵持,他才说:“被人冒犯了,都不知道躲?” 唐翩翩下意识地就说:“没有啊,不算冒犯吧,他只是……” 聂翊神色很淡,冷冷哼笑了下。 他一露出这种冷笑的表情,唐翩翩就知道这是要动怒了。 随之她就被用力一拽,往前跌了两步,男人近在咫尺的薄唇冷声低语:“那这样算不算?” 话音才落,她的嘴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