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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动? 裴明榛飞醋吃得快把自己给淹了,整个人散发着茫茫无尽的酸味,他会不动于衷什么都不管么? 当然不可能。 冷笑一声转身,裴明榛计划详备,给阮苓苓寻找心仪画师的道路布上层层困难,阻止她出门,并把她留在身边扣着。 至于理由么—— “我能联系到木禾。” 只这几个字,就足够阮苓苓失态。 裴明榛淡定安坐,手上握好书卷,桌边放好香茶,等着小姑娘各种姿势来求。 第一个念头,阮苓苓当然是不信的,大佬是不是诓她?于是悄悄去外面相熟的书斋打听——尤其经常寄卖木禾先生画作的书画斋。在掌柜的给出确切答案,说裴明榛的确和木禾先生认识的后,阮苓苓嗖的跑回了家。 向英和玛瑙配合主子计划,‘不小心’露出了一个箱子,箱子里满满装的都是木禾先生的存画,每一张都是难得精品,市面罕见! 这是好友赠礼,大佬和木禾先生交情这么深的么! 阮苓苓心中愤愤,个大猪蹄子好坏的,明显就是故意的,还是要欺负她!真要帮忙直接给不就是了,就是不想帮!怎么回事么,不是说好了不许再靠近,不许再招惹她,他怎能这样犯规! 可为了心爱的画,还能有什么办法?阮苓苓放开心中所有有的没的想法,准备好姿势,过来求了。 她还各种开解自己给自己打气。 生气大佬的霸道□□?讨厌被扣在家里? 不存在的,大佬是天命之子,跟着他有rou吃!大热天的谁愿意往外跑,一身汗难不难受!只要结果好,过程不重要! 她恢复了每天给裴明榛送菜,每一样菜品都是精心准备,保证好吃又适口。她乖巧的给裴明榛泡茶,还非常虚心请教意见,今天的茶怎么样?味道好不好?水温合不合适?每天的点心羹汤也不会少,夜宵常备,暖胃又暖心。 不仅这些,她还重新拾起了练字的活,只要裴明榛在,她就非常认真的写大字,之后过来请教,今天有没有进步?有没有哪个字写得特别好,值得裴老师圈起来? 甚至有一次,她安排了个小小惊喜,裴明榛忙完一天公务顶着星月疲惫而归时,等着他的是装饰一新的漂亮房间,干净清新的优雅香味,还有桌上方方小几,黑白棋子。 小姑娘坐在小几前,捧着一盏温热的茶,弯弯眉眼融在氤氲水气里,声音又软又乖:“明日休沐,表哥回来这么晚,紧要公务定然已经处理完了,我来陪你下个棋放松放松好不好?” 裴明榛喉头微动:“好。” 这样的房间,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小姑娘,宛然就是他梦中的一切。 小姑娘就是要这个样子,又美又娇,时时带着笑,像只可爱的猫儿,有小心眼,有霸道小脾气,能气人也能哄人,娇起来让人放不下…… 不开心的小姑娘,他实在不想再看到。 如此几日过去。 裴明榛受用的不行,阮苓苓要疯了。 她都已经做这么多了,大佬还想怎样?准备吊着她多久?还是根本就没打算痛快帮忙?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处处忍让,处处压制自己的小可怜,她是和大佬吵过架,正面刚过的小辣椒! 心气一起来,阮苓苓耐心失去,就暴躁了。 大佬说话不算数,慢悠悠晾着她,她还不惯着了!木禾先生又怎样?人家是画师又不是大佬本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她继续努力,早晚能攻略,又不是非得靠着他! 小脾气一起来,阮苓苓就放飞了。虐我是吧,我还就不接着了!你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你不痛快,管什么以后,直接豁出去,有本事你弄死我! 她直接让南莲到松涛轩话话,以后不伺候了!没有菜,没有茶,没有点心也没有羹汤,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她今天就是要出门,和徐紫蕙小郡主小郡王都约好了,管你允不允许! 南莲传话时小心翼翼,都有点张不开嘴,向英传给大少爷就更大气不敢出了,说完话头往胸前一扎,连大少爷脸色都不敢看。 裴明榛气的,抓住阮苓苓就问。 阮苓苓仰着小下巴,特别有理:“我为什么事事要向你报备?骗我这么多天,你也没给木禾先生的话,没准就是拿话哄我呢,既然如此,为什么我就不能另寻它路?” 裴明榛气的肝疼:“不是骗你,他只是还要考虑。” “好呀,那等他考虑好,表哥你再来折腾我,我一定给你好好道歉。”阮苓苓眉眼弯弯,微笑着离开,相当有姿态了。裴明榛都被气笑了,小姑娘越来越有脾气了! 这些日子他实在太忙,手上有桩紧要事必须做好,没时间顾着这头,便仔细叮嘱好向英,务必看好小姑娘,有任何事,第一时间来报他。 向英应下,每天事无巨细的和主子汇报表姑娘的事,无它,光靠这个,大少爷就能多吃一碗饭,不管是高兴的,还是被气的。 这天,裴明榛正在埋头处理案上公文,向英突然急急进了房间。 裴明榛皱眉:“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向英:“表姑娘的车坏了,没法再用,小姑娘下车时没踩稳,不小心脚也崴了。” 裴明榛立刻放下手中毛笔,走了两步见向英没跟上,发了火:“还愣着做什么,去备车!” 向英这才面有难色:“大少爷说今晨难得清凉,路又不远,就没让人备车,走着过来的……” 裴明榛闭了闭眼,一时着急,他倒是把这件事忘了。手上有件事一直悬而未决,他心中考量诸多,今早烦闷,走路也是为了多想想。 “表姑娘现在何处?” 向英:“倒是不远,往西一条街,转过巷子就是。” 裴明榛想了想这个位置,干脆也不找马车了,自己腿着就过去了。 阮苓苓就坐在街道尽头,一株合欢树下。小地方偏僻,四处无人,她把帏帽摘了,坐在树背后的石台上,垂头丧气,十分没精神。 裙角和侧脸还不知怎么的,蹭到了些灰,像只闹脾气离家出走的小花猫。 可怜兮兮的小花猫。 裴明榛一步步走过来,走一步,心里火气就多一点,走一步,就恨不得把小姑娘摁好打顿屁股教教规矩,可走到小姑娘面前,所有火气突然间就散了。 对着这么个娇娇软软的小东西,还能怎么样? 自己惯出来的人,只能接着宠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