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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之前,我不想你卷进来。” 至于那一点点想让小姑娘吃醋的小心思,太不君子了,他不想说。他当时只是不想小姑娘和他疏远,顺便就…… 小姑娘若是生气远离,对她安全是好事,过来了……他顶多多做些提防,护住小姑娘就是。 他自认想的周到,最大力度的保护了小姑娘,却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阮苓苓一直很安静,没追问,没情绪,仿佛怎样都没关系。 他更着急了,修长眼眸里有显而易见的焦躁,手甚至伸了过来,想要抓住阮苓苓的手:“你说句话——阮阮,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阮苓苓安静的躲开了他的手,一双眼瞳黑黑的,深深的看着他:“你做了这些事,没让我知道。” 裴明榛觉得小姑娘眼神空空的,连带让他的一颗心也空空的,有点涩,有点紧:“我……疼你,不好么?” 阮苓苓眼梢微垂:“以前也是,你心里在想什么,做了什么,从来不说。” 裴明榛走近两步,声音有些低:“我只是想尽我所能疼爱你。” “所以我是废物对么?”阮苓苓的眼神突然锐利,“你那些夸我厉害,认可我肯定我的话,全是哄我的,你心里想的是,我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蠢货,不配和你站一起,不配知道这所有事,不配与你有任何配合有任何默契——” 不配……保护你。 不配有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奢望,与你并肩。 裴明榛不懂什么问题到了这个方向:“不,阮阮很聪明,很厉害,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撒谎。” 阮苓苓唇角扯起,笑意在月光下显得有几分凄凉:“但你不信任我。” 裴明榛顿了一下,他早知道小姑娘很聪明:“不是不信任你,花铃的问题……有些私人,到底是个女子,我不好贸然说出口,但我可以同你发誓,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阮苓苓怔了一瞬。 她不是不讲理的人,除了他自己,能让裴明榛缄口不言的东西,一定不寻常。 大概这段过往,藏着什么难以言喻的伤痛。 但是,她指的并不是这个不信任,是另一种,但裴明榛显然没明白。 好,就当她继续在无理取闹了。 阮苓苓闭了闭眼:“别人的秘密不能说,我尊重,不追问,那你呢?那些过往,那时的经历和心情,为什么不能同我说?” 裴明榛微顿。 阮苓苓声音很静:“为什么那段岁月,我不能知道。” 她往前一步:“难道我们之间,只能有小情小爱,你宠着我,我哄着你,大家相安无事小日子有滋味就好,不能共患难?一旦有巨大危险来临,你认真评估过,觉得抵挡不住,不能全身而退,就会给我安排好一切,然后毫不犹豫的丢开我,是么?” “你的过去,我不曾知晓,你的未来,我也不一定能参与,是这样么?” 裴明榛很想否认,但他说不出来。 小姑娘说的有一点是对的,如果真有什么躲不过去的灾难,他确实会这样,会安排好一切后路,让小姑娘走的远远的,保证她活的好好的。 他绝不会让小姑娘跟他受苦,跟他一起死。 他舍不得。 阮苓苓笑了:“你看,你不想我无理取闹,说我不讲理,可我现在讲理了,你呢,为什么不敢说了?” 她明明笑着,整个人却弥漫出一股悲伤,像在哭。 “你是我未来的夫君,生同衾,死同椁,我们本应坦诚相见,不管活着还是死去,为什么这些东西,我不能知道?” 裴明榛心抽抽的疼:“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有些话……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后来反而越来越开不口。我疼你,护着你,不好么?” 他再也忍不住,拉住小姑娘的手,把小姑娘抱到怀里,紧紧的,就像以前一样:“我想你永远都是那个灿烂温暖的小姑娘,没有忧愁没有烦恼,你要什么,我全都会给……我想你永远开心,永远不要害怕。” “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倾我所有,只换你一个笑颜。” 他是真的不想放开怀里拥有的一切,连声音都有些抖。 阮苓苓下巴放在他肩头,眼泪汩汩的流。 所以他还是不说。 这个男人不会交付他的后背,有着固执的傲慢与骄傲。 “裴明榛,你是个混蛋!” 阮苓苓用力推开裴明榛,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甚至不想在家,直接出门,走上了大街。 走出去又不知道去哪,漫无目的的瞎逛,总之,不能回去,不想见到那个讨厌的男人,也不能……让自己哭出来。 “豆豆!” 走着走着,阮苓苓听到了这个声音。声音一直不停,没人回应仍然执着,还直直冲着她的方向。 被扰的不行,阮苓苓不得不回头,对上一个略有些眼熟的陌生人。 顿了一下,她不怎么肯定的指着自己:“你是在叫我?” 来人一脸微笑:“是啊,豆豆,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过的可还好?还记得我么?” ☆、女人都是要哄的 春暖花开,风和日丽。 阮苓苓走在大街上, 被人叫了一个她永世难忘, 一直以来耿耿于怀, 十分介意的名字。 豆豆? 在叫她? 这一刻世界仿佛陷入安静, 阮苓苓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震惊, 不信。 她完全反应不过来,豆豆这个名字, 竟然也属于她吗? 阮苓苓下意识四处看看:“抱歉,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对面的人一愣:“真的……不记得我了?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脸上有淡淡的失落, 更多的却是他乡遇故知的惊喜,以及眸底对面前人的熟悉。 阮苓苓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她没说,只道:“那日……楼里, 因表哥缘故, 和阁下见过一面, 没好好打过招呼,失礼了。” 这话有些不好说,但眼前这个人,说他熟悉是因为那天在青楼里见过,他是裴明榛的客人, 或者说裴明榛是他的客人,说他陌生是因为仅此一次,再无交集。 眼下看,或许并非如此。 果然, 中年男人脸上带出温和的笑:“也是我觉时机不对,没打招呼,不过我不只认识裴大要,更认识你,豆豆。” 阮苓苓想,这一刻她本该很激动,豆豆这个她最在意的名字,最在意的人,很可能并不是别人是她自己,前路最大的阴霾散开,怎会不惊喜?可很奇怪,她并没有这些情绪,只是静静看着面前这个中年人。 那日一直没有说话,一直被她忽略的人。 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