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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道:“我说了,拼图真的不见了!你别偷了我的拼图,还在这里装无辜,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没必要演戏。” 说完,阮松走入房里将郭天昊的尸体拖了出来,直接扔在走廊,甩门回房休息去了。 死状凄惨的郭天昊躺在地上,死不瞑目地看着天花板,像是不敢相信他会被自己最信任的师傅抛弃。 连死了,师傅也未想过让他安息。 之前尤薇和郭天昊交过手,他们算得上是对手关系,不过看他死得这么惨,她也不想再抱着旧怨。 叹了口气,尤薇蹲下身将郭天昊的眼睛抹上,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空,没打算拖他出去埋葬。 夜黑风高,这时候到处乱走指不定遇到什么危险,她虽然同情郭天昊的尸体被随意扔弃在这里。 但同情归同情,她不会去冒险。 “你安息吧,以后也不用再玩这个鬼游戏了。” 移开目光,尤薇起身回了房里,不去想郭天昊最后凄凉的下场。 她终于明白凌巡为何要说阮松这个人恐怖了。 人心的险恶,永远是最可怕、不见底的黑洞。 阮松之前一直帮郭天昊寻找拼图,或许是因为郭天昊在现实世界许诺了什么报酬。 一旦遇到生死攸关的危险,他们之间的界限就会被阮松彻底划清。 连之前拼图被偷时,阮松的失控更像是自己最有把握的事被人破坏,气急败坏时的情绪爆发。 在他的心里,郭天昊只不过是个摇钱树,遇到危险时,摇钱树也不值钱了。 凌巡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休息,他一声不吭,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背影宽阔的肩膀给她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全感。 和郭天昊不同,她幸运地遇到了愿意共同进退的队友,无论多么危险的处境,她从未被人放弃。 现在离天亮没多久了,躺在有着凌巡气息的床上,尤薇没什么睡意,将手臂枕在脑袋下,盯着天花板发呆。 “睡不着?”背着身的凌巡转过来,眼睛里没有丝毫睡意,尤薇怀疑他一直没有睡着。 “嗯,反正也快天亮了,不打算再睡。” “来说说话吧。”凌巡撑起身子,往尤薇的方向挪了挪,故意靠近了些。 对于这样亲近的距离,她很不习惯,但碍于凌巡严肃认真的语气,她没有躲开。 余光悄然打量这眼前这张脸时,之前蒙着的一层冷意不知从什么时候融化了,尤薇再也没感觉到过他对人自然而然的抗拒和疏离。 仿佛他们早就认识了很多年,既是共同战斗的队友,又有着深厚无比的情谊。 “你想说什么?”不知是不是错觉,尤薇感觉凌巡的眼神和语气都很严肃,好像要说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凌巡顿了顿,原本直视她的眼睛无声避开,不自在地盯着一旁白色的床单。 空气里似有一根丝线被两道力量拉扯,在断裂的一瞬,他终于开了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哈?”尤薇被问得一愣,认认真真想了想凌巡在心目中的形象,谨慎小心地组织语言,“我觉得你是个特别好、特别厉害的人,在游戏里很冷静、身手无敌,还特别讲义气。” “就这些?”像是对答案很不满意,她眼睁睁看着他的眉间皱得厉害。 被凌巡这么一反问,尤薇也懵逼了,以为自己说错什么,反反复复审核了一遍,并未找到哪句话不对劲啊。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夸奖凌巡,难道夸他还不对了? 尤薇艰难地张了张嘴,还想挖掘点拍马屁的好句子,但看着凌巡那张天生冷淡的脸,她总有种自己在自掘坟墓的错觉。 他想要的答案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可究竟怎么说才是大佬想听的? 难道受刺激了? 见尤薇憋了老半天也没说出点什么,眼睛里还因为他的反应变得有点局促和不安,凌巡不想为难她,强行将自己过于炙烈外露的渴求给掩饰了下去。 “这次游戏结束,我有话跟你说。”扔下这么一句,凌巡再次翻过身去,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脸。 没头没脑的话勾起她的好奇,尤薇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凌巡的肩膀:“什么话?之前我去相亲的时候,你说有事跟我说,后来又忘了,是同一件事么?” “不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背过身的凌巡,盯着跟前霉斑点点的墙壁发呆。 尤薇在这沉默的空气中,一股凭空出现的想法,在脑海中旋转不断:“你有没有想过,在游戏里死了的人,是被这个系统彻底抹杀、还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凌巡没有回答,似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我总觉得就算是死了,或许还有另外一种生活或世界在等着,并非那么糟糕。”这种没有根据的想法,连尤薇也觉得奇怪,就好像挖掘出一个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不许胡思乱想,早点睡。”凌巡转过身,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再说话,脑子里不断在回想很多往事。 看起来时间很短,却有太多太多的画面,塞满了他的记忆。 那次想约她出去吃饭,凌巡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有事告诉她。 但这一次,他是真的有话要说。 只是他还需要调整自己,也算立下一个最后的时间,来解决一件近期久久压在心上的、最重要的事。 见凌巡不再理睬自己,尤薇没有再出声,理了理被子闭上眼睛躺下休息。 天刚亮没多久,尤薇在睡梦中听见有人敲门,外面传来肖焕和唐言尔的谈话声。 打开门,她困得睁不开眼睛,眯着眸子问:“什么事?” “昨晚你们听见什么动静了吗?”肖焕和唐言尔一脸惊悚表情,指了指走廊里一动不动的尸体,“那是谁?怎么躺在那?该不会死了吧?” “是郭天昊,昨晚上被女鬼袭击,已经挂了。”尤薇探头看了一眼,一个晚上过去了,他的尸体还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看来阮松是真的没打算给自己徒弟一个风水宝地。 “卧槽?他死了?!”肖焕不可思议地大叫出声,把隔壁房间的左易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