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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沙木南背后,喃喃道,“尽人事,听天命吧。”半个时辰后郝绪齐回来,居然还礼貌地先敲了门。烜合道:“你放了他,我不会走。”郝绪齐瞥了一眼沙木南,命侍卫带他离开,“这是孤王最后一次见到此人。”沙木南被架走时,始终望着烜合,目光极其不舍。烜合虽没甚大反应,但神色也比近来略丰富些,饶是郝绪齐无比自信,心中也不免抓挠。“他是你的贴身侍卫,从小便在你身边?”烜合没有放过这话里的深意,垂头坐在一旁,“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并未想什么,只是……”只是不想你身边有任何一个可能比我更加亲密的人。然而看着烜合避犹不及的模样,这话郝绪齐没说出口,心中反而更闷了。“我去练武,你休息吧。”虽为一国之君,郝绪齐依旧每日晨、午、晚坚持勤修武艺与兵法,烜合看着这样的他,总会想起曾经的自己。他们俩,真的很像。练武回来,郝绪齐坐在桌边,从金壶中倒了杯水,放在唇边,正要一饮而尽。烜合突然叫道:“等等!”郝绪齐扭头,“怎了?”烜合站起身,神色复杂,眼中流出恐惧。郝绪齐又扭回头去喝水。烜合捏紧拳头,在水杯沾到唇边的一瞬,冲上去推开了郝绪齐的手。金杯摔在地上,水撒了满地,烜合垂目不语。果然,他还是无法做到。郝绪齐什么也没问,只是命人将屋里收拾好,连同器具也毁掉。之后也没再理会烜合,下人服侍他洗漱完毕,便首先上榻睡了。烜合辗转反侧许久,抽出沙木南留下的匕首,看着枕边的男人。杀了他,然后自杀,这样所有的痛苦就都没有了。撑起身,烜合紧紧握着匕首,刀尖距离郝绪齐不过两寸,可即使他已告诉过自己千万遍,下定了千万回决心,但只要想到是这个人,只要看到是这张脸,他的手便仿佛有千斤重。犹豫不决中,郝绪齐突然睁开双眼,烜合大惊。然而郝绪齐的神色却很平静,并用更加平静的声音对他说:“你若喜欢匕首,明日我送你一柄。深夜就别看了,小心伤眼。”翻了个身,继续睡去,留烜合一人呆在那里。夜色静谧,惟有微尘轻浮。翌日朝后,郝绪齐拿了柄匕首给烜合。“这是宫中的老物件,虽不光鲜亮丽,但好用得很。”烜合看着那放入自己掌中的匕首,乌金打造,短小精悍。外表质朴,但刀锋冷硬,寒气逼人,随意一握,亦感杀气腾腾。“这一柄可否给我拿去扔了?”郝绪齐从烜合怀中摸出昨夜的匕首,“我不想让你贴身留着旁人送的东西,你就当我是醋意乱发吧。”烜合靠坐在床边心乱如麻,终于喊道:“你明明都知道,为何还装糊涂?你明明知道我是要……”“可你并没有。”郝绪齐俯下身,一手抚上烜合的脸,目光深情而笃定。“可是……”“你若真要杀我,我的命就任你去取。”郝绪齐一字一顿,“但你若想自杀,就一定要在杀我之后。否则,让我亲眼看到你没命,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所以,千万不要尝试。”手指在烜合面上滑过,郝绪齐目光迷离,倾身落下轻吻,“我爱你,烜合……我爱你。”那人的身体尚未恢复,郝绪齐一直克制,此时也只是隔着衣物拥抱与抚摸。然而烜合一动不动,毫无回应。听着郝绪齐的示爱,他心中没有应有的欢喜,反而是沉甸甸的压抑。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逼他?究竟怎样,才能过得稍微轻松一些?第65章趁虚而入烜合的身体小病不断反反复复,折腾了近半年才彻底好转。郝绪齐随即下旨封他为君后,朝中自然有不少反对,郝绪齐只回了一句:“大婚后,烜合就是交赤人。众卿所提种种,皆不足为虑。”烜合亦对郝绪齐道:“兹事体大,你不必为我犯了众怒。”郝绪齐只是一笑。烜合又道:“你封我为后,恐怕后患无穷。”郝绪齐收住笑容,“我从未见过如此担心对方的后患。烜合,你我虽相识不久,但我对你的了解,比任何人都要深,甚至深过你自己。”烜合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不知是自信,还是自傲。”郝绪齐拿起喜服,红衣一抖披在烜合身上,轻声道:“让我看看你穿上它的模样。”一言九鼎也好,一意孤行也罢,总之在那春暖花开的时节,郝绪齐与烜合行了大礼,成了真正的夫妻。受封后烜合摆脱了金屋藏娇的境况,住进新的宫殿,有了一应的仪仗、护卫与下人。新婚之夜,春宵一刻。郝绪齐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得以释放,烜合虽仍有些郁郁,可半年来身体与精神饱受折磨的他,亦极其渴望着一场不管不顾的发泄。何况那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割舍的。身体,被有力的手指细致地抚慰。耳边,是那人最深情的的言语——“我答应过你,给你红烛帐暖。”“哪怕只是此刻,忘了其他,只记得你我就好。”“烜合、烜合……”紧紧缠住郝绪齐的身体,疯狂地亲吻那不断喊着自己名字的嘴唇,即便快要窒息也绝不停下。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忘记那些痛苦。烜合拼命地迎合与释放,最后甚至意识混乱。可相比之前那次内心的快乐与满足,这一次当郝绪齐抽离,一切平静后,竟只感觉到几乎灭顶的空虚与茫然。这样的他,还是他么?后来郝绪齐求爱,烜合便总是推拒,推拒不了的,就冷漠应对——他不想再以一时的放纵欢愉换取更沉重的空虚。两个月后,烜合再度有孕。朝臣们的议论担忧升级,可无论郝绪齐或烜合都无心理会:自打孕期开始,烜合茶饭不思,孕吐严重,身体极为不适,无论怎么调理始终杯水车薪,终日都是脚步虚浮、无精打采的恹恹模样。肚子慢慢隆起,烜合却日渐消瘦,每日用药时尤其痛苦,郝绪齐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只恨自己不能替他承受。生产当日产程极为不顺,胎位不正、脐带更缠住了胎儿。烜合于极痛之外,还要逆着产痛忍住不发力,承受顺胎之苦。期间几次晕厥,众太医束手无策,唯独不托海坚持施为,于千钧一发之际以精湛的手法顺过胎儿,保住了烜合的性命。孩子艰难出世,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