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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采访。” 袁景爱看了看表,咬了咬唇:“那我再去问问吧。” 过了一会儿,她碰了个软钉子回来,“被你说中了,只能下次再约了。” 早在意料之中,余桃沙耸肩:“下次是什么时候?” “对方只说再说吧。” 余桃沙说:“言外之意是没有下次了吗?” 袁景爱满脸沮丧:“我以前还真碰到过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今天都采访不成了,回头我再跟林总联系吧,死缠烂打也要拿下他。你等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 “去吧我在这等你。” 等待的功夫,余桃沙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大厅里过客匆匆,她独自坐在沙发上,神情专注,姿态惬意,午后阳光洒进来,皮肤被映得通透,发尾微卷,秀鼻微挺,翻书的手修长白皙,面前茶几上还摆着一杯前台接待为了表示歉意特地泡的咖啡,香气袅袅,衬托得她仿佛在喝悠闲的下午茶。 倒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漂亮倒是其次,而是“装逼”的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当然也引起了刚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徐孟玺的注意。 呵,真是有缘。 徐孟玺一身休闲,绕到前台咨询了一下,然后信步走过去,余桃沙没有丝毫察觉。他不发一语地在她旁边坐下。 身边的沙发狠狠陷落下去。余桃沙微微拧了下眉,侧眸瞟去,呵,他乡遇故知,真是恨不得掉头就走。 徐孟玺依旧是温文尔雅的模样:“被人放鸽子了吧?” 余桃沙就奇了怪了“你怎么知道?”一顿,又问,“你在这里上班?” “我不是曾经说过吗?” 关键是她没相信过呀,余桃沙意味深长道:“原来你真的是投机者,人民币玩家。” 徐孟玺一愣,这话包含两个意思,他曾说过自己做金融的,看来她是没相信啊,还有,人民币玩家从她嘴里吐出来怎么听着有一丝蔑视?他从容道:“你是这样看待这个职业的?” 余桃沙说:“我没有偏见,只是实话实说。” 徐孟玺一针见血:“人民币玩家总比被人民币玩好。” 余桃沙感觉胸口中了一箭,她竟无言以对。 徐孟玺话锋一转道:“跟你说实话,林总的采访你们是做不成了,还是回家去吧。” 余桃沙看他一眼:“为什么做不成了?” “做不成就是做不成。”徐孟玺不愿多解释,靠在柔软的沙发里,漫不经心的坐姿透着一丝倨傲,“如果你没法交差的话,那我勉强一下,让你采访吧。” 这纡尊降贵的口吻真是欠扁。呵呵二字都不足以表达余桃沙此刻的心情,不过看在他这么热心的份上,她很给面子地问了一句:“你是哪个部门的?” 徐孟玺答:“IBD。” 余桃沙又问:“那你的级别是什么?Analyst(分析师)还是Associate(经理)?”这两个职位属于投行内部等级体系的中下级别。投行据说很难进,他年纪这么轻,应该是属于这个级别吧? 徐孟玺更加兴味盎然:“看来你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啊?”摇摇头,“两者都不是。” “难不成你是E、D?”余桃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是想说Executive Directo的,但一不小心就秃噜出来了,充分表现了她和罗瑞成一样的本质——八卦和猥琐的本质。 【第四期】调侃与暴露 徐孟玺自然知道ED是执行总经理的意思, 但从余桃沙狡黠的眼神来看,他笑着倾身过去,手臂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 看起来像是半环绕住她, 他轻轻笑着说:“女孩子不要把这样的话随随便便挂在嘴上,你该庆幸碰到的是我, 如果是别的男人,比如说罗瑞成, 大可以来一句‘我是不是,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 余桃沙眨眼,一脸的正义凛然:“你在想些什么?我是说执行总经理。” 徐孟玺耸耸肩,就知道是这样。他重新坐好:“我时间有限, 如果你不需要的话我可走了。” 余桃沙引颈往厕所的方向望了望,纳闷袁景爱怎么还不回来?她是掉到厕所了吗?她收回目光,看在徐孟玺这么“真诚”要帮她的份上,她郑重道:“那好吧, 我先谢谢你。但是我们老板是现实主义者,对采访对象的硬性条件要求还挺高的。” 徐孟玺大方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余桃沙有些为难:“这几个条件如果你达不到, 而我问的话,会有些伤人,你确定要听?”不仅伤人,还会令人觉得她很势力, 但袁景爱的杂志社就是这么势力啊。 徐孟玺一脸轻松笑意:“如果不是当美国总统之类的条件,你可以问。” 那我就不客气了。余桃沙清了清嗓子:“你有像玛莎拉蒂之类的百万以上的豪车吗?” 徐孟玺:“……刚卖了。” 余桃沙:“……” 看她的表情是没相信。 “那你住的是高级别墅吗?” “还没买。” 余桃沙心想:好巧,我也是。 余桃沙尴尬癌都要犯了,她真的替他尴尬,正想着适可而止。徐孟玺偏要道:“还有别的条件吗?” 余桃沙只好再问:“那你年薪是100万起吗?”林ED的年薪比这个要高,算了,降低一下标准好了。 徐孟玺答:“不是。”比这个要高。他承认,他心存了几分故意。 没有雄厚的经济实力,你怎么好意思跟杂志社的读者说自己是投行里玩转人民币的精英啊。读者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余桃沙痛心地说:“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不符合我们的条件。” 徐孟玺不置可否:“你们杂志社的读者都这么肤浅吗?” “正因为不肤浅,所以才不采访你啊,从目前情况来看,你只有一张脸能看而已。而人家林总除了一张脸不能看外什么都能看。我们杂志社做得是有深度的文章。” “何谓有深度?” 余桃沙的解释简单而直白:“就是除了好看的脸之外什么都有。” 徐孟玺说:“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我只有一张脸能看?” “只有脸能看你还不知足?我连脸都不能看。” 她这么妄自菲薄令徐孟玺突然生不起气来,他盯着她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笑声愉悦:“哪里不能看了?我看很好看。” 余桃沙:“谢谢夸奖。” “不客气。”徐孟玺往后靠了靠,话锋一转道,“你真是不识趣,平日别人想见我都得预约,你不仅不用预约,我还主动说要帮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来揶揄我。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语气傲娇得不行。投行难道是你家开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