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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咕哝了一句,看看高高的围墙,双手攀住瓦楞,纵身而上。 她不会轻身术,但爬墙却是没有问题。 自引气入体后,身手也敏捷了不少。 她从墙头落下,“咚”地好大一声,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她拍拍裤腿,往前走去, 这是后园。 她走了一程,脚步就慢了下来。 一个人都没有。 她这一路走来,没有见到一个人。 055人呢? 李惜一路往三房的院子去,先是走着,然后,她跑了起来,脚步咚咚咚地,敲在青砖通道上,异常的响。 站在三房那熟悉的院子里,她喘着气,满头热汗,一把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大叫一声:“娘,爹!” 里头空荡荡,青色的床帐向两边挽起,被子整齐叠放在一头,洁净的房间,一目了然。 她又冲出屋门,径直跑到灶间:“王妈!柳枝!我回来了!” 没人,静悄悄地。 笼屉还搁在锅灶上,灶里头的柴火烧断了,掉了出来,灰白色的半截翘在灶口。 她惶惶回头。 一切都安静得很,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整个庄子静悄悄地,她向大厅跑去,老祖,老祖在哪儿。 对,这几天,万重光,万重俊他们都要到那里去集中 他们定然都在那里。 她冲到了大厅,大门如素日,洞开。 她一路跑了进去:“爹!” 忽脚下一个踉跄。 一个坑,很大的一个坑。 昔日宽敞明亮的大厅,此刻中间凹了进去,很大,约摸有半个大厅。 似乎是被一只巨人的脚,一脚踩出来的,青砖地面碎裂,深深的陷了进去。 她的心跳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如擂鼓般。 四下静悄悄,“吱嘎”一声,她惊悚回头,是窗户,有风吹来。 鼻尖似乎闻到一股子烟气。 她僵着腿,一步一步地挪出了大厅,循着走过去,原来是一堆火堆,还未燃尽的地方正冒着青烟,风一吹,似乎又燃了起来。 “瑞海!小九!” “二伯!” 她开始一个一个屋子地跑,一个一个地叫。 万家的人,都凭空消失了,连下人仆妇,一个都无。 她浑身冒汗,手足无措,又回到了大厅。 一屁股坐在那残破的大厅里,垂了头,静静地坐着。 “吱吱!” 白恩顺着她的裤腿,飞快地溜到地上,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瞧着李惜 一直呆坐到天黑,她一步一步地挪回三房屋子,坐在莫云霄的房间里,发呆。 天亮了。 她起身,一夜未睡的眼睛又酸又涩。 她揉了揉,向外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有脚步声。 有人来了。 她一喜。 刚跑出去几步,就顿住。 一群人,大概有十来个人,正从那边园子里走过来。 一行人穿过园子径直向大厅走去。 她咬了唇。 悄悄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进了大厅,很快就出来,一行人聚集在门前石阶上,说话。 听不清说什么,李惜悄悄地放开了白恩。 白恩很快顺着草丛爬了过去。 李惜静静地伏在草丛后,看他们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人,陆续有人跑出去,又回来,闹哄哄地,似乎在争论什么,然后,一起往后园子方向去了。 “杨家的人?” 李惜有些发愣,看着白恩:杨家人来干什么? 李惜望着那条蜿蜒而行的青蛇,凌空飞行,后面紧跟着那群人。 她盯着。 总觉得这条青蛇很是熟悉,那额头一颗红色的rou瘤。 “子母蛇!” 白恩说。 李惜脑子一慒,一时反映不过来:“什么?” 白恩的声音有着懊恼:“万小朵那条五幻灵蛇与这条蛇是母子。我说一条幼蛇怎么会脑袋单独变大,原来是这个缘故瞧这样子,这才是它的主人。” 李惜急了。 “你说清楚,万小朵的小青蛇同这条蛇有什么关系?还有,万小朵呢?” “很简单,杨家送给万小朵的小青蛇与这条蛇是母子关系,小青蛇能与母蛇相通,是因为他们共同签了一个契约,它真正的主人是这个人,你瞧” 李惜张了嘴,有些不敢置信: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杨家半年前就送了这条蛇给万小朵。 她仰头。 看着那条蛇忽然盘成一个圈,悬在半空,然后,一幅影像就在那个圆圈中显现出来。 就像是一面镜子般。 那日万瑞安开启洞口的景像完完整整地显现出来:瑞安打手诀,她们的几个小的紧张地挤在一团…… 她鼻子忽有些发酸。 影像消失,一个中年男人,与另一个老者一齐发力,向一处地方连番轰击,如此几番,一阵闪烁,地上一座石壁就显现了出来。 人群sao动起来,看着很是兴奋。 李惜捂住了嘴。 很快,洞口禁止被强行破除,石壁洞开。 眼看着一行人很快进入洞内。 李惜方悄声地挪到洞口最近的一块山石后,吸了吸鼻子,抖着手,在身上连拍了三张闭气符。 只要不移动位置,不留心,一时难以察觉。 她缩在山石后,四周是枯黄的野草,耐着性子,一动不动。 终于,一行人出来,脸上似乎都带着喜色。 为首的那个,转过脸来,忽然向李惜这边望来。 李惜僵着身子,屏息。 男子满是青色胡碴的脸又转了回去。 “怎么了?” 一个男子问道,也向这边望来。 “没什么,走!” 男子很快回答,一行人匆匆走了。 那扇石门就依旧在那里敞开着,没人管它。 等到人都走尽了,李惜才敢进去。 她一路小心摸到了里头,到了印象中的大厅,黑漆漆的。 她适应了好一会,才摸出一张照明符来,拍在了岩壁上,洞内登时就亮了起来。 翠云不见了,原本栽种翠云的地方赫然被刨开一个大洞,深深地张着嘴巴。 半个大厅都被刨了。 她蹲下身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