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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屏幕上“宝宝”两个字,猛然一阵鸡皮疙瘩席卷全身,又忍不住再看几眼,蒙在被子里吃吃笑。有一次,他学着着网上“宝宝怎么怎么样”的句式和邹砚开玩笑,没想到那之后邹砚就开始故意叫他宝宝,害他rou麻了好几个晚上。张简阳在床上发够了春,慢吞吞地起来随便订了个外卖,附近几家餐厅的菜都吃腻了,定哪家都无所谓。他现在只想尝尝邹砚的手艺,严格来说,他还没吃过邹砚做的菜。那天去超市,张简阳一高兴买的东西有点多,之后两天他们都是吃火锅度过,后来邹砚开始忙碌,也没有机会展示厨艺。张简阳穿着个sao包小裤衩晃荡出房间,在客厅旋转跳跃了好一会儿,去厨房拿饮料喝。他和邹砚后来还挤时间去了一趟超市,把冰箱填满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爱上了逛超市这项活动,身也不健了,得了空就想逛超市。张简阳生活平顺惯了,该有的他都拥有,一直不需要去刻意追求什么,所以他的欲求可谓普通至极。他喜欢一切生活中最普通最千篇一律的桥段,这让他觉得安稳。和喜欢的人一起逛超市便是其中一种。张简阳好心情地做了几个短道速滑的姿势冲进厨房,哼着自创歌曲。无所事事地吃完饭,正琢磨着该怎么磨过这无聊的一天,盘宁的电话打来了,简单明了的一句话:“出来唱歌!”看来这小子终于被他爸折磨疯了,一从外地回来就提出这种疯狂的要求。张简阳此刻特别想默默挂断,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因为盘宁唱歌非常难听,而且不是一般走调那种难听,他难听出了创意。一般音痴,唱歌走调破音是常有的事,而盘宁唱歌,似走调而非走调,感觉永远浮在调子上方,听起来特别让人难受。就像做/爱的时候,永远碰不到那个主要的点,令人抓狂。张简阳一脸不情愿的打车到了盘宁约的地方,刚好看见盘宁从车里下来,双双严肃地点了下头,低调地一路走入包厢。关上门前,盘宁还在门口小心翼翼打量半天,做贼一样——他怕被人认出来。盘大少爷对自己的歌声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可偏生自己又热爱唱歌,只好每次在唱歌的时候偷摸行事,怕毁了自己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精英形象。“好久没唱,憋死我了!”盘宁拿起遥控,唰唰点歌。“你死别拖我下水!”“我觉得我唱得越来越好了不信你听!”盘宁兴奋地拿起话筒,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张简阳听着灌耳魔音,思考着要不要把他和邹砚的事告诉盘宁,也不是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对一向无话不说的盘宁,突然开不了口了。正天人交战,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张简阳拿起来查看,是邹砚的电话,赶忙出了包厢接了起来。“我已经下飞机了,听这个动静,在外面?”“跟盘宁在外面唱歌呢,还以为你晚上才回。”“在哪里?”张简阳不知他是何意,报了地址。“你也想唱歌?”“我不想唱歌,我想你。机场过去也顺路,我先去看看你。”张简阳听得老脸都要红了,心想邹砚一定是个撩精化成人形。“那你来吧,我们也才刚来,没那么快走。”等了不久,张简阳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邹砚短信告诉他自己到了,在停车场。张简阳看盘宁唱得投入,又悄悄跑了出去。这是干什么,偷情一样。一边自嘲地想着,一边脚步愈发快起来,快到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接近快跑。冬天的天黑得早,没到5点天光就暗了下来,一片漆黑的地下停车场里透出几道暖光,特别引人注目。张简阳循着灯光走过去,逆光的视线里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车旁,看见他走来张开了怀抱。张简阳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投入了这个久违的怀抱。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臂弯和熟悉的唇。他们激烈地索取着对方嘴里的空气,交换着唾液。张简阳感到邹砚的舌剥开了自己的牙齿,在口腔里肆意搅弄,发出啧啧水声。他无暇多想,迎合着邹砚的唇舌,一味加深这个吻,直亲到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慢慢流出嘴角,热意在下腹聚集。有车驶过的声音,另一道车灯出现在视野里。“唔……邹砚,有人。”邹砚没有说话,将张简阳压到后座车窗上继续亲吻,丝毫不肯放过他。会被人看到……会被人看到……张简阳陡然紧张起来,可伴随着紧张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兴奋。会被人看到……会被人看到……想被人看到……张简阳胸口剧烈起伏,无意识地享受被人窥看的感觉。结果如他所愿。“张简阳?”一个久违的声音响起,是许久未见的邢原。☆、第十九章张简阳推开邹砚,大口喘着气。哎,还是被人看到了,还是个熟人。不过他一向不掩饰自己,他和恋人在无人的停车场里亲吻,没有阻碍到谁,没什么不可以。只不过他刚刚被邹砚吻得不要不要的,好、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邢原,好久不见。”张简阳假装淡定地擦嘴,好像刚刚只是吃了顿特别普通的饭。邹砚的车灯还开着,邢原微微眯着眼睛看他们:“好久不见,这位是?”“这是星砚的邹总邹砚。”张简阳特别自然地拍拍邹砚手臂,“这是原力设施的邢原,之前认识的朋友,新晋圈内王老五。”“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邹总,难怪最近张公子这么难约,也偶尔给我个机会嘛。”邢原逆着光站着,面目隐没在光影里,眼神露骨地打量着邹砚。他和邹砚一般高,两个人对立站着,莫名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你好,谢谢你之前对小阳的照顾。”邹砚平静得说着,开始脱起了外套。张简阳大惊失色,大庭广众之下邹砚你要干什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温暖的触感就包裹了全身,邹砚将大衣披到了他身上,将他揽在身前,像在宣示自己的占有权:“这么想我?出来外套都忘了穿。”张简阳觉得邹砚一定是故意的,既窘迫又有点开心,这大庭广众的,不好这么亲密吧。“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