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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此良人/望若邻文案:清风一袖走过江山几场浪荡一生有过大梦几桩江湖豪客,帝王将相不过青史里的墨字几行眉眼如画的少年儿郎数不尽的往事流殇回眸处故人曾驻,而今又何方来时清风满袖,去时遍地残霜便叫风霜铭刻,这一地的残阳内容标签:江湖恩怨三教九流因缘邂逅相爱相杀搜索关键字:主角:风不识┃配角:嵇一苍,谢临渊┃其它:第1章清风赋我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再身上动作,痒痒的,不很舒服。睁眼一瞧,顿时惊得冷汗直冒——我正仰面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有个人在解我的衣服。我愣了一瞬,猛地推开那人坐起来,手却一阵软,倒了回去。看样子,是中了迷药之类的东西。我打量着面前虽然衣衫不整,却穿着件做工精致明黄色里衣的男子。见他打算靠近,我向后移了些,警惕地说;“你不要过来。”“哦?”他却挑眉一笑,“朕不过去,那你过来如何?”朕?是了,我想起来了。我被三大门派的人追杀,路上随便躲进了个轿子里。情况紧急,没来得及在意那是去哪的。我皱眉:“你是皇帝?”“云卿说笑了,召你进宫的,可不就是朕。”云卿?约摸是哪个大臣吧。“朕看过你的,颇为欣赏。”皇帝说,“不如就授你琼林学士一职,云卿以为如何?”?这又是何人所作?眼下的情况,不如将计就计。我于是恭顺地低头应道:“谢陛下。”皇帝轻轻一笑,伸手过来抬起我的下巴。我未来得及躲闪,怔怔地望着他。“正事做完,是否该做些私事了呢?”“陛下……”我装作怯懦的样子,往后退了些。“也罢,朕也无意强迫于你。”皇帝收回手,拿起床上的外袍利落地披上,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说道,“朕已叫人为你安排好了住处。云卿暂且住着便是。”我说:“遵旨。”——为文人云和所作,因帝观之,为其文采所惊,又听闻云和是个俊秀的年轻人,于是起了爱慕之心,特地下旨召他入宫面圣。不知是哪个缺心眼的奴才向皇帝进言,说文人大都风骨傲然,恐怕不会情愿——不如用上迷药更稳妥些。难怪我进了轿子便问到股异香,若不是有内力傍身,恐怕难逃此劫。不过可惜了那书生,原本是平步青云的命,而今却只能到阴曹地府里去找阎王爷讨个差事做了。我被安排住在别苑之中,皇帝不曾再传唤过我。却安排了人日夜守着,大概是怕我想不开。他是多虑了,且不说这些人看不看得住我,我风不识虽是个亡命之徒,却很惜命,轻易不会去死的。早就听闻皇宫里有个西域进贡的玉露杯,可将清水化为美酒。我惦记了很久,如今因祸得福,总算有了机会。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我换了身行头在宫殿的房顶上跑过。皇宫的房顶都很宽敞。玉露杯在皇帝寝宫里,路线我早已了然于心。我来到上次来过的宫殿内,四处搜寻一番,抬头瞧见了木柜顶上一个金灿灿的杯子。我朝帐里看了一眼,却没见到人。不觉心里一凉,四下扫视一番,躲到了书柜后。有脚步声渐近,是两个人。“查的怎么样了?”是皇帝的声音。“回陛下,属下已经查明容王确实有所谋划。具体如何,还有待属下进一步探查。”容王?“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屏息站着,听见了拖动椅子的声音。殿内是十分安静的,唯有翻书声与烛火烧灼的噼啪声偶尔响起。等到拖动声再响起时,已是深夜。我蹑手蹑脚地从书柜后出来,往床上看一眼,见有个人影,才取了玉露杯。正打算离开,无意中瞧见桌上的书本,我心念一动,走过去提笔写了几个字。“已携玉露而走,勿念。”想了想,我又加上了一行。“一袖清风拜呈。”我出了内宫顺着屋顶来到别苑,迎着月光行走。远远瞧见一席白衣立于亭上。清冷的月色落到他身上,好一副美妙的图景。我停下来,站在他身后。人未动,剑却先至。我一偏身子躲过去,刚瞧见一抹模糊的残影,下一剑又立马跟了过来。如此过了七八招,我轻轻一跃站到屋檐上,往身后看了看。银光一闪,白衣人收了剑,对我笑道:“这世上能连避我八剑的,也只有你风不识了。”“能把我逼到檐角的,也只有你嵇一苍。”语毕,我与他相视一笑。“听闻你被三大门派的人追杀,我就来看看情况。朋友一场,总不能叫你暴尸荒野。”“那可叫你失望了。”我与嵇一苍在皇宫的屋檐上坐着,远远地瞧见东方的天泛起了白。嵇一苍问:“你为何要拿走‘御风盘’?”“你是知道我的,做事从不需要什么理由。”嵇一苍一笑:“也对。”“那你这次到皇宫里,又拿了什么东西出来?”“你想知道?”“这要看你愿不愿意说。”朝阳的光渐渐地溢出来了,晕出一片橘色。我从屋檐上站起来,拍拍衣服。“我该走了。”他看着我,点点头。“这个你拿着。”我扬手把用布包着的玉露杯扔给他,“哪天我死了,你就用它倒杯酒泼到我的坟上。”嵇一苍打开布包,轻轻一挑眉。“你‘一袖清风’,怕是要闻名天下了。”“话说这一袖清风啊,趁夜潜入了皇宫,盗走了当今圣上最爱的玉露杯。这玉露杯可是个神奇物件,据说啊,能将清水化为美酒。皇宫内院是什么地方,那是天下最为森严之地,可到了这一袖清风那儿,却是来去自如。“这还不是最奇的,最奇的是啊,这一袖清风不仅拿走了杯子,还在圣上的御桌上,留下了一张字条。写着‘已携宝物而走,勿念。一袖清风拜呈。”说书的拿起醒木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激起满堂叫好声。我津津有味地听着,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爹,这个一袖清风这么厉害,我以后也要做像他那样的人!”我循声望去,见着一个四五岁的男童仰着小脸坚定地说道。他身边的青年人摸了摸他的头,温和道:“这些事不是谁都做的来的,你若是去了,会叫你娘亲担心的。辉儿想让娘亲担心吗?”男童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