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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这辈子的真爱。 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像是初晨带着朝露的玫瑰花一样,明明花丛中有多的是比她更加明艳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只有这一枝让男人产生了唯一一次心动的感觉。 突然间,就像是抽风似的,男人想要结婚了。 姑娘本来是不同意的,因为没有哪个正值青春年少、对爱情充满憧憬的女孩会喜欢一个劣迹斑斑,情妇遍地,脸上甚至爬上了好多条皱纹的老男人。 她千方百计的躲着这个男人,但无奈,男人实在是太过厉害,不过也可能是这个姑娘实在是太缺乏经验,最终,在男人软硬兼施的手段下,两人最终还是结婚了。” 说到这里,白苋忽然笑了,“你说,这像不像是在读浪漫的言情,还是风流花心男主变忠犬那款。” “不是我说,你们这些霸道总裁是真的忙。” 不止得拍电视电影,还得兼职言情里的男主角,想想也是可怜。 “……”这关他什么事。 孟既庭的食指无意识的挠了挠方向盘,“我又没有出去乱搞。” 所以其实自己男朋友这样的,才是霸总中的异类。 清了清嗓子,白苋继续,“但你也清楚,现实永远比童话故事残酷。就算是童话故事,结尾也只说王子和公主在一起就没有下文了。婚后的生活怎么样,也只有夫妻两个知道。 所以哪怕男人一直强调姑娘是他这辈子的挚爱,但那一个接着一个出生的私生子却还是狠狠的击碎了姑娘的美梦。 有没有真正的爱情旁人不知道,但这个男人一定不够忠诚。” 不得不承认,自己女朋友讲故事的水平确实够高,孟既庭也隐约明白,女人为什么都这么八卦了…… “后来呢?”他一边取飞机票,一边问。 “后来姑娘就变成真正的女人了,又过了几年,女人死了。”就像是人生突然开启了加速一样,她寥寥草草的过完了自己这一生。 “男人本来就不年轻,这下子就更老了。后来他变成了一个随心所欲,但遭人嫌弃的孤独的富翁。” 白苋同孟既庭一道过安检,将证件递交过去,确认信息之后,她冷不丁的回头,“你知道这姑娘是做什么的么?” 孟既庭摇头。 往登机口那边走,白苋很快给出了答案,“她是个天才服装设计师,我们之前见过的大设计师珍妮弗就是她最好的朋友。” “不过因为太早结婚,丈夫喜欢吃醋,性格霸道掌控欲又强,所以在她刚有点名气的时候,一切就戛然而止了。” 可以说,那姑娘的设计师生涯,出生即是灭亡。 “这男人不会是……”孟既庭仔细思索了一下,这片土地似乎也只有一个人的感情史能跟白苋讲的故事对上号了。 同样的“波澜壮阔”,同样的令人叹为观止。 “没错。”白苋眨眼,“就是现在欧洲第一首富,安德烈·默尼耶。” 果然…… 孟既庭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孩,“那么服装设计师呢,这又是怎么回事?” 安德烈最喜欢的女人曾经从事这个行业,白苋同样也从事这个行业,如果说是单纯的巧合,孟既庭是不信的。 更何况,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在见到自己的时候,珍妮弗亲口劝诫过白苋,让她一定不要重蹈自己好朋友的覆辙。 并不意外男人的敏锐,白苋撩了撩头发,缓缓道:“其实,阿克塞尔本来也想学他爸那么干的。” 只是没得逞而已。 “我不是那个姑娘,阿克塞尔也没有他父亲的本事。” …… “该死!” 听完女孩说的最后一句话,胸口剧烈的起伏,孟既庭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一拳捶打在墙上,“他该死!” 凭什么,凭什么阿克塞尔能这么轻易就去折断一个女孩的梦想还有对未来无尽的憧憬?!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了…… ☆、惊雷 没想到孟既庭的反应会这么强烈, 见许多候机的乘客都看向了这边, 白苋愣神之后,赶紧拉住他的手。 原本宽大的骨节已经红了。 如果不是墙壁有足够平滑,没有任何细碎的沙砾,现在上面肯定会是一片擦痕。 拉着男人坐在椅子上,白苋哭笑不得,“你激动的太早了,我还没说完呢。” 刚刚只是简要概括了一下。 “其实阿克塞尔本人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见孟既庭眸色深沉, 白苋只得将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的和盘托出。 再没有半点隐瞒。 …… 十年前,白苋十六岁,即将步入十七岁。她拿到了心仪大学的申请, 一切看起来相当的美好。 七月份,白苋连哄带骗,连打赌的办法都想出来了, 终于让沈祯生点头同意陪她一起去英国。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想到自己这半年来受到的精神荼毒, 沈祯生气的牙都是痒的。 “别跟我说你还小,独自在异乡会害怕,我不吃你那一套。” 六岁的时候就成了人精, 并且把自己的仇人折磨的死去活来,这样的小孩儿会害怕? 骗鬼呢吧。 “嘿老头, 你有没有当人爷爷的思想觉悟?”小小年纪的白苋满脸的青涩,宛若初春树上刚刚抽芽的桃花,就连声音都是俏生生的,让人生不起气来。 “人家孙女上大学, 别说跟着看学校长什么样了,家里人都恨不得住到孙女宿舍旁边,你可倒好,连去都不想去。” “而且不是你跟我说的么,说你年轻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其他国家瞧瞧,看看它们跟我们这里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同吗?” 听到少女喋喋不休的抱怨,沈祯生闲闲的翻动了一下手中的报纸,一脸的淡定,“又不是亲生的。” “还有我七八年前随口一句话,你怎么到现在还记得?” 这个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愿望,他自己都忘记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陡然变得安静。 不好,说错话了。 沈祯生眉头一皱,然而这边他刚要动作,那边就感觉到手头一空。 白苋把他的报纸给抽走了。 十年了,这老头还是这个腔调,脾气古怪性格又倔。洁白的牙齿上下摩擦了一下,白苋眯眼,“你的书还想不想要了?那些茶叶呢,也不打算喝了?” “信不信我明天就让回收废品小贩把你那些宝贝论斤卖了?” 都多少次了,她拿这个威胁自己多少次了? 沈祯生同样咬牙,“你要敢卖,以后就别想进家门!” “啧。”半点不受胁迫,白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信不信你只要前脚把我扫地出门,后脚我就拿着收养手续